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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乔郁脸上,他刚若有所感的动了动,就模糊感觉到那光似乎被遮住了,他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却突然意识到什么,睁开了眼睛,果然见陆锦呈和衣坐在床边,挡住了那束照在他脸上的刺眼的光。
“醒了?”
他刚一动,陆锦呈就垂眼看来,像是一直注视着他似的。
乔郁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问道:“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陆锦呈但笑不语,乔郁说到一半的话猛地顿住,问道:“你不是一晚上没睡吧?”
陆锦呈起身从一旁桌边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
“怎么会,不过醒的早些。”
乔郁还是有些怀疑,想要再问,却见窗户外面闪过一道影子,是乔岭,他不知起来多久了,在外面徘徊了一圈,却没好意思敲乔郁的门。
这两日陆锦呈总是夜里来乔郁这里,乔岭头一次敲门发现开门的是陆锦呈后,就懂事的没再敲过乔郁的门,这会儿他虽然在外面晃了一圈,却也没有叫人起床,而是乖巧的去柴房拿了木柴,先去灶房烧了一锅热水。
乔岭都起了,乔郁自然不好意思再睡,穿衣起床,连陆锦呈一起放了出去。
乔岭乖巧懂事的跟两人问了好,也一点儿都不好奇陆锦呈为什么在这里,让乔郁舒心不少,至少没那么尴尬。
陆锦呈就当真一点儿尴尬也没有了,乔郁这小院如他自家后院似的,熟悉的闭着眼睛也能四处走动,洗漱完毕就跟着乔郁一起进了灶房,乔郁虽然不让他帮忙,但也不介意他站在旁边看着,两人相对而立,看起来无比和谐。
乔郁早上起来就自动屏蔽了自己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不提也不想,反正他已经替自己做好了决定,后悔自然是不会后悔,却也不敢多想,一想就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陆锦呈也没有多提,两人相安无事的吃了早饭,送乔岭去了书房,乔郁才猛地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漏了个挺重要的消息。
“你昨夜说赵康今日就到了?”
陆锦呈应了一声,目光看向乔郁又不动声色的转向别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的眸色幽沉。
乔郁面露喜色,总算是被别的事情分散了心神,不再一直控制不住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说道:“今日先给他安排住处,他不是还带了他娘么?将住处安排好了,先请大夫上门看看病症吧。”
陆锦呈被他说得回过神来,眼含笑意道:“乔儿吩咐的是。”
他一副全凭乔郁当家做主的样子,乔郁反而不想多说,只觉得这人从皮到骨都是坏的,明知道他这会儿正在不好意思,却专门戳他痛楚,让他思绪又飘到了昨天晚上,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
乔郁干脆闭了嘴,打定主意不给他调戏自己的机会。
乔郁这几日也不用去街上摆摊了,放了秋凤婶子几日假,工资照发,让她回去休息几天,等酒楼开张前后,肯定得有的忙。
因此这会儿他也无事可做,两人待在家里消磨了半日时光,虽然无事可做,但时间竟然也过的飞快,不等两人吃过中饭,三七来报,说是人已经到了。
陆锦呈要回府安置他们,自然不能久待,乔郁左右无事,就跟他一起去了彦王府。
他与陆锦呈在一起也有些时日了,竟然也一次没来过这彦王府,路上听陆锦呈说彦王府里都是很早就跟他的老人,乔郁又开始有些紧张,跟头一次去沈老府上似的。
陆锦呈一路都握着乔郁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乔郁的手指头,到了王府门外,低头在乔郁手上亲了一下。
“走吧,到了。”
乔郁心跳的老快,面无表情的跟着陆锦呈下了马车。
王府管家陈伯正站在门口候着,像是知道乔郁要来,看到乔郁立即就要给人下跪行礼,乔郁哪儿担得起这么个老人家的跪礼,一把将人扶住了,说什么也没让跪,再三推脱,才让陈伯站着给他行了个礼。
“王爷,公子,别苑赵康已经在后面等着了,公子可是要现在见他。”
陈伯头一回见乔郁,却像是早就已经对他滚熟于心似的,态度拿捏的恰到好处,既没有丝毫怠慢,也不会让乔郁觉得过于热情。
乔郁看陆锦呈一眼,陆锦呈示意他可以自己决定,乔郁就应道:“现在先替他安置住处吧,他还带着老母亲,舟车劳顿,先着大夫前去替他母亲看看吧。”
陈伯点头应了,也没再问陆锦呈一遍,当即就吩咐人下去做了。
陈伯到底是伺候了陆锦呈几十年的老人,只要他一个眼神,他就立刻能够明白:这是王府未来的“当家主母”。
他自然不可能怠慢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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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王府极大,在府里拨给赵康母子俩一个小院子自然没什么难处,陆锦呈又早就安置下去,陈伯只需将人领进去就行。
小院子一应俱全,又临着王府偏门,陈伯给了赵康写有陆锦呈口谕的牌子,让他们母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