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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重新掌控会盟的节奏,脸色终于好一点了。
凉公问道:“祁王率先提起此事,想必是心里已经有了对策罢?不妨说说看。”
祁王正等别人这么说呢,当下微微一笑:“若论与天子的亲疏,在座诸位应该没有谁能及得过我,我与天子乃堂兄弟……”
他话没说完,当即就有人表达了不满:“话不能这么说,你与天子毕竟不是同父母的亲兄弟,而且你为长他为序,你又久居南方,离中原最远,亲近都谈不上,要说兄终弟及,可不大合适,你这算盘打得也太着急了。”
此人是西边的胡公,因长年接触外族,言行举止颇有几分不羁,再加上仗着这里没有王城来的人,说话完全没有顾忌,连“终”字都吐出来了,祁王立刻沉下脸来,厉色道:“怎么回事?天子还好好活着呢,说什么终?我说的与你想的可不是一回事!”
胡公脸上的神色僵住:“那你说的是什么?你不是说天子重病久不见好转,我们需要未雨绸缪吗?”
祁王冷哼:“天子重病,我身为他的堂兄,想到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照顾他,可我受身份所限,不能擅自进入王城,便想与诸位商量,让我年幼的儿子代替我去侍疾,我自然是盼着天子早日恢复的!”
胡公听得心梗,气得手指头恨不得戳到祁王脸上:“好你个祁王,原来打的是这样一个如意算盘,说得倒冠冕堂皇,可天子他愿意吗?我怎么记得你尚未大婚?连夫人都没有,哪里来的儿子?”
躲在后面的庄衡被祁王的saoCao作惊到了,扯扯萧琅的袖摆,低声骂道:“卧槽!姓祁的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萧琅朝他看一眼,沉默片刻:“……他不姓祁。”
庄衡:“……我知道,就顺口一说,你能理解就行。”
萧琅嘴角勾了勾,并没有因为诸侯们各怀鬼胎而心情变差,他将目光从庄衡脸上移开,看向暗chao汹涌的厅堂。
诸侯们都对祁王的儿子表示怀疑,祁王解释道:“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夫人,嫡子确实没有,这儿子是我一个侍妾生的,平日深居简出,你们没听过也正常。”
庄衡回想原文,清楚地记得身为男主的祁王从不为美色折腰,一心只想夺取江山,是个事业型男主,但因为他是男主,身边自然有无数女子投怀送抱,都被他冷淡地拒绝了,其中就有数次直接或间接地提到他没有女人也没有亲生骨rou,要不是这文标了无cp,庄衡都差点脑子一歪,以为他和天子相爱相杀是有什么情感纠葛的隐情。
当然,现在他知道这两人只有相杀没有相爱,他还知道祁王确实没有儿子,那祁王现在口中所说的儿子很有可能是个冒牌货。
庄衡深感气愤:“两年前送到卢国嫁给卢侯的说是一个投奔他的族妹,而今天就在上午,他还跟冒名国师一唱一和,现在又说自己有个儿子,他这么喜欢用假货,也太猖狂了吧?把其他诸侯当傻子吗?”
萧琅蹙眉沉yin:“他应该是有恃无恐,可能有什么倚仗。”
而且是个不得了的倚仗。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最近事情太多,忙得摸手机的时间都没有,今天刚好点,以后会慢慢恢复的,么啾!
第102章
诸侯们不会傻到当面质疑祁王儿子的真假,因为一旦开口质疑就相当于承认了祁王的提议,万一最后证明祁王真有这么个儿子,他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祁王送儿子去王城?天子无嗣,祁王的儿子若是能侍疾到最后,那还有其他诸侯什么事吗?
所以诸侯们眼观鼻鼻关心,都不打算顺着祁王话里的意思走,只有胡公心思粗,大大咧咧道:“你这儿子是假的吧?真儿子藏着掖着做什么?”
不等祁王答话,凉公笑起来:“胡公啊,祁王的儿子是真是假有什么关系?论起来我们哪个不是天子的血亲?说到去给天子侍疾,我家中倒有个能干懂事的儿子,你们家中子孙也不少,像戴国、申国这样离王城近的,更是合适,祁国远在南荒蛮地,祁王又年轻,儿子可能十岁都不到,能否熬得住远途劳累且不说,这个年纪的小子,会侍疾吗?能伺候人吗?”
这番话一说,祁王算是明白了,凉公今天就是专门给他搅局的。
有凉公搭好梯架,其他诸侯立刻顺着往上爬,都开始变着花样吹嘘自家儿子或孙子,显然都想在这件事中分一杯羹。
祁王看他们说得热闹,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哼了一声,皮笑rou不笑道:“诸位一片好心,还得看天子领不领情。”
胡公道:“难道天子就领你的情了?两年前你去王城意图行刺的事我们可没忘,天子顾念手足之情不再追究,可绝不会再给你第二次行刺的机会。”
祁王磨着牙根冷笑:“此事本就子虚乌有,天子知是误会一场,这才不予追究,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你堂堂一国之君,还是少听坊间传闻为妙。”
胡公“嘿嘿”一笑:“是与不是,你心知肚明。”
几个诸侯都露出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