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抓住了江洛思的手臂。
江洛思因为惊吓猛抬头看向了陈千亦,眼眶里兜兜转转的泪水就这样从眼角划了出来。
“殿下别动,臣给你涂药。”陈千亦低着头仔仔细细的给江洛思的伤口处都涂抹上药膏,那请凉的感觉让江洛思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
江洛思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涂了药还会挨打,还不如不涂呢!浪费。”
“今天就先这样吧!不继续了。”陈千亦用手指轻轻为江洛思把药涂抹开,语气也不再似刚才的严厉。
江洛思不解的看向陈千亦,这种回答太异常了。
陈千亦专注于为江洛思涂药,完全没有注意到江洛思在看他,当江洛思看清陈千亦下眼皮处的青灰色时,江洛思突然有点心疼陈千亦了。
陈千亦被誉为天下第一奇才,深受两任帝王的器重,但他担负的事情太多了。
入朝为官这么多年,陈千亦一路走来,见过太多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想实现扶帝王保天下安的这条路很漫长,但是他绝无怨言。
“你师父以前也这样惩罚你吗?”
“臣的恩师对臣很严格,但臣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因为信任,所以才更加鞭策。”陈千亦给江洛思涂完药,把药瓶放在了一边。
“陈千亦,你是不是有着什么不一样的过去?”江洛思抬头直视着陈千亦的眼睛,没有试探,有的反而是疼惜。
陈千亦看着江洛思的这个眼神,微微一征,这个样子的江洛思让陈千亦竟不知如何去面对,就仿佛黑夜遇上了白天,所隐藏的东西好像都要被□□裸的放在太阳之下。
“臣的过去和殿下相比,确实是不太一样,求学之路艰辛,更何况是拜在名师之下。”
江洛思看着陈千亦的眼睛,缓缓开口,“所有人要过去经历不同,可是总有一些感悟相同。”
“殿下的过去不是已经被忘了?既然忘了,又何来的感悟?”陈千亦和江洛思对视着,他所有的情感都被藏了起来,那双眸子令人看不到底。
“这和是否记得过去无关吧?”江洛思的眼神很坦荡。
“殿下做好自己便好了,别人的事情殿下还是少知道一些为好。”
陈千亦那冰冷的眸子让江洛思心口处猛一停滞,一股寒意瞬间笼罩在了江洛思的身上。
“殿下,天色已不早了,还请你早早休息。”陈千亦说完之后,便俯身行礼,转身出门,完全不给江洛思继续说话的机会。
江洛思看着陈千亦离开,她眉间轻轻一蹙,或许他们两个是一样的可怜人,都有着一段不能被提及的往事。
江洛思回房之后没多久,窗户处就传来了轻微的叩击声,江洛思起身去打开了窗,泽期一跳而进,落地时没有一丝声响。
泽期俯身行礼,“殿下。”
“药拿来了?”
泽期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木盒,递给了江洛思,“拿来了,不过就是不知效果会如何。”
“至少比没有的强。”江洛思打开木盒,拿出里面的那颗黑色药丸,放进了嘴里,苦涩的滋味瞬间弥漫在了她的口中。
“殿下,那件事已经准备好了,不知殿下准备何时开始?”
“就定在后天吧!”
“是。”
江洛思和泽期在这里商议她的计划,可是她绝对不会想到,此刻还有别人在打她的主意。
而那个人,是个恐怖的存在。
陈千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只要陈千亦一闭眼,他就能想起江洛思的那个眼神,干净的不带一点灰尘,也就是那个眼神,竟让他感觉到了慌乱。
陈千亦的过去充满着血色回忆,寒君居士给了他重生的机会,可是有些东西,是无法被修复的。
心口处的那些裂痕可能永远都不会消融,那狰狞的模样就如同解不开的禁锢,被藏在最深的地方,只要一想到,就会挫骨的疼。
萧洛,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现在的你,更让人看不透。陈千亦看着外面不断摇曳的竹影,两股眉峰皱了起来。
陈千亦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江洛思了,陈千亦眼中的萧洛变化太大,大到让陈千亦怀疑现在的萧洛和以前的萧洛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难道你真的失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忙着比赛报名,忙着各种事情,感觉都要累趴下了,感觉好累呀!
江洛思:累,心累
陈千亦:没事,用戒尺打两下就不累了
作者:陈千亦,我想让你打光棍
陈千亦:……
☆、枕上骨
江洛思想出的计谋还没到开始实施,江洛思就被人给从相府里劫走了,无声无息。
伺候江洛思的侍女去叫江洛思起床的时候,整个房间里空无一人,除了床上那凌乱的被子和在地上静静躺着的那一支用血染红的纸花,剩下的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证明昨夜这里有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