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清指着地图,然后说“你看,涑水的军队驻扎在山坞谷的北侧,我方军队驻扎在山坞谷的南侧,如果敌方要过来攻打我方军队的话,一定要穿过两个悬崖中间的小道,这样他们的兵力优势就不那么明显了。”
“嗯。”武官应了一声,这样的道理谁都懂,可是有什么用呢?拼到最后还不是要拼兵力。
“所以我想这样,咱们先集结两只五十人的攀山小队,这两只小队带上凿石用的工具和粮食,在夜晚分别攀上两边的悬崖,然后凿出一些大石块。在第二天夜晚,让一个将领带领一个轻骑队,去敌方的营帐捣乱,杀多少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让敌方乱起来,砍掉所能看见的所有旗帜,然后迅速撤退,这个时候敌方就会跟上来,当敌方进入峡谷时,一旦看到徐莽经过了峡谷,立刻让悬崖上面的士兵推下石头,阻隔徐莽和后面的敌军,这个时候徐莽的军队就会大乱,我军就可以趁机而上,取下徐莽的人头,只要将领不在,那么军心就会动摇,这个时候就算后面的大军上来了,也会一击就溃,不堪一击了。”
武官的看着沈维清的眼神多了一丝赞赏和不可置信,他说“三殿下的计谋不错,徐莽虽然莽撞,但毕竟身经百战,这样他未必会跟过来。”
“只要再加几张纸就可以了。”
“四弟,可否借纸笔一用。”
“三皇兄请便。”
沈维清沾了沾墨水,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不由感慨自己爱好多就是好,这都用上了。
他把写好字的纸递给武官,武官接了过来,看到后不由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妙啊!真是妙啊!”
沈子良将纸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
“草鞋将军,岂可统三军乎!”
“你只要将这个多写几份,洒在他的阵营前,他心中轻敌,必定会出军追击。”
沈雄看着沈维清的眼里满是痛惜,他双膝着地,跪在沈维清的面前,道“三殿下真乃鬼才也,我沈雄佩服啊!!!”
“将军请起。”沈维清弯下腰扶起沈雄,他接着说“我的才能不过是雕虫小技,不及子良的十分之一,何足挂齿。”
沈子良看着沈维清,露出一抹”假笑”,没错!绝对是假笑!
沈维清心里默默吐槽“大哥,你本来就不适合笑,不要笑好吗?看得我心好毛啊!!!”
沈子良对沈维清说“皇兄,你离别在即,想想我们兄弟二人从未好好的推心置腹的交谈过,不如今夜咱们把酒言欢,彻夜畅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他”开心”的回答道“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呢。”
他现在就是笼中的金丝雀,三殿下这个身份屁用不当,根本没有反驳人的权利,尤其是对象还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
沈雄看着亲切交谈的兄弟俩,心里暗暗想,没想到三殿下和四殿下关系这么好,不愧是双生兄弟啊!【大雾!】
就这样,沈维清在自己的卧房里,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就像是被恶霸强占被逼着结婚的大闺女。
别来!别来!别来!
他心里暗暗祈祷着,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看到沈子良推门进来,脸上立马挤出一个假到不能在假的假笑。
“四弟,你来啦~~~~~”
妈呀!他的声音简直像被掐住脖子的大公鸡,也太难听了!
“皇兄,你怎么了?”沈子良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咳咳!”沈维清清了一下嗓子,然后说“没什么啊?”
让沈维清意外的是,沈子良只是来跟他聊一些闲碎的琐事,完全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警告他不要做出格的事,或者询问他为什么会排兵布阵。
沈维清喝了一口酒,古代的酒就是好,喝起来不辛辣,而且清澈可口,不知不觉他和沈子良就喝了一壶。
“这酒真是好喝,叫什么名字啊?”
“三皇兄,这叫汾桃酒。”
“好喝是好喝,就是后劲太大了,我感觉现在浑身都软软的。”
“嗯,因为我在里面下了十香软筋散。”
沈维清一口酒喷了出来“那你怎么没事呢?”
“因为我有解药啊。”
沈子良的两条剑眉立起,看上去十分威严。他冷冷的看着沈维清,质问道“你是谁?”
沈维清咽了咽口水,眨着他可怜的大眼睛,说“我是你亲爱的哥哥啊,弟弟。。。。”
沈子良走了过来,一只手拖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在他脖颈处不断抚摸。
沈维清最怕痒了,显然这个身体也是,他被碰的不停的笑。
“哈哈。。。。。。干嘛?。。。。。。哈哈。。。。。。哈。。”
沈子良被他笑的不耐烦了,冷冷的说“不许笑!”
沈维清立马鼓起了嘴,但是他想笑,所以一直嘴里的气就越来越多,最后一起都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