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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呈恶人先告状,说道:“乔儿就会花言巧语哄我。”
乔郁低头与他鼻尖相抵,故作风流的蹭了蹭,说道:“就是哄你了,怎得?你不愿意?”
彦王爷眸子一眯,唇角微翘,说道:“乔儿就是哄我一辈子我也愿意,甘之如饴。”
这人情话张口就来,也不知到底是谁哄谁多些,或者谁也没哄谁,都是拿真心换真心,只是都未曾说出口罢了。
三人坐了马车到了赵府门外,马车停在拐角处,乔岭一个人下了车,乔郁一只手被陆锦呈放在手心里把玩,另一只手掀开车帘对乔岭说道:“有些话你说比我说更合适,你想跟她说什么就直说,她听得进去的。”
乔岭点了点头,敲了赵府的门。
赵府的丫鬟早就得了赵德申的命令等在门口,一见乔岭,连忙将人迎了进去,见乔岭往赵德申卧房那边打量,丫鬟当即说道:“夫人已经被关了禁闭,莫说今日,就是往后许也见不到她了,岭公子无需担心。”
乔郁跟他说的时候有意绕过了赵家婶娘撒泼那段,所以乔岭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听丫鬟这么一说,还颇为疑惑,但他一向对赵家婶娘没有好感,因此虽然疑惑,却并不想多问。
丫鬟却十分想说,赵家婶娘为人泼辣跋扈,对下人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大家都不喜她,只是家里到底是她当家做主,虽然不喜,却只敢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现在眼见赵德申动了真格的,这才敢小声吐槽几句,好不容易碰到个乔岭,当然是事无巨细的全部跟他说了个遍。
原来赵家婶娘已经被赵德申压着按了和离书了。
她半辈子在赵家作威作福,赵德申在她跟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她就是想破了天,也想不出赵德申竟敢这样对她,她又哭又闹,险些将房顶都掀了,却不想赵德申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说什么也不肯再姑息她一星半点了。
她想要去求两个姑娘说情,却发现赵思芸根本就不想见她。
她闹得披头散发,状似疯癫,最后却还是被赵德申按着,在和离书上印了手印。
然后赵德申就不顾她撒泼耍蛮,命人将她锁在了一间客房里。
乔岭面无表情的听完,心里除了自作自受这四个字完全不做他想,他恨这妇人,但这妇人如今咎由自取,他也就不想再分注意力给她了,他如今有两个哥哥,最苦的日子也已经过去,以后只会越来越好,他何必想着她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当做没听见,丫鬟就不好再说下去,将他引到赵思芸门口,就退下了。
屋里传来赵思芸接连不断的咳嗽声,赵思钰似乎端着汤药要喂,赵思芸却一口也不想喝,只听赵思钰不住的低泣劝解,乔岭捏紧了乔郁让他代写的那封信,上前去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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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芸的贴身丫鬟秀青前来开了门,她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大约是因为哭过还是肿的,看到乔岭后,突然冒出光来,欣喜的朝里面叫道:“小姐,岭公子来了。”
叫完才跟乔岭行了个礼打了声招呼,往他身后看了看,顿了顿有些失落的问道:“笙公子没来吗?”
乔岭点了点头,也没跟她多解释,秀青将人请进屋子里,面上掩不住的失落。
乔笙其人性格温和,待下人从不摆架子,又对赵思芸极好,因此在秀青眼里,就该是她家小姐门当户对的姑爷,听说两人婚约解了,秀青也替她家小姐难受了许久。
赵家有错在先,乔笙不来理所应当,但秀青却还是忍不住失落,想着若是笙公子能来一趟就好了。
她家小姐若是看到笙公子,说不定病就能好的快些。
乔岭进了赵思芸的闺房,他现在虽然年纪还小,但到底是个男子,因此没进内室,隔着个屏风,站在赵思芸的绣床外。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赵思芸还在咳嗽,赵思钰在旁边给她顺了半晌的气,终于止住了咳嗽,声音沙哑的问道:“是小岭吗?”
乔岭应了一声,叫道:“芸姐姐。”
赵思芸趴在床边,无声的流起泪来,轻声问道:“是笙哥哥叫你来的吗?”
她想问笙哥哥自己怎么不来,但没敢开口。
乔岭又应了一声。
“他是叫你来劝我的吗?”
乔岭这次没应,从胸口掏出了乔郁叫他写的那封信来。
“芸姐姐,哥哥让我问你,从鬼门关走过一趟回来,你害怕吗?”
赵思芸一怔,坐在她旁边的赵思钰也愣住了,然后带着哭腔说道:“岭哥哥你说什么呢。”
乔岭却没理,捏紧了手里的信,继续说道:“若是就这么死了,你的rou身就会埋进土里,不出几日就会开始腐烂,而要不了多久,你这个人在旁人心里也会开始腐烂,他们开始会想到你就哭,几年后开始习惯,十几年后开始忘记你的样子,最后除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没人会记得你的样子。”
“无论你因为什么事情死了,都不会对别人有任何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