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真的哭了?”
他望着显示器,头也不回的问余念祖。
“真的啊,我亲眼看见的。”余念祖指了指录像中随后出现的自己,“所以我才走上去问她。”
“她怎么会知道呢?”余思危喃喃问了一句,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她到底是谁?”余思危又说了一句,显得有些疑惑。
余念祖被堂哥身上破天荒的迷茫镇住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等等!”余思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转头去问Cao作员,“这次展览既然是私人的,开幕不是都有邀请函?你们凭邀请函放人?”
保安主管一脸懵逼的点了点头。
“好,很好。”余思危舒了一口长气,“去,现在就去把邀请函名录找过来,和入口处的录像一一核对,来一个就划掉一个名字。”缩小范围后,剩下的就是真相。
“啊?”余念祖愣住了,“邀请函发出去好几千份呢,这怎么核对?”他不情愿的嘟哝起来,“根本就不可能……”
“不可能?”余思危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己在看推理小说?只需要侦探灵机一动就真相大白?”迷茫散去,他重新恢复了平日里的高高在上,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所有的结论都是抽丝剥茧得出来的,连对比录像这点小事都说不可能,你以为余家凭什么走得到今天?”
余念祖被他噎得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垂头丧气埋下脑袋。
于是这天闭馆后的晚上,容子瑜和她的整个团队被迫看了一个通宵的监控录像带。但凡录像带上出现了一个人,他们就得根据余思危的指示在名单上找相应的名字,并且还要按照要求分组二次比对以防错漏。
看到最后,众人已经疲惫不堪昏昏欲睡。
余念祖不认识这些来宾,因此偷懒做了个监工,顺便给大家叫了咖啡宵夜打气。凌晨时分,眼看众人七零八落纷纷倒下,他转身悄悄走了出去。
年轻男孩是不怕熬夜的,他体力很好,更重要的是,他的好奇心非常旺盛。
走到《天长地久》的面前,他看了看四下无人,悄悄翻开了画的背面。
手机的光打在上面,凝聚成一个雪白的光点。在那个略显刺眼的光点中,他找到了三个娟秀的小字。
“有时尽。”
余念祖有些疑惑,他并不明白这三个字有什么值得隐藏的,不由得偏着脑袋认真思索了一会儿。
“啊!”他忽然叫出声来,觉得自己明白了。
——天长地久,有时尽。
这句话的下一句应该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即使在国外长大,得益于家里孜孜不倦的的中文教育,余念祖也知道白居易这首《长恨歌》,中文老师曾经告诉他,这是哀婉的句子,大意应该是再热烈的爱都会有消失的一天,唯有恨意是刻骨铭心永远不会消散的。
余念祖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姑娘,她身上用着一款不多见的香水,如果不是他妈妈最近刚好喜欢,他本来也是闻不出来的。那是一款几乎三十五以上成熟女性才会用的香水,味道相对复杂,并不甜蜜,一点也不符合少女的气质,而且香水的名字也仿佛背后带了无尽的故事——“复仇”。
多奇怪啊,怎么会有年轻姑娘用这款香水呢?
莫非这幅画的背后,也和这个香水名字一样,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吗?
第十八章可怜人
从美术馆回家的路上,南樯收到了许久没联系的周容的消息。
周容在微信里说,他们在南樯走后不久就找到了接替她的租客,如今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现在想把当初她多付的那一个月房租还给她。南樯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推辞,给出去的钱哪有收回来的道理,然而周容在微信里态度坚决,于是她想了想,索性约了周容见面吃晚饭。
“哇,你变漂亮好多啊。”
餐厅里,刚一见面周容就表现出毫不犹豫赤裸裸的赞美。
南樯忍俊不禁:“有那么夸张嘛,谢谢啦。”
“我说真的!以前你也漂亮,但今天看感觉不一样了。”周容偏头看她,“我知道了,你穿得像个走在巴黎街头的富家小姐!”
南樯被她逗得捂嘴笑起来。
“巴黎的富家小姐才不穿这样呢。”她把渔夫帽摘下来。
“你咋知道,你见过啊?”周容调皮怼她。
南樯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就是,我怎么知道?这不跟着你胡说八道嘛。”她柔柔的笑。
周容也笑了,眉眼弯弯,一张本来五官并不出众的圆脸,因为这朝气的笑容而变得可爱。
“哎,要不咱们攒钱去法国旅游吧!”她打开手机开始翻朋友圈,“我有个女上司刚从巴黎回来,那儿可漂亮了,埃菲尔铁塔每天还有灯光秀,你等啊我给你看视频……”
虽然分别数月,然而周容依然是原来那样自来熟的热络样子,丝毫没有什么变化。
南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