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惊噩梦夜半春情
过了几天,案情又有了一些进展,不过新口供的挖掘也就到此为止了,见再问不出什么,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便开始整理卷宗,准备申报。
既然案件告一段落,众差官稍稍有所放松,这一天冯渊出门到了鱼市,买了三条肥大的鳜鱼和一大块猪膘rou回来,剖开去鳞之后,在井边汲了书将鱼内外洗净,将鱼鳔鱼籽塞回肚子里,然后便用盐、黄酒、姜葱抹在鱼身上,静静地放置了两刻钟,这个空档便是熬猪油,炼了满满一大碗油渣,此时便将油渣塞了一些在鱼腹中,然后在鱼身上铺了一层豆豉,再铺一层油渣,便放进锅里去蒸,蒸了有一刻多钟,揭开锅盖来一闻,一阵鲜香。
冯渊提了大竹篮回来,将三盘鱼摆放在桌面上,招呼道:“房大哥,阿寿,快来吃鱼了。”
房书安很快便赶了过来,提着鼻子一闻:“哎呀,真香啊,是桂花鱼啊,要说鲤鱼也是不错,只是rou质有些发松,而且刺又小又多,这桂花鱼可是好得很,细白细白的rou,滑滑嫩嫩的,刺也少,吃着不必提心吊胆。”
冯渊也笑道:“这样新鲜的鱼,自然是蒸来吃最好,倘若是腌成鱼鲊或者是浓酱红烧,都有些糟蹋材料,好了,赶快吃吧,凉了就有腥气。”
江寿这时也凑了上来,三个人坐下来抄起筷子便开始吃鱼,果然是寂然无声,房间里一时间听不到常有的聊天声,只有筷子碰在盘上的声音和轻轻的咀嚼声,一条鱼足有一斤多,江寿吃得美美的,对于冯渊的那一番“爱鱼说”,他虽然听在耳朵里,不过却没有太多想法,鲜鱼干鱼的各种Jing细微妙之处他难以理解,只知道冯渊这鱼烧得实在好吃,让人顾不得说话,要一口气吃完。
这一个晚上,冯渊难得地没有闹江寿,吃过晚饭之后,冯渊江寿房书安艾虎凑在一起打牌说笑,夜深了便各自洗洗睡了。
江寿终于得了一天喘息,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就睡了,睡得沉得很。
也不知睡了多久,江寿忽然感觉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睡在一张青石板上,周围黄雾弥漫,四周到底有些什么,模模糊糊也看不清楚,江寿正在纳闷,自己不是在开封府?怎么忽然间挪到这样一个好像山洞的地方?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人穿过黄色的迷雾,大踏步来到他的面前,是一个穿着大红袈裟的胖大和尚。
虽然雾气弥漫,看不清那人的眉眼,然而江寿却也能看到那人一脸凶相,扫帚眉,元宝耳,豹头环眼,连鬓短须,单论相貌倒也不是很难看,并非嘴歪眼斜,腮长胎记,居然算得上五官端正,只是满脸暴烈,那身材也是高大彪悍,气势十分威猛的,好像庙里的勇金刚,横着膀子便晃了过来,蒲扇般的大脚跺在地上,咚咚有声,如同敲鼓一般,让江寿的心也止不住地怦怦乱跳。
那大和尚来到江寿面前,冲着他不住地狞笑,甩掉袈裟脱掉僧衣,就去撕江寿的衣服,江寿眼见事情不对,登时大惊失色,只可惜自己心里虽然什么都明白,身体却不知着了什么邪药,居然动弹不得,连喊叫都喊叫不出来,眼睁睁看着那凶僧将自己剥得赤条条的,然后那足有两百斤的身体便如同倒了房梁一般,向自己压了下来,瞬间江寿便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只觉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那和尚掰开自己的两条腿,将那粗大的孽根直直地便戳了进来,这一下正中靶心,一下子顶开菊花,然后那棒槌一般的物件便狠狠往深处插,那可真的是翻江倒海,仿佛要捅杀人一般,江寿只觉得那东西竟似乎顶在了自己的胃上,让自己一阵作呕。
江寿如同给人抽了筋一般,瘫在那石板床上动弹不得,只有一个头能够左右摆动,他便拼命地摇晃着头,表达自己的不情愿,然而那凶僧哪里肯理睬?张开那张四方大口,呵呵地对着他不住地乐着,嘴唇红得仿佛刚刚喝了人血一般。
江寿正在那里如同凌迟一般地苦,忽然有人摇着他的身子,呼唤道:“阿寿,阿寿,你怎么了?快醒一醒!”
江寿便如同魔境之中看到一条闪光的裂缝,向着那边不断地努力,最后终于挣扎了出来,艰难地睁开眼睛,望着眼前昏暗中冯渊的那张脸。
冯渊见他的异常终于停止,从噩梦里醒了过来,这才稍稍放心,转身点了灯,回身问道:“你方才怎么了?做了什么怪梦?”
江寿此时虽然知道是梦,然而方才那梦境太过真实,仿佛真的是亲身经历的一样,让他不由得依然身上发抖,只觉得一颗心仿佛给一只看不见的手捏住,又是疼又是慌,此时听冯渊如此关心的说话,忍不住便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颤抖着嘴唇说道:“冯差官救我!”
冯渊见他此时的样子着实可怜,脸也白了,眼神也直了,嘴唇也灰了,一个身子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而且居然向自己求救,这可真的是平时难以想象的事,他平日里对自己总是有多么远躲多么远。
冯渊于是便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声音格外柔和地问:“阿寿,方才到底梦到了什么?你说与我知。”
江寿在他怀抱里又哆嗦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