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有些吃力。一大早被思骁这么一闹腾,我险些迟到,要知道在宫规里,也是有按时打卡上下班一说的,要是误了时辰,供官员进出的皇宫角门,把守的侍卫不仅会盘查还会留下缺勤记录,上交到督吏阁那就不好办了。
一路催促着车夫快马加鞭,最终我连跑带喘的冲到了侍卫的面前,伸手将腰牌扔给了他,一阵检查后,我方才松懈了一口气。疾步走进创工阁,子匠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计划,其实我感到有些奇怪,不是北疆青龙军叛乱了么,为何众人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
不过,敏感时期敏感话题,还是不说为妙。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盯着桌上的一叠图纸,今天似乎还要去后宫修缮房屋。
虽然电视剧里总爱把后宫佳丽勾心斗角描绘的淋漓尽致,但是真让你去了那块地,你反倒很无感,因为,妃子们没有电视里那么漂亮,更甚的是,她们的眼里,你是看不出谁善谁恶。至少,迄今为止,我尚未遇到那种颐指气使,用鼻孔看人的傲慢妃嫔。
正当我神游之际,天降滂沱大雨,身旁的子匠抬头朝屋外望去,嘴里不禁呢喃着:“这天跟漏了似的,雨下得没完没了,再这样下去,下城可就真要遭殃了。”
我不解的侧头盯着他,最后还是好奇的询问:“下城为何要遭殃?”
身旁的家伙被突然的提问打断了呢喃,他笑着抬手整理面前的卷宗,一边解释着:“皇城地势由上而下,再加上轩舜河拦腰穿过将皇城一分为二,所以有了上下城,其中缘由也正因如此。已经有些年月没见着这般大雨,一连下了快十天,根本不见停的意思,再这么下去,轩舜河一旦泛滥,下城就会被淹没。”
“明知道有这样的风险,为什么不早做预防?”
“先皇在位时格外痴迷天命一说,身旁常伴一位不知出处的神算子,那算卦的非说轩舜河动不得,说那条河是国之根基,要是动了,国就会不稳。先皇信以为真,所以不管轩舜河如何泛滥祸及下城,朝里坚持不做改道治理。”
这轩国的先皇怕不是跟胡耀耀一样,喝了六个核桃变成了傻子吧,江湖骗子的话也信,大概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了。(六个核桃梗,傻子胡微博可见)
我翻翻白眼,最怕的就是迷信,这种洗脑式的信仰简直就是人类愚蠢的污点。还国之根基,都尼玛快淹到家门口了,这个根基有屁用?吐槽能量爆发吧,我能喷死这些无作为的统治者!
就在我们整理好工具,披上蓑衣准备朝后宫出发时,一位穿着宫仆制衣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捏着嗓子焦急的呼喊着:“李工督,李工督?”
工督询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定睛看清了来者,急忙毕恭毕敬的打着官腔:“周公公,这般着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来来来,先喝口茶歇歇。”
“可愁死我了,哪儿还有时间喝茶啊。陛下急宣创工阁所有官吏进殿议事,等不得半分啊!”
尊皇突然急招,难不成跟叛军的事情有关?不会是要我们这些人去当工兵挖战壕,那这剧情就大发了…李工督领头走到我们一众人面前严肃的安排着:“都把手头上的事情放放整理一下穿戴,准备进殿参见陛下。都给我安分点儿,别惹什么岔子出来。”
.....
“参见尊皇陛下!”
“都起来吧。”
我们浩浩荡荡一群人急匆匆的走进议事大殿,见到这样的大人物,废话不多先跪了再说。拜见得令,我们又纷纷站了起来,尊皇依坐在雕龙镶金榻椅上,单手撑着太阳xue,一副彻夜未眠的伤神模样。不用想,一定是北疆军叛乱惹来的祸。
知道什么叫道貌岸然吗?
龙坐下方是一坡矮矮的台阶,台阶下矗立着一位身穿黑领官服,鬓发斑白的老者,他捋着胡子将目光投向我们创工阁的一众人。
李工督瞧见老者的注视,便也顺道作揖行礼,这就是仲伯公?一副天知一半地知一半的模样,眼神透着不怒而威的震慑光芒,如果不从澹台沁口中得知其野心勃勃,大概第一眼的错觉,会让我认为此人一定是个在世诸葛。
我等小吏,没什么地位,全当领导开会,职员洗耳恭听就是,所以,我低顺的垂头盯着地,顾不上观望大殿里的华贵装饰。
殿内铺设的不是木地板,而是官窑Jing制的亮瓷地砖,伴有祥云绕龙的图腾,每一块都有种价值连城的感觉,老实话,天天都要上朝议政的高官,这地砖跪着,膝盖迟早会废的,特别是冬天,为什么我的关注点有点儿不对劲。
“李工督,尊问你,这轩舜河,到底当治不当治?”
尊皇一发问,李工督急忙跪在地上:“这………臣不敢妄言。毕竟…先皇遗诏曾特意嘱咐…”
“我只问你当治不当治?”
尊皇面无表情的开口再次询问,李工督佝着脑袋不敢发话,我以为他是被吓到了,直到仲伯公开口要求:“李工督,但说无妨。”
他直勾勾的盯着李工督,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仲伯公想要的是什么答案,也真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