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夏冰洋。
纪征知道他一向言出必行,说的出做的到,夏冰洋已经学会了三思而行,任性的夏冰洋和爱说气话的夏冰洋已经成长了,但他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你在说气话吗?”
夏冰洋低头一笑,脸上神色空茫茫,轻飘飘道:“你这样想也可以,但这种气话我能对你说一辈子,直到我不再喜欢你,把你忘掉为止。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会一直对你说气话。”
纪征懂了,苦笑道:“你在威胁我。”
夏冰洋想了一想,眼神依旧空茫茫的:“威胁......原来我能威胁到你。”
纪征道:“你能,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威胁到我,让我害怕的人。”
纪征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夏冰洋听到了,这短短几个字竟让他心里为之一颤,他本来都已经心冷了,但因为纪征这句话,竟有回暖之势。
他微挑着唇角问纪征:“我说如果你拒绝我,就不再和你见面,让你害怕了吗?”
纪征已经被他的坦率潇洒逼到无可退步的地步,如果再不向他透露自己的真实的想法,他当真害怕夏冰洋会永远不见他,所以他怅然地叹了声气,道:“是的,我怕。”
夏冰洋不理解:“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拒绝我了吗?那你为什么——”说着,他停住了,脸色一变,眼神忽然明朗了起来。
纪征并没有拒绝他,相反,是他逼问的太紧,没有给纪征说出真实想法的机会——
夏冰洋上了两层木制台阶,朝坐在窗边单人沙发上的纪征走过去,方才悲伤又茫然的夏冰洋已经消失了,此时的他微笑着,笑容中含有他一贯的自信和洒脱。
“哥,你并没有拒绝我,是吗?”
他问。
纪征不语,但这次夏冰洋不会把他的沉默当成拒绝,而把他的沉默当成一种挣扎。这种挣扎是在接受他的边缘挣扎,虽然他还不知道纪征为什么挣扎,但他已经清楚了纪征不会为了一个他不在乎的人挣扎,更何况,纪征是这么的挣扎。
他蹲在纪征面前,又问:“其实你想接受我,是吗?”
纪征依旧没有回答,但他看得出纪征更加挣扎,所以这次他没有等纪征的回答。
夏冰洋忽然站起身,双手按住纪征的肩膀用力把他往后推进沙发靠背里,然后上前一步跨坐在纪征的大腿上,紧贴着他的腰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道:“把眼镜取下来。”
纪征本陷在各种各样的忧虑中做无用的苦思,只觉身上一沉,随之飘来夏冰洋身上极淡的男士香水味,他下意识地轻轻扶住夏冰洋的腰,眼前有瞬间的晕眩:“怎么了?”
夏冰洋极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弯腰向他靠近,几乎和他鼻尖相触,低声说:“它会妨碍我们接|吻。”
夏冰洋的气息中带着淡淡的酒Jing味和冲淡了酒Jing的男士香水味,纪征所有的坚持和理智在夏冰洋的一呼一吸间瞬间决堤,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箍在夏冰洋腰侧的双手却不自觉地用力,气息浑厚又紊乱道:“冰洋,你不要冲动。”
夏冰洋侧着头向他削薄、干燥、颜色极淡的嘴唇靠近,停在他唇边,道:“我喜欢了这么多年,想要了这么多年的人就在我面前,我为什么不能冲动?”
第78章维荣之妻【3】
夏冰洋愣了一下才发现纪征放在他耳边的东西是他的手机,并且已经接通了,任尔东正在他耳边嚷嚷:“宝贝儿啊,你怎么一去不回头了?我已经吐了两回了,都他妈的快被这帮人灌死了——”
夏冰洋听得到任尔东的声音,但听不到任尔东在说什么,他看着正在帮自己系衬衫扣子的纪征,简直瞠目结舌。
他没想到他千辛万苦和纪征滚到床上,衣服都被纪征脱了,还能被纪征亲手穿回来。
他心里又呕又气,撑着床铺坐起来一把按住纪征的手:“你干嘛?!”
纪征很温柔地在他唇角亲了两下,道:“现在不行,你的伤还没好。”
说完,他下了床,弯腰捡起西装外套和皮带,背对着夏冰洋一件件的往身上穿,最后走到扔眼镜的地方把眼镜捡起来戴好,再一转身,绅士般的纪征又出现了。
纪征把略显散乱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对夏冰洋笑道:“接电话吧,你朋友可能有要紧事。”
要不是夏冰洋刚才亲身领教过纪征的‘兽化’,一定会把刚才的经历当做自己的一场春梦。
夏冰洋面朝下扑在床上,握拳在床铺上用力捶了两下,然后把脸埋在柔软的被褥里哀嚎了一声。
纪征见他一时半会儿没有接电话的意思,于是走过去坐在床边拿起他丢在床上的手机:“任警官吗?对,我是纪。征冰洋在我旁边......现在吗?行,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大概五分钟左右......好,再见。”
简言之,酒桌上的人发现夏冰洋没回来,就让任尔东给夏冰洋打电话把他叫回来,任尔东很贴心的帮他抗了一会儿,现在渐渐扛不住了,就想把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