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生气,因为他感觉张鸣礼的好奇就跟好奇幽州人是否真的喜欢喝豆汁一样。
他也很自然的,仿佛平常人聊天一样地说道:“其实我也不认识其他的跨性别者,所以也不清楚别人是怎么样的,但就我自己来说,我确实是会想的,因为我觉得我现在的性别不正确。”
张鸣礼若有所思,那种行为在他们普通人来看叫变形,但在徐夷他们看来应该叫性别矫正吧?
徐夷平时也没机会和人聊这个,不由多说了几句,“不过我并没有这样做,毕竟不管是激素还是手术,对身体都是会有一定的影响的。我师父和我父母都很反对。”
提起师父和父母,徐夷的眼神变得十分温暖,“我很感谢他们,并没有因为我和普通人一样而放弃我,或者责怪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没能成为他们的骄傲,也不希望让他们忧心。”
“还有我师父也一样,他Jing心教导我,培养我。虽然我自己并不以此为耻,但我的特殊确实给我师父招来了很多的非议。我俯仰不愧天地,但我对不起他,更不能让他为我Cao心了。”
说着说着,徐夷又笑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以前只要有人笑话我,我师父就会带着我打上门去。他不好以大欺小对付小辈,但可以挑战对方的师父。他还告诉我,这没什么好丢人的,让我好好练武,将来实力强大了,谁敢笑话我,我就自己打回去,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还有我妈妈,她还会叫我保养皮肤,教我怎么打扮自己。我爸也是,他工作一直很辛苦,就是担心我将来,希望能给我多攒一点钱,将来经济上不会有太大的压力,这几年才算轻松一些。其实,我都这么大了……”徐夷惊觉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赶紧闭上了嘴。
张鸣礼了然地看到了赵清音的裙角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心里暗道赵清音对人的影响真是越来越大了。他微微一笑,故意夸张地看了看徐夷的造型。徐夷被他这么一看,那种奇怪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不由也笑了起来,“我妈妈的审美很好的啦,是我自己想法比较奇怪。”
他也知道自己的造型其实并不算美观,当然也不是特别丑,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奇怪,肯定不是能够怡人眼目的那种。但从小到大的惊喜,让徐夷在某方面是比较自我的,比如穿着打扮,比起别人看着感觉如何,他更在意自己看着喜欢不喜欢,反正他师父还有父母都说好看。
至于他师父和父母,是不是和邹忌的妻子一样——“私我也”,那重要吗?反正徐夷觉得不是那么重要。他轻声说道:“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觉得心理比生理更重要。”
张鸣礼不由想起了一句话,“吾心安处即吾乡”。这句话用在这里或许不是那么妥当,但意思是一样,这些事情只要徐夷自己心安就好了,别人的看法何必在意,人终究是为自己活的。
另外一处,曹秋澜、董一言、公孙峻和周文生四个人站在一面签名墙面前观察着。公孙峻捏着下巴皱眉看着眼前的签名墙,满心都是不解,有些怀疑是他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还是蜡像馆方面动了什么手脚。因为他分明记得,当时他签字的时候,这个签名墙它不是这样的。
但要说这不是公孙峻当初签名的时候的那面签名墙吧,公孙峻又分明在自己签名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且确实和他的字迹一模一样,连他特有的小习惯也分毫不差。
公孙峻看着签名墙拼命回忆,自己当时签名的时候,到底是怎么签的,周围其他人的名字和这里是完全一样的吗?然而人的记忆对这些并不重要的细节确实没有记得那么清晰,但就他自己的感觉来说,他觉得这些签名和他签名的时候看到的,并没有任何泣别。
可这样就更奇怪了好吗?明明签名墙都不一样了,为什么他的签名会是签在这上面的啊?!虽然公孙峻已经知道自己身边发生了灵异事件了,但遇到这种情况,他还是感觉毛骨悚然好吗?只有更靠近曹道长一点,才能让他多一些安全感了,董先生的杀人的眼神也无法让他退却!
曹秋澜也在打量着眼前的签名墙,如果没有前情提要的话,这签名墙还挺普通的。
就是一个普通的金属搭建而成的桁架,包上了一块喷绘布而已。
喷绘的内容是一副风景图,看起来和蜡像馆本身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于这幅风景图还让曹秋澜有种熟悉感,感觉可能是网络上随便找到的可免费商用的风景照片。
至于签名墙的签名,各种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字体都有,出现在各种各样的位置。曹秋澜的目光在公孙峻的名字上停留了两秒,转头问道:“你记忆里的签名墙是什么样的?”
正在怀疑人生的公孙峻闻言收回自由飞翔的思想,认真地回忆了起来。
“我记忆里,别的东西倒是都一样,但这个签名墙的背景不是这样的。不是风景图,是一个人物图。图上的人我也不认识,是个女的,外国人,表情很夸张,嘴长得很好,好想是在笑?也可能是在叫喊,我记得不太清楚。然后她手上还拿着一个老式的电话,摇号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