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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又亲了他一下,才坐正身体发动车子。
身旁的沈复生像往常一样缩在宽大的座椅里,以前他觉得很可爱,最近却又觉得他可怜。
一切好像退回了原点。在他没有和沈复生Yin差阳错地在一起之前,那个对他彬彬有礼,却又敬而远之的沈复生。
可是林誉仔细回想,即便沈复生对他最亲近的那些日子,他也只是表面任性,实际上从来没有要求他做过什么事。
连把姨婆和一心接来照顾那么大的事,沈复生都没有主动向他提起过。
而这一切的不对劲,他竟然最近才发现。
也许沈复生从来没有真的敞开心扉。他还是那个连哭都只会偷偷躲在月亮照不到的小桥下面哭的孩子。
吃完饭回到家里,沈复生觉得很累,又被林誉拖进卫生间,美其名曰帮他洗澡。从卫生间到卧室,林誉对他的索取有些疯狂,甚至有些凶狠,沈复生最后无意识地流着眼泪反复求饶,才被林誉狠狠地锁进怀里,在他耳边不住地叫着他的名字。
沈复生从来没有对他生气,他总是顺着他的意,温柔又乖巧,可是林誉却总是觉得不满足,他甚至感到日益不安,却又不知道那种不安从何而来,更不知如何消解。
他只能不断地从沈复生的身上索取,以求一丝安全感,可即便这样紧紧地抱着他,他还是觉得不安。
放在床头的手机无声地亮了起来,林誉轻轻抽开一只手,拿过手机打开。
是秘书发来的消息。
“林总,那个莫羽的档案查到了,发到您手机上了。他是沈晴朗的朋友,以前在沈家的工厂打工,因为一场聚众斗欧受了伤,曾被送到沈医生的医院救治,应该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沈医生。其他信息都在文件里。”
林誉靠在床头,打开文件,一张阳光灿烂的少年脸庞率先出现在屏幕上。
林誉慢慢向下滑着屏幕,手机的一方光亮将他俊挺的脸庞印出Yin影的沟壑,显出几分Yin沉的凶狠。
身边的沈复生突然动了动,发出一声呢喃。
林誉连忙丢开手机,俯身将沈复生揽到怀里。
“怎么了复生,哪里不舒服?”
只有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复生,还会露出一丝过往的模样。
沈复生在他怀里蹭了蹭,嘟囔了一声:“渴……”
林誉倒了水过来,沈复生已经又陷入沉睡,方才他也只是渴醒了一瞬,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林誉将水放在床头,重新躺下,将沈复生揽在怀里,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沈复生照例盘腿坐在餐桌旁看书,像往常一样等着林誉做早饭。
林誉端出做好的早餐,搂着沈复生亲了亲。
“沈医生比以前更用功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沈复生正在看的书,一个病名映入眼帘。
“这是……”
“是林伯父的病症。”沈复生把书放到一边,捧过盛满粥的碗,“林伯父的病不能耽搁,我近期就会给林伯父做手术。”
林誉虽然不懂医学,却知道这次手术的难点在于要从心房里取出癌栓,可是他父亲的身体完全不能接受开心手术。
这就是一个悖论。
“你想出办法了?”
沈复生喝了一口熬得喷香的粥,点了点头:“有点眉目了,剩下的只是技术问题。”
作为医生的沈复生,仿佛是不可战胜的。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他强势地拥有着沈复生,沈复生在他面前大多数时候是柔软的,弱小的,需要照顾的。此时的沈复生谈起那令诸多专家束手无策的病症,却又强大得仿佛无坚不摧,值得以性命托付。
这种矛盾的感觉交汇在沈复生的身上,构成了一个最独特的,最令他迷恋的造物。
谁敢来觊觎他的东西,都要做好被他踩落尘埃,烂在泥沼里的准备。
莫羽放了学,就直奔自己的小出租屋。
他租的房子居然和沈家买的的房子在一个小区里,莫羽不由得感慨风水轮流转。
以前沈家他是绝对接近不了的,光是那个高档别墅小区的大门,他都别想靠近一百米以内。不过最近沈家也一落魄,房子居然买的到了他租的这个半新不旧的小区,虽然住的还是满大的三室一厅,但是显然已经跟他是同一个阶层了。
回到出租屋,沈家兄妹已经在他的房子里呆着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沈大路公司没了,可是手里还是有点钱的,买了这个小区的房子,还能剩点钱去做生意。听说最近和方妍天天起早贪黑地跑建材市场,沈晴暖和沈晴朗这两个游手好闲的兄妹就成了没有脚的鬼儿,天天往他这里跑。
莫羽放下书包,无语地看着一左一右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兄妹俩。
“怪不得你们老爹当初说什么也不同意把公司交给你俩,就你们这个德性,放你们手里也迟早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