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沉渊只是看着她狐疑的眼神,就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捻了下佛钏,晏沉渊看在她深夜跑来也要救池南音的份上,给了她一句答案。
“我乐意。”
池惜歌不寒而粟。
果然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局势要怎么走,也只能看其心情听其安排!
她跟他斗了两世,竟依然有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池南音听了晏沉渊那句没头没脑的“我乐意”,才想起来这王八蛋还在自己身后盯着,便松开了池惜歌,抹掉脸上的泪水,努力地笑着说:“长姐回去吧,夜色已深,再不回去你都该看不见路了。”
“小音儿,长姐就快把你救出来了,你还信我吗?”
“信的呀,我当然信了。”池南音扬着笑脸点头。
“那你就乖乖听话,记着长姐跟你说过的,好不好?”
“嗯!”
我可乖了,天天一箩筐的谄言媚语往姓阉的身上砸!
池惜歌越走越远,池南音伸长了脖子还在看,又不敢踏出门槛,模样有点滑稽。
“看好了吗?”晏沉渊问。
“好了。”池南音缩回脖子,深吸一口气,堆起柔婉笑意,“谢谢国师大人让我见长姐呀。”
晏沉渊在心里冷嗤一声,你谢我才怪。
你恨不得我被一雷劈死才是真。
你长姐聪明伶俐,竟教了你这种蠢法子。
“推我回去。”晏沉渊说罢,展危就闪到了一边,把推轮椅这等绝对重要的任务交给了池南音。
轮椅好重的!
池南音使出了吃nai的劲儿才推得动,身子都倾斜起来,脚掌使劲儿在地上蹬着,偏偏这砍脑壳死的晏沉渊还一直跟她说话,她真的快要喘不上气了。
看得展危又在拼命憋笑,好惨一池四姑娘!
“你与你长姐关系很好?”
“当然了!她是我姐!”
晏沉渊听着她这藏不住恼意的语气,牵了下唇角,又慢悠悠地问:“你知道她想怎么救你吗?”
“不知道!但我希望她不要救我!”
“哦?”
“国师大人计谋无双,我长姐那点雕虫小技,呼~怎么逃过您的法眼呢,呼~所以呢,我不希望我长姐以卵击石,呼~”
“原来如此。”
“呼~是的哦~”
她真的要被晏沉渊这慢慢悠悠悠悠哉哉的语气气得背过气儿去了!
他娘的!
经过Yin春池时,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湖水,不知道这么推进去,能不能把这姓阉的淹死!
“展危水性不错的。”晏沉渊慢慢悠悠悠悠哉哉地说。
池南音膝下一软,这个逼他是不是会读心术?!
“国师大人说什么呢,展小公子水性好不好,干嘛要告诉我呀~”她装疯卖傻。
“防止哪天我被心有歹念的人推入池中,试图淹死我。”晏沉渊抬着眼皮稍稍向上看,颇用了些力气才忍住笑。
“哈!哈!哈!”池南音干笑几声,掐着嗓子掐出了最柔软的声线:“天下无人不敬重国师,谁会有这样的想法呀,国师大人您多虑了啦~”
“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池南音实在是推不动这破轮椅了,轮椅和晏沉渊加起来,真的重得要死啊!
她冒了一身的汗,停下来手臂搭在轮椅上,手指拍了一下晏沉渊的肩:“国,国师大人……呼~不如,不如我们赏赏月再走吧,呼~”
拍完了他的肩膀,才有些尴尬。
她,是,真,活,腻,了,么?
晏沉渊偏首,看到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细滑柔嫩的小白手。
再看着这只手,一根一根地抬起手指。
池南音就在晏沉渊的这目光之下,颤抖地收回手,抱着自己的爪子说:“我的手很难看的,一点也不好看,你砍了喂鱼,鱼都不吃的!”
“既然这样,那你就先留着吧。”晏沉渊终是忍不住笑意了,嘴角扬了起来。
池南音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拍着胸口喘粗气。
池子里的荷花开得很好,玉鳞死了之后,那股冷香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这一池荷香。
成群游过的锦鲤看着也喜人。
她以前也经常和碧婵青檀两人在池府的湖边赏鲤的,青檀可喜欢往水里扔馒头屑了,看群鲤喋呷,她就兴奋得直拍手。
池南音神色黯淡下来,双臂环膝,下巴靠在膝盖上,望着鱼群发呆,背影透着失落。
晏沉渊看了展危一眼,展危会意,跑去厨房找喂鱼的馒头去了。
“你是因为你父亲要杀你,所以难过?”晏沉渊难得地关心了一下别人的心情。
“才不是呢。”池南音撅嘴,盯着湖里的锦鲤气声道。
“因为你的婢女背叛了你?”
“也不是。”
晏沉渊有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