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太后的菊花宴,萧洵不放心,陈千亦也不放心。
陈千亦来到翰飞殿的时候,江洛思抱着一杯浓茶坐在院中,面色忧虑。
陈千亦走到江洛思身侧,看了一眼江洛思手中的浓茶,“殿下,你的身体虚弱,这样的浓茶还是少喝些为好。”
江洛思把茶放到了身边的矮桌子上,“本王不能喝酒,也就只能借茶消愁了。”
“殿下有着陛下的宠爱,衣食无忧,锦衣玉食的生活又有何愁可说。”
江洛思起身看向了陈千亦,“陈相也是衣食无忧,不也是心存各种忧虑吗?”
陈千亦眉间轻轻一皱,“明晚太后菊花宴一事,殿下不用过多忧虑,陛下的意思是中间他会找借口带殿下离开的。”
江洛思扭头看向了一边的菊花丛,“本王知道皇兄会有办法的,本王愁的不仅是这。”
陈千亦走近了江洛思,眼眸中多了不解,“殿下到底在愁什么?”
江洛思转身看向了陈千亦,“陈相,你有从心里很喜欢过一个人吗?”
陈千亦一愣,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未曾。”
“是本王问的问题唐突了。”
江洛思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向了天,“其实我也没愁什么大事,就是想知道一个男人真正爱上一个女子的时候,他会为了那个女子做出多疯狂的事情。”
陈千亦微微皱眉,再开口时,语气中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殿下为何有此疑虑,难道是因迟公子?”
江洛思转身看向了陈千亦,含笑开口,“他那个老光棍才不会对女子动心,他只会喜欢钱,本王就是突然好奇了而已。”
面对陈千亦的这个问题,江洛思能怎么回答,总不能把自己和枕上骨的事就这样坦白了吧?
“这种疑惑,等殿下有了心上之人时,就会明了了,臣不曾动心,也不知这动心之后的模样会是如何。”陈千亦语气淡然,但心里却早已起了涟漪。
陈千亦看着江洛思,在心里自言自语了起来,那话像是陈千亦在回答江洛思,也像是陈千亦在回答他自己。
动心之后,就会失了理智,心中所念便只剩了你。
“陈相,明晚的菊花宴你会去吗?”
陈千亦敛了心中思绪,回道:“相府收了太后的懿旨,臣自然会去的。”
“那我们还用备礼吗?”
“殿下若是想备,那还是备上的为好。”
“那还是送吧!本王可不想被人传什么不孝。”江洛思伸了个懒腰,“礼物的事就交给若水去处理了,陈相,你还没有吃晚膳吧?厨房今日做了全菊宴,陈相和本王一起尝一尝吧!”
陈千亦微微俯身,他眸中所有的神情仿佛全部又在瞬间消失不见,“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洛思笑着吩咐门外的侍女通知厨房上菜,陈千亦看着嘴角含笑的江洛思,有那么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失了神。
其实喜欢上一个人也是不错的。
☆、菊园
八月底的天气已经泛凉,临出门的时候,陈千亦特意又让若水给江洛思多拿了一件披风。
陈千亦和江洛思同车而行,陈千亦和江洛思都着了一身朝服,而这朝服皆是红色。
不知为何,江洛思看着自己和陈千亦的这身打扮,竟觉得他们两个像是穿了喜服一般。
这个念头一出,江洛思就被自己吓得不轻,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马车进了宫门之后,江洛思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陈千亦看了眼江洛思不停抖动的腿,轻声开口,“有臣在,殿下不用害怕。”
江洛思听到陈千亦这句话之后,她朝着陈千亦露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笑,“嗯,本王相信陈相。”
陈千亦伸手想去握住江洛思的手,给她一点安全感,可是手举到半空之后,他又默默地改变了方向,转而轻轻拍了拍江洛思的肩膀。
有些事情,陈千亦需要明白界限。
江洛思和陈千亦下车之后,便跟着服侍的宫女太监去了菊园,今年菊园的菊花不知为何,明明应是九月开放的品种竟然都在八月里就绽了花颜,各色的菊花彼此间争相斗艳,各具特色和美感。
今日来的人除了萧阜的几个儿女以外,也就是陶裳这种有着郡主身份的贵族了,但是宁婉冰,宁梓婵没传旨。
宁梓婵的女儿萧蔷嫁给了高乐侯,于是便赐了她封号为高乐长公主,萧蔷前几日随高乐侯回封地处理侯府的杂事,今日她没有出席。
等走到宴席中央之后,江洛思便和陈千亦一同跪地给宁梓婵行礼问安,“儿臣(臣)请母后福安。”
宁梓婵笑得和蔼,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心计恶毒之人,“快快起来,用不着这么多的俗礼。”
“谢母后(太后)。”江洛思和陈千亦行礼完毕之后,两人一起起身站了起来。
萧默静静地看着江洛思和陈千亦,眼底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