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不多。”
余思危轻声回答一句,并没有反驳。
也许是察觉到南樯的紧张,接下来余思危再也没有言语,就这么沉默着将南樯送到圣心大门外。
“谢谢您。”
临行前,南樯非常客气的朝他道别。
“不用客气。”
余思危朝她点了点头。
等南樯下车,余思危随机启动车子,转头绝尘而去,毫不留恋。
南樯站在原地,望着那辆车熟悉的背影。
——如果刚才手里有把刀,自己有勇气将它直接插入那个人心脏吗?
——不会的,她打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力量远在那个人之下,直接动手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搞不好还要把自己送进监狱里浪费最后的时光。
她不无自嘲摇了摇头。
——对于一个抛妻弃子冷血的男人,最好的报复是什么呢?也许并不是让他直接失去生命,那样反而太轻松了。他到底在意什么?究竟害怕失去什么?答案是金钱或者权利吗?
再看那辆车一眼,她冷着脸转身离去了。
回城路上,余思危一言不发的开着车,心事重重,面色凝重。
前方红灯忽然亮起,他猛的踩下刹车,表情有些惊愕。
喘息间,视线不经意投向远方,他睹见了了一对他从来不曾想过会一起出现的人——华梨和杜立远。
看起来华梨似乎Jing心装扮过,正面朝杜立远笑意盈盈说着什么,表情娇俏而生动。杜立远呢,背对着余思危,看不清楚神色。
余思危脸上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他挑了挑眉毛,有些意味深长。
前方红灯熄灭,绿灯点亮。
于是他别过头,踩下油门,一往无前的朝路的另一边开去了。
第二十八章陷阱
次日下午,又是约定好的书法课时间。南樯如约准时来到自己曾经的住所,按响了门铃。
“哇!”一张黑黝黝的脸从门缝里突然露出来,把南樯吓了一跳。
开门的是余念祖。
“干嘛呀!吓死我了!”南樯瞪大眼睛,边喘气边拍胸脯,有时候她实在是拿这个大男孩的调皮没辙。
余念祖哈哈大笑。
“吓得就是你。”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打开大门,开朗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吓出病了你要负责吗?”被他的阳光所感染,南樯忍不住也打趣了一句。
“负责呀,我背你去医院好吧?”余念祖捶打着自己鼓鼓囊囊的的胸肌,“你看,我可有劲儿了!这儿都是纯肌rou!”
南樯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她眉眼弯弯的走进客厅里,视线穿过走廊,来到了客厅落地窗边上。
然后她停下了脚步。
老地方,老位置,余思危一个人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笑容从她脸上消失得一干二净。
“余先生?”她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您今天还在休假呢?”
“在家办公。”
余思危将她的表情在瞬间里转化看得一清二楚,他挑了挑眉毛,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在他手边的茶几上,放着一台打开状态的笔记本电脑,同时还有一些散落的文件和笔,显然是正在工作状态中。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不知道您在这儿。”南樯赶紧道歉,“下次我会小声一些。”
“不用理他,他才不会被打扰呢!”身后的余念祖已经步履轻快走上前来,“要是怕打扰他早就去书房了!对了,你吃东西吗?今天有人送了水果盒过来,我去拿给你。”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颇为开心的朝厨房跑去,“我们吃了再上课!”
南樯看着他的背影,忍俊不禁摇头,这个大男孩总是想一出是一出。随后她轻手轻脚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下,选了个位置放下了手里的帆布包和保温杯。她选的是右侧位的单人位。在她的记忆里,左侧位的单人沙发是余思危专用的位置,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其他人坐过了。
不一会儿,余念祖端着一大盘水果放到南樯面前。骨瓷果盘里堆满了来自异国他乡的水果,澳大利亚的产地芒果被切成长片,卷成一朵朵漂亮的黄色玫瑰,果盘中间堆满了暗红色的智利车厘子,以及一些来自日本的香印青提,看得出摆盘有花心思,非常漂亮。
“随便吃吃。”他满脸都是期待的笑容,“味道不错。”
对他来说,这些水果根本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下意识的,他觉得出身贫寒的南樯肯定没吃过,所以他猜她吃了以后应该会开心的。
“呀,切得真好呀。”南樯看着果盘,脸上露出客套又赞叹的笑容,“芒果是阿姨切的吗?手真巧。”
余念祖沉默了,他没想到面对一堆看起来很贵的水果,南樯的关注点竟然是刀工。
“我切的,阿姨放假了。”
在他们身后,余思危不咸不淡答了一句,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