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珺不可置信看着她:“她真得能看懂?太不可思议了。”
赵鑫蕊见她对此表示怀疑,忙改口讨好道:“也可能没看懂。”
在王珺眼里,方晓晓才刚刚大学毕业一年,从事的唯一工作是理发店的洗头工,这种做着体力劳动的人不可能有多少智商。
虽然她是大学生,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学生,不然也不会找不到和学历匹配的工作。
其实王珺想的也不算太错,如果还是原来那个方晓晓的话,还真有可能会上她的当,毕竟那是个又傻又笨的女人。
但现在方晓晓的体内却换成了另外一个聪明的灵魂,再用老眼光看她就大错特错了。
王珺进一步问道:“她看完合同提出什么异议了吗?比如说哪些条款不合理。”
赵鑫蕊道:“没有,她没有针对合同提出任何异议,这也是我感觉奇怪的地方,我当时还提醒她如果对某些条款不满意,可以再协商,但她无动于衷。”
王珺听完突然坐直了身子,恍然大悟道:“看来我分析的没错,她肯定没看懂合同,不然不可能不对合同做任何评论的。”
自负的女人想问题就是这样随心所欲,不管什么情况下她的想法永远是对的,错的只能是别人。
这也是王珺肤浅的地方,长期高高在上的优越生活蒙蔽了她的双眼,使她认为那些在社会上混的比较差的人肯定智商很低,比如方晓晓。
赵鑫蕊不太认同老板的看法,通过这两次打交道,她觉得方晓晓应该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在老板极度自信的时候如果表露出这种观点,肯定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所以她只好违心道:“老板,我觉得你分析的很对。”
这时王珺突然想起了她对方晓晓的好,气愤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难怪她会如此生气,在她的印象中,很少会抬举一个地位如此低下的人。
上次在孙桐的茶楼,如果不是她拦着,白锦晨那个粗鲁的家伙肯定会暴起打得方晓晓遍体鳞伤。
后来为了拉近和方晓晓的关系,她还派赵鑫蕊天天关心问候她,打了不少感情牌。
按理说像她这种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本身是孤儿,大学里人缘极差,还是个地位低下的洗头工,应该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
而且自己对她有知遇之恩,她应该很信任自己才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防御心?
按王珺原来的预想,她应该对协议的内容连看都不看就会签上自己的名字。
王珺是一个自视甚高的女人,她认为自己从来不正眼瞧那些地位低下的人,偶尔认真打量他们一次,他们就应该屁颠屁颠的唯她马首是瞻,听她任意摆布。
这就是所谓的头发长见识短,富太太的小圈子限制了她的思维,使她脱离了社会大众群体。
她们这次没有得逞除了王珺的自负和狭隘外,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
那就是方晓晓骨子里不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当她面对王珺这种级别的富豪时,并没有多少自卑心理,相反内心坦荡并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这也是她情商高的地方。
虽然王珺已经对方晓晓的智商有了论断,但觉得对她的认识还不够,还需要进一步分析一下,毕竟方晓晓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王珺调整了一下情绪又问道:“她没有对合同提出质疑,那她说什么了?总不会一言没发吧。”
赵鑫蕊忙认真回忆了一下当时的谈话过程,汇报道:“她说不会找独家经销商,她喜欢自由,想卖给谁就卖给谁,不想受限制。”
王珺听了既气愤又不屑道:“自由也是她这种人敢说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人,没有自知之明。”
这时赵鑫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插话道:“老板,我刚才忘说了,你多给她的那一千块钱她也没要,说和你只有一面之缘不能要你的钱。”
“她真是这么说的?”王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赵鑫蕊忙点点头。
王珺鼻子哼了一声,心想竟然连白捡的钱都不要,故意装什么清高,我才不信一个月只赚三千块钱的洗头工会不喜欢钱?
既然这个没谈成,那就先告一段落,看看下一件事谈得怎么样吧。
王珺缓了缓神问道:“有关ruye配方转让的事,你和她谈了吗?”
赵鑫蕊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小声道:“也没谈成,她说是祖传配方给她一座金山也不卖。”
听到金山二字,王珺突然暴起,大怒道:
“给她一座金山,她是在做梦吧,年龄不大胃口倒不小,我能拿出尊尚小区一套几百万的房子就已经是抬举她了,一个披草席的竟然妄想穿龙袍,不知天高地厚。”
在她眼里,像方晓晓这种落魄的女人估计连一根金条都没见过,有什么资格谈金山,甚至连提到这个词都是对金子的侮辱。
赵鑫蕊见她真动怒了,心虚的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