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又做了个梦,梦里纤细的人影雌伏在他身下,双腿曲到胸前。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却清楚地知道他是谁。于是放纵了内心深处的欲望,凶狠的一遍又一遍地贯穿了他。然后在身下人陡然拔高的呻yin中猛然惊醒。
初夏的山中竟然有些闷热,他坐起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只觉得空气热到有些难以呼吸。裤子里意料之中地shi黏一片,他也无暇去管,只静坐着平息那股烦闷。
还没静下心,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的主人似乎隔着老远便在唤他,听起来有些飘渺。玄夜认命的起身开门,果然见一个青色影子穿过竹林往小屋这边来。
那影子走到近前,赫然是一个穿青色衣衫的漂亮少年。他身姿如风,一身宽袍大袖随行走摇曳,轻薄的衣料下似乎显出双腿的轮廓。清朗中又透出不自知的惑人之感。
就是这个人,害他朝思暮想,晌午补个觉也不得安宁。玄夜在心中苦笑一下,扫了眼他下身,注意到衣裳边沾的泥水。
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步下阶梯问道:“哥哥又去哪里玩了,衣服都弄shi了。”
那少年似乎才注意到自己弄脏了衣服,一张白皙的脸涨红了,桃花眼中几乎立刻便泛起水光。
“我去河边”他支支吾吾道,似乎极不好意思。
“捡到一只鸟儿,受伤了”说着张开合拢的手心,递到他面前。
这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却被青年模样的玄夜叫作哥哥。若是有旁人在这里,定会觉得十分奇怪,其实不然。
玄夜作为一只修炼千年的妖怪,还是靠面前这少年化的形。真要说起来,尹辞的岁数是他的几倍。只是尹辞出了一些事才变成了如今模样,甚至连心智都有些痴傻。
回想起刚刚把尹辞救回来时,他的凄惨形状,玄夜觉得心中那股烦闷更甚。他勉强收敛了心绪,帮尹辞把鬓边发丝理好,才低下头去打量他掌中物。
那是一只黑白色羽毛的鸟儿,被少年团在手心,一边翅膀耷拉着似乎不能飞了。尹辞毫无所觉,一心只当这是一只受伤需要救治的小动物。唯有玄夜从
它漆黑的眼眸中窥见了一丝不详。
他心中警惕,面上不显,微笑着接过鸟儿对仰着脸的少年道:“哥哥闭上眼,我给哥哥变个戏法,马上就把它治好。”
尹辞听话地闭上眼。玄夜收手,掌心瞬间爆出黑色法力流,将那物绞得粉碎。然后以法力幻了一只同样的鸟儿,任它在指尖蹦跳欢唱。
少年闻声睁开眼,惊喜地叫道:“真的好了!小夜好厉害!”
玄夜迎着他崇拜的目光一扬手,将鸟儿放了出去。
“哥哥高兴就好。”他抚过尹辞细软的发丝,嘴角仍勾着笑意,心中却升起一丝警惕。
那些东西莫不是又来了。
山中的夜里格外凉爽,尹辞自从心智缺失,偶尔缠着玄夜讲睡前故事。只要玄夜不允,他便狗屁膏药一般贴过来,赖在玄夜身上又扭又蹭。蹭得玄夜一身是火,又拿他无可奈何。
就算变成了傻子,还是这么会寻他短处。玄夜只好躺在他身边,一手隔着被子轻轻拍着他,口中道:“那好吧,我们便讲一条蛇的故事。”
“从前有一条白蛇,它的梦想是修炼成仙。但是有一天它被一个捕蛇人抓住了”
仅仅只听了个开头,尹辞便不依起来:“小夜耍赖,白娘子的故事不要!我要新的!”
“当然是新的,我还没讲完呢。”玄夜连忙安抚他,“这条白蛇已经有很多年修为了,捕蛇人抓住他是想把它做成药。但是白蛇还没成仙,它很不甘心于是拼命挣扎。正好那天那个地方路过一个神仙,神仙看白蛇很可怜,于是救了它。
他给白蛇取了个名字,让它好好修炼。然后就走了。那条蛇却一直在那儿等他,他一边修炼一边等他。或许对于那个神仙来说他可能只是偶然路过那个地方,但是白蛇却觉得他一定会来。等了几百年过后,那个神仙终于又来了。白蛇很高兴,他觉得自己终于能报答那个神仙了。
但白蛇报答了神仙之后,又舍不得走了。他就一直待在那个地方,一边修炼一边等着和神仙几百年一次的见面”
尹辞小儿心性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便昏昏欲睡。他嘟囔着问:“那白蛇为什么不走啊”
“可能是因为”玄夜沉yin了一下,“他喜欢那个神仙吧。”
身侧的呼吸平缓,玄夜低头看去。少年闭着眼,安静地睡着了。几缕黑发靠在脸侧,衬得肤色更加白。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发丝,凑上前去。从尹辞的唇吻到耳根,顺着脖颈舔舐下去,在衣领覆盖的地方克制地一顿。然后停了。
玄夜默默起身,在尹辞床下打了地铺睡下。不面对尹辞时,他总是无甚表情,气质冷漠,仿佛千般柔情和耐心都是伪装。但是天知道他这一颗冷淡真心也只肯为尹辞一人跳动罢了。
想到尹辞又想到白日里那只鸟,玄夜微微皱了皱眉。他带着尹辞在人界隐居已有十几年,消失这么长时间,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