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再也没有醒过来。”
他笑了一下,笑容很酸楚:“他死了。但是我不能把他还给姚紫晨,也不能把他交给警察。在你们眼里,他只是一具尸体,但是对我而言,他不是尸体,他是我的爱人。他活着的时候,姚紫晨把他抢走了,我不能和他在一起。结果他死了,变成一具尸体,你们就都不要他了......没关系啊,你们不要他,我要他,他死了我也要。”
他慢慢转过头看着夏冰洋,眼睛里雾蒙蒙的,似乎正在下一场暴雨:“所以我把他埋在那棵珙桐树下。其实那棵珙桐树是他为我栽的,他托朋友花了很多钱买来树种,在我生日那天晚上,我们亲手把那棵珙桐树栽到山上。他说珙桐树是活化石,可以活很多年,就像我和他的感情一样。谁能想到呢,两年后,我们的关系被他父母发现了,后来他被他父母送出国,我们就分手了。他不再爱我了,我们的感情也死了,但是那棵树还活着,活的比我们都好......我恨他,但是我更爱他。我把他埋在那棵树下,只是想一直陪着他。”
夏冰洋默然良久,看起来没有动容分毫:“你没有权力私自处理吴峥的尸体。你的行为误导了警方的侦查方向,你需要为你的行为负责,所以请你跟我回公安——”
纪征忽然从窗边走回来,在夏冰洋身边坐下,按住夏冰洋放在沙发上的左手,阻止夏冰洋继续说下去。
夏冰洋回头看着纪征,但是纪征并不看他,纪征从西装裤口袋里拿出一只黑色Jing致木盒,他把木盒放在梁霄桐面前,道:“梁秘书,我想这应该是你的东西。”
纪征最后对梁霄桐说了句‘打扰了’,然后握住夏冰洋的手带着夏冰洋离开了梁霄桐的家。
一直到电梯里,纪征才把夏冰洋的手松开,但是夏冰洋又把他的手握住。纪征转头看他,夏冰洋很无奈地向他笑道:“你以为我真的会把梁霄桐带回警局吗?”
纪征按下楼层键,道:“我理解他。”
“梁霄桐吗?”
“嗯。”
“为什么?”
纪征道:“如果你被其他人从我身边抢走,梁霄桐做的事,我也做的出来。”
而且,有过之无不及。
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纪征牵着夏冰洋走出电梯,夏冰洋一直在发愣,直到走出单元楼,被从高楼缝隙间斜射而来的夕阳光线打在身上才猛然回神。
他看着纪征的背影,笑说:“哥,原来你这么在乎我啊。”
纪征没回头,声线平稳道:“还不够明显吗?”
夏冰洋脚步猛地一停,站住了,松开纪征的手,捂着心口慢慢蹲了下去。
纪征转过身,也蹲在他面前:“怎么了?”
夏冰洋捂着心口,拧着眉毛一脸痛苦道:“完了完了,心跳过快要猝死了。”
纪征失笑,把他拽起来继续往前走:“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回去的路上,纪征开车,夏冰洋问他给梁霄桐的木盒是哪来的,里面装的是什么。
纪征道:“我在画室里捡到一张首饰店的名片,我去首饰店问了问,那里的人说吴峥刚回国就定制了一对戒指。我就以吴峥朋友的名义付了尾款,把戒指取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吴峥送给梁霄桐的戒指。”
纪征微微笑了笑,道:“一对男士对戒,而且其中一枚还刻着梁霄桐‘桐’字。”
夏冰洋默了默,看着窗外感叹道:“看来姚紫晨真的不是吴峥的未婚妻,吴峥回国或许是为了梁霄桐。”
说完,他伸出双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十根手指,故意叹了声气,然后偷眼瞄纪征。
纪征看到了,装作没看到,开车拐过路口,忽然把车停在步行街路边。
夏冰洋问:“停下干嘛?”
纪征用一种让夏冰洋感到陌生的眼神看着夏冰洋,他的神色虽然依旧沉稳,但是眼神却十分具有压迫感,夏冰洋被他这样盯着,刚降下来的心率陡然升高。
纪征问:“饿不饿?”
夏冰洋无由觉得紧张,吞了口唾沫才道:“不饿。你饿了吗?那我们下去吃饭。”
说着,他要推开车门,但车门却‘咔哒’一声,被纪征上了锁。
夏冰洋心跳更快了,回头看着纪征:“干嘛呀哥?你别吓我啊。”
纪征的下一个问题就完美解答了他的疑惑,纪征声音平稳又低沉地问:“回家还是去酒店?”
夏冰洋不可能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这下他真的险些心率过快而猝死,他抵挡不住纪征那么直接的询问和那么露|骨的目光,急忙别开脸道:“都,都都都都都都行,都行。”
纪征一笑:“那就听我的?”
“嗯嗯嗯,听你的。”
纪征解开安全带:“我下去买东西,你在车里等我。”
夏冰洋的智商离家出走,傻呵呵地问:“买什么东西?”
纪征笑着朝他看过去,悠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