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寒的冰冷中,让人沉睡中几乎难以清醒。但自幼养成的习惯,让陈玉楼在身体异常的时候还是从困顿中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一片蓝白之色,和身体的感觉一样清冷。陈玉楼转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身旁似乎还倒着个人,伸手拉了一下,没把人拉起来,便翻滚了过去,拍开那个人脸上的积雪,露出了胡八一本来的面目。
这是陈玉楼记忆当中胡八一的样子,被雪水洗去了伪装,看似粗糙的容颜又有几分俊朗,不算Jing致的五官却有着常人的亲切。他的呼吸有些微弱,跌落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撞到什么地方,陈玉楼感觉手脚都僵硬极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提不起力检查胡八一,但他手上的温度却还在。
陈玉楼勉强解开了两人穿的袄子,盖在身上紧贴在了一起。在这极寒的环境下,两个人确实要比一个人好得多,至少还能够相拥取暖。
这次先醒来的是胡八一,他的身体比现在的陈玉楼要健康强壮许多,睁开眼睛便看见陈玉楼趴在他身上,纤长的睫毛看得异常清晰,鼻尖几乎贴在他的脸上,他便又闭上了眼睛。若非是这极冷的环境,他当真以为他做了场梦。
反应过来不是在做梦,便抱紧了陈玉楼,过于冰冷的肌肤让他有些不安,他轻轻唤了陈玉楼的名字却没得到回应,抵上陈玉楼的额头更觉冰凉,便坐起身,将二人的外衣脱下,本是想肌肤紧贴取暖,但在看见陈玉楼身体的时候胡八一还是忍不住愣住了。
通红的双ru在寒冷中自动地硬挺,ru尖出渗着些许nai白,挂在胸前好似点缀了霜雪在红色的小果子上,但眼前的情形并无法让胡八一生出欣赏旖旎,因为陈玉楼肋下坑洼的疤痕仍在。胡八一记得那次在Jing绝,陈玉楼的身体可不是这般模样那至少,是一个正常人的身体。
胡八一的手覆在他冰凉的腰腹上,微微有些颤抖,在触碰到他肌肤时胡八一才发觉除了rou眼看见的,手上还能感觉到细微的不平,不知道是怎样的伤口,被用灵药修复之后又反复裂开,即便是神魔井里换出的膏药也无法完全消除。
“过得这么惨,要不要和我回北京啊?”胡八一低声一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耳边却意外地传来了陈玉楼的回答,“你在北京过得好吗?”
胡八一愕然地抬起头,陈玉楼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甚至也抱紧了他,两人的体温似乎在此刻稍稍复苏,道:“我看得出来,你对于回去并没有那么急切。”
胡八一轻轻叹了口气,道:“北京,那个时代。盛世太平,无饿死街头者,无乱战流离失所,莺歌燕舞。”
“这么好,你为什么却不开心?”陈玉楼想起和他分别时的情景,恍若隔世一般,“你说你离开之后要去找你祖父,最好能将那本《十六字Yin阳风水秘术》被撕毁的也学来,现在看来你出现在昆仑神宫,应该是学到了,但你并没我想象中那么高兴。”
“是啊,回去了,又能怎么样?除了胖子之外,我没别的亲人朋友了。”胡八一的神情变得暗淡,道:“可是不回去,我或许可以改变一些东西,让我的那些战友不至于上越南的战场但我一样孤身一人,身边连胖子都没了。”
胡八一的气息竟意外地舒适,并非是好闻,而是温暖舒服的感觉,让陈玉楼心头安宁了些许,道:“孤身一人,其实有孤身一人的好当然这样的好并不能抹去一人时的寂寞,思念。”恍惚间,陈玉楼似又想起了什么,他轻轻点在胡八一胸前,道:“当时你说和你去北京,我其实真想过,抛开一切,去另一个世界。”
“但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委屈自己的路。”胡八一眼里有疼惜有敬服,他听得出陈玉楼话语里的意思,即使是现在他也没有想放下身上的担子去北京,至少在所有的事情结束之前,他哪里都并不会去,“你比我要勇气。”
“不,所谓的勇气,不过是狠心罢了。”陈玉楼闭上眼,忆起了三月绿,忆起了陆建勋,还有他的父亲。如果他真的有勇气,他不会一次次的委曲求全,他哑然道:“对我好的人,多是没有好下场的。”
“可这样也不能说明,你不值得别人对你好啊。”胡八一坐起了身,后背的凉意并没让他颤栗,反而胸腔里心脏的跳动愈发地快了,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听我说,即便不去北京,我也有办法把你藏起来,让你安安稳稳地不被人找到。”
陈玉楼浅浅一笑,没有多余的情绪流露,却莫名地让胡八一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他是信任他的,胡八一感觉的出来,但同时也清楚陈玉楼的答案。
“你喜欢我,对吗?”陈玉楼的声音柔和,心间莫名有发颤,喜欢他的人不少,但对他好的往往下场不好。不是被他所伤,便是被他人所伤,他怕了。
“是,从Jing绝城里,我所让你和我去北京领证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胡八一并没否认,他觉得喜欢一个人坦坦荡荡的承认并没有什么丢人的,或许是有些害羞,但现在两人紧紧相拥,贴得如此的,那仅存的害羞也没有了。
“如果”陈玉楼看着自己的腰腹,双手慢慢滑动,扯下了自己的裤子,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