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毕竟,他现在所有的财富地位都来自余思危亡妻的馈赠,甚至直到遗嘱宣布前的一刻,余思危都被蒙在鼓里。
大家对这位天之骄子心中多少都有些微妙的同情:不是绿帽,却也颇似绿帽。
所以蒋仁在此时揭短,也有揣测余思危的心思讨好之意。
可惜,被一个小助理搅了局面。
余思危的脸色归于平静,他对杜立远漠不关心。
和从前一样,杜立远这个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他不过茫茫人海中的甲乙丙丁,只是稍微聪明一点,努力一点,并且有着和自己背景并不匹配的野心。然而也仅仅止步于此了,哪怕当年此人如工蜂一般在南蔷身边飞舞,余思危对他那点儿再明显不过的龌龊心思也只是嗤之以鼻。
如果说杜立远是蜜蜂,那么余思危无疑觉得自己是万兽之王,他们根本是不同的物种。
老虎轻轻一捻,蜜蜂就会死去。
而老虎之所以没有动作,只是因为当时的蔷薇还需要那只蜜蜂罢了。
“去打听一下杜立远的新助理,还有圣心交材料的来龙去脉。”
散会后,余思危对宋秘书如此吩咐。
虽然他对庸庸碌碌的工蜂并不感兴趣,但无论如何圣心还算是集团产业,他并不希望圣心因为高层内斗而陨落。
“思危,我们在圣心的窗户边种很多很多花好吗?我希望来这里的疗养的人觉得非常幸福,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还记得当时那人朝他仰着一张娇艳动人的脸,秋水碧波的杏仁眼中满是甜蜜的期盼。
后来他知道,她选了他们婚礼当天宴会现场的主花种在院长办公室边上——无尽夏,新娘。
余思危望着远处的车水马龙有些出神。
“余总,您看要不要抽时间去圣心视察一下?”身为金牌一秘的宋秘书察觉到老板微妙的情绪变化,大胆提出建议。
然而余思危只是挥了挥手:“不必。”
随机漠然转身离去了。
签字风波过后,杜立远开始将一些重要工作交给南樯经手,并不需要她做决定,只是整理一些核心运营资料,一切都说明,杜立远觉得她还算是位靠谱的下属。
然而南樯觉得,只像这样是远远不够的,她有她的想法。
更远的想法。
每次送杜立远去南创总部开会,回程的时候,她总会把车停在距离那座摩天大楼不远处的地方,遥遥欣赏一会儿。
南创总部的大楼是集团当初买地自己修建的,找了国外知名设计师,几乎是s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天气好的时候,蓝天白云倒映在玻璃幕墙上面,漂亮极了。而南创大楼里最有权势的人坐在顶层的豪华独立办公室里,那里是一个与楼下繁忙格子间完全不同的天地,有着媲美五星级酒店的卧室,沐浴间,以及室内高尔夫场地。站在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边往下看,行人车辆都不过是营营蝼蚁。
现在,南樯也是蝼蚁中平凡而普通的一员,每天辛苦搬砖挣米,养家糊口。南创大厦的顶层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人能肖想的。
但是,谁t在乎呢?
再看一眼那座大厦的顶层,她戴上墨镜,嘴角微微一扯,转头发动车辆绝尘而去了。
这天送完杜立远回到圣心,前台忽然打电话过来,说是有客人来访。
一般院长办公室访客都需要提前预约,这样突然上门的不多。她心下诧异,却还是开门迎接了来客。
来人西装革履,器宇轩昂,手提着一个其貌不扬体型较大的牛皮纸袋,上门寒暄了几句,直说自己是杜院长多年朋友,刚从国外回来,要捎份礼物给他,希望南樯代为转达。
南樯快速扫了他一眼,礼貌又不失客气地回复了一句:“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费心了。只是我们疗养院规定不能私下收取礼物的,还请您带回去。”
客人面色不愉,强调道:“我不是别人,是杜院长的好朋友!就是请你代为转交一下,没别的意思!”
纵使软硬兼施,然而南樯依然微笑摇头:“我明白的,但是实在抱歉,没有院长的亲自许可,我确实不敢代替他收下,要不您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发个短信也成。”
客人没想到碰了个软钉子,有些气急败坏:“你不是他助理吗?你怎么不给他打呀?!”
南樯脸上依旧保持着不急不躁的微笑:“院长现在正在参加重要会议,按照规定我是不能打扰他的,实在不好意思。”
客人国字脸涨得通红,张开嘴正想骂脏话,忽然脸色一变,露出笑容来。
“南小姐是吧?我听见前台这么称呼你的。你瞧我,太糊涂了,光顾着说杜院长的事了,忘记了给你的东西。”他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个橙色的扁长盒子,悄无声息往南樯手里塞过去,“小纪念品,小纪念品,送人玫瑰,手留余香。”
南樯瞟一眼那盒子的形状logo,心中大概已经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谢谢,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