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天亮了。
庄衡在榻上翻了个身,将被子又往上扯开一些,萧琅放轻脚步走过去,俯身将遮住他口鼻的被子边沿往下拉开。
庄衡被捂得面颊微红,唇色也比平日要红一些,他眼睫动了动,察觉到近处熟悉的气味,略带迷茫地掀开眼帘,不等萧琅心虚退开,又很快合上,同时双手从被子里探出,勾出萧琅的脖子,抬起下巴Jing准无误地凑上去亲了一口。
萧琅呼吸滞住,心跳慢了半拍。
庄衡亲完又将双手缩回去,迷迷糊糊地想:也就梦里可以放肆一下了。
这半年萧琅长的很快,几乎褪尽少年的青涩,他每日和这样的萧琅相处,原则早已动摇,之所以不敢碰他,还是担心他的身体,大夫说情绪不可过激,他便不敢越雷池半步。
天亮后,庄衡彻底清醒,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他坐起身撑着额头发了会儿呆,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在没多久外面便传来备马车的动静,他想起今天要出远门,赶紧收敛心思起来穿衣洗漱。
半个时辰后,萧琅从宫里赶来,而且领着一众朝臣,大张旗鼓,君臣隆重地将庄衡送出城外,引得全城瞩目,傻子都能看出仙君在天子心目中的份量,比起从前的国师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勇猛看着与庄衡依依惜别的萧琅,险些吓死,咽了口唾沫心惊rou跳道:“他他他……竟是天子!幸亏他没喊我们师兄……”
其他人也是心有戚戚。
庄衡这次将徒弟全都带上,又从当初报名被刷下来那群人中挑了几个,再加上一队护卫,另有家族群十来只鹤,浩浩荡荡离开京城前往卢国,阵仗如此大,卢侯自然很快就得了消息,然而众人没料到的是等他们赶到城门口,守城小兵将手中兵器一划拉,竟然将他们拦下了。
护卫首领田易上前沟通,那几个守兵拿鼻孔看他,一脸不耐烦:“尊侯君旨意,外来者一律不得入内!”
田易皱眉不解:“为何?可是城里出什么事了?”
守兵斜着眼冲他冷冷一笑:“与你何干?问这么多做什么?赶紧走!再不走我们可要动手了!”
田易侧身避开他手中短矛,从怀里掏出文书:“我们是从王城来的,车里坐着的是我们仙君……”
守兵齐齐变了神色,朝庄衡的马车看去,庄衡刚巧掀开车帘往这边看,一名守兵微微眯眼:“果真是仙君?”
田易觉得他神色不对,下意识将庄衡挡住:“正是。”
守兵立刻挥手:“将仙君拿下!”
田易大惊,急忙拔刀迎敌,大吼一声:“快护送仙君离开!”
庄衡那边的人大吃一惊,好在都训练有素,立刻分成两拨,一拨护送庄衡的马车离开,一拨留下阻拦追兵,城楼上的守兵得了消息,到底比他们慢一步,等举箭齐发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射程。
跟在马车周围的鹤群听到破空声,明白是有了危机,当先一只鹤引颈高鸣,众鹤怒而盘旋调头,飞到高空绕到守兵后方再降落,狠狠偷袭一把又赶紧撤离。
庄衡吓坏了,在车内变回鹤形对他们发出鸣叫声:赶紧回来!
鹤群有惊无险地飞回来,庄衡总算松口气,后心shi了一片。
庄衡在废都时经常看季大石他们练兵,有时会心血来chao变回鹤形飞到家族群中,艰难地用鹤语跟它们交流心得,将人类练兵的智慧简练化之后教给它们,没想到这些大可爱学了点皮毛就敢乱上,看来需要再好好引导一下了,可别把性情温和的丹顶鹤养成好战分子。
队伍安然离开卢国都城,没多久田易也带着人赶上来,眼看临近傍晚,又不能进城歇息,庄衡只好下令在野外驻扎。
朱勇猛给他递来一碗刚凉好的温开水:“师父,赶了半天路,定是渴了,先解解渴。”
庄衡接过碗没急着喝,一脸不解:“不应该啊,不是说卢国是墙头草,卢侯性子偏温和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田易正在一旁栓马,闻言立刻走过来:“仙君,可要属下安排人去城里打探消息?”
庄衡想了想,目光看向正在河边扎营的一名护卫,那护卫脸上白得没有血色,是暗城的人,他朝那人指了指:“可以,就让敖宁去吧。”
庄衡喝完水从马车上跳下来,看大家心情都有些不好,便喊朱勇猛过来帮自己扎袖口。
朱勇猛满眼放光:“师父今天要亲自下厨吗?”
庄衡点头笑了笑:“做个你们都没吃过的。”
朱勇猛立刻朝溪边吼了一嗓子,徒弟们知道他要做吃的,立刻沸腾起来。
这一路庄衡有心锻炼徒弟,一次都没掌过勺,三餐全部由徒弟完成,他只负责从旁指点,今天难得他要动手,徒弟们可不就激动了。
ai好奇问道:[主人,你打算做什么呀?]
庄衡露出迷之微笑:[肥宅快乐饼!]
ai兴奋:[要不再来点肥宅快乐水!肥宅快乐鸡!]
庄衡:[……你想累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