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过的年轻女人很快来开门,问清纪征和刘雅君的来意后,站在门口说:“那天晚上我喝多了,而且时间太晚了,肯定是我看错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纪征却看到她的神色有些犹疑。
纪征道:“麻烦你把当时情况说一遍。”
她就说:“七号晚上,我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凌晨了,我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看到苏茜在家门口站着,她好像听到了我从电梯里出来的声音,很快就进屋了。我记得小雅他们家没人呀,就连忙跑到小雅家门前,敲了敲门,没人开门,门是锁着的。然后我就回自己家了。”
刘雅君笑道:“我们茜茜八号才回来,你看到的是鬼啊?”
她说:“难道是我醉的出现幻觉了吗?那这个幻觉也太真实了吧。”
纪征问她:“你确定你看到的人是苏茜,不是其他人吗?”
她说:“我确定,那个人的身材和苏茜一模一样,还穿着苏茜那条白色刺绣连衣裙,那条裙子是GUCCI的,上万块呢,我不会看错。”
女人的话题总是很容易分散,刘雅君和其邻居就苏茜的这条上万块的裙子开始了对高端服饰品牌的小声讨论。
纪征站在一旁,略有所思的目光在她们之间徘徊,忽然朝刘雅君走近了一步,道:“刘女士,你的耳环......和苏茜的那只很像。”
刘雅君摸了摸左耳,笑道:“这就是茜茜送给我的,和她的那只是同一对。”
“她为什么把一对耳环拆开,送你一只?”
“像这种大耳环,我们通常都只戴一只,用来搭配发型和服装。茜茜都把这种耳环的另一只送人,因为她只戴一只。”
纪征不解:“为什么?”
刘雅君道:“她虽然打了耳洞,但是她左耳的耳洞在刚打不久就长上了,她嫌疼,就没有再打,戴耳环都是戴耳夹式的,要么就戴这种只用戴一只的穿耳式的。”
闻言,纪征立刻想起躺在尸检室三行四号屉的那具女尸,他也在女尸双耳上看到了耳洞,但不知道女尸左耳的耳洞有没有愈合。
短暂的思虑片刻,纪征对刘雅君道:“刘女士,麻烦你跟我去一趟警局。”说着,他看向另一个女人,肃然道:“还有你。”
闵成舟接到纪征的电话就在大堂等着,终于在天色擦黑的时候看到纪征带着两个女人去而复返了。
闵成舟的视线扫过跟在纪征身后的两个女人,定在纪征身上:“你说的证人是谁?”
纪征抬手引向刘雅君身边的女人道:“这位女士叫吴萌,是刘女士和苏茜的邻居。”
吴萌朝闵成舟挥挥手,傻兮兮道:“嗨。”
闵成舟问:“你就是证人?”
吴萌:“啊?证人?什么证人?”
闵成舟脸色一苦,看着纪征:“你搞什么啊?”
纪征平静道:“先让刘女士看尸体。”
闵成舟领着纪征和刘雅君到三楼尸检室,刘雅君第二次来这个地方,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毛,跟在纪征身后挪着小步蹭到闵成舟拉开的柜屉前,尽量不看女尸那张肿胀乌青的脸,向闵成舟问道:“警官,那个,能给我一双手套吗?”
闵成舟不知道她和纪征在搞什么鬼,从柜顶拿了一双医用白手套递给了她。
她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戴上手套,然后取下自己左耳的耳环,强忍着恶心和恐怖在女尸边蹲下。
纪征见她迟迟不动手,便催了一句:“可以开始了。”
她给自己壮了壮胆,终于把双手朝女尸伸过去,将手中的耳环的顶部那根针插|向女尸的左耳......
片刻后,她猛地松开手,而耳环已经穿入女尸的左耳。
她脸色骤变,往后躲了几步:“进,进去了。”
闵成舟:“......纪征,你特地跑过来就是为了给苏茜戴耳环?”
纪征缓缓扶了扶眼镜,抬起漆黑且沉静的双眼看着闵成舟,道:“她不是苏茜。”
闵成舟静了一静,先回头看了一眼左耳戴着耳环的女尸,然后看向纪征:“解释清楚。”
纪征道:“苏茜左耳的耳洞是愈合的,但这具尸体不是。刘女士是证人。”
闵成舟又看着刘雅君:“他说的是真的”
刘雅君抱着光|裸的手臂藏在纪征身后,打着寒颤道:“是,是的,茜茜她左耳的耳洞早就长上了,所以她才,才买那么多耳夹式的耳环,但是这个尸,尸体她的左耳......”
闵成舟没听她说完,神色复杂地看着纪征又问:“吴萌也是证人?”
“是。”
“她能证明什么?”
纪征泰然自若道:“她能证明刘雅君和苏茜离开家的七号和八号,有一个身材和样貌神似苏茜的女人住在苏茜家里,那个女人或许就是躺在这里这具女尸。”
闵成舟又回头看了女尸一眼,即觉得脊背发冷,又觉得头晕,闭眼缓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把存尸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