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扯什么仙君!仙君不过卖你几车土豆和盐,又不是白送的,你攀什么亲附什么戚!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惊疑不定,一人试探道:“陛下的意思是,我们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不管他了?”
另一人道:“我们不过是想在申国打仗,好将国师引过去,至于是我们和申国打,还是申国自己打自己,差别不大,我们何不省点粮草呢?”
萧琅冷着脸将密函凑到火上烧了,幽幽道:“你们可觉得申国二公子更适合行商?”
臣子们:“……”
左宰抚须张嘴:“这……毕竟是一国公子。”
萧琅道:“如果他不再是一国公子呢?”
左宰:“……”
萧琅接着道:“可以与他合作,不过等解决了国师,我要将申国收回来。”
左宰:“!!!”
臣子们都急了,齐齐劝谏:这不行啊!你是天子,一诺千金,怎么能前脚跟人家合作,后脚就过河拆桥呢?你这样不守信用,天下万民会怎么看你?各路诸侯会怎么待你?此事千万要慎重啊!
左宰焦虑得揪掉自己一根胡须:“臣等明白陛下的心思,如今各诸侯国野心勃勃,确实不能再纵容他们了,可诸侯国都是祖上分封的,没有让百姓信服的理由,我们不能动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萧琅起身,轻飘飘道:“我随口说说,不必当真。”
臣子们抬眼觑他,总觉得他眼里杀机更重,一时竟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劳烦左宰给申国二公子回信,就说此事我答应了。”
萧琅交代一声,抬脚走出书房,迫不及待地回到寝殿躺下,可闭上眼却再也听不见庄衡的声音,也感受不到别的动静。
萧琅睁开眼,心神忐忑,他原本是想亲近过后安抚庄衡的,毕竟都打算提亲了,表表心意也好,可没想到竟半途离开,现在庄衡将假人收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恼了自己,他恨不得立刻赶去庄衡身边,可如今正是要紧时刻,他必须坐镇王宫,不能轻易离开。
看看更漏,萧琅手搭在眉心揉了片刻,再次起身,走出寝殿去了湖边,召来一名暗城的人问:“废都那边如何了?”
那人身子掩在水下,只露出头脸,再加上肤色青白,夜色下瞧着有些瘆人:“废都目前一切安好,不过城里越来越热了,不知能撑到几时。”
萧琅皱眉,一颗心不禁往下沉,暗城的人能控水,却对这场火束手无策,国师的火邪门得很,水浇上去根本不管用,不仅不能灭火,反而会让火势更高,如今那火烧得旺,又紧贴城墙,护城河里的水都被烘干了一半,再这么下去,不知能不能拖到解决国师的时候。
这时湖面忽然晃出波纹,那人低头看看,急忙沉入水中,不过片刻又浮出水面,对萧琅道:“主上,废都传来消息,说国师离开后,季大石带着人偷袭城楼,此时国师安排在那里的人已经全部被控制住。”
萧琅急忙问:“仙君呢?”
那人顿了顿,神色古怪:“仙君……爬到城楼上做饭去了。”
萧琅:“……”
此时已是后半夜,废都城内的百姓欢欣鼓舞,尽管四周的火还没有解决,可有仙君在,所有人都安下心来。
没见之前季统领带着人偷袭城楼不费吹灰之力吗?那可都是因为有仙君在啊!
百姓们拥着庄衡登上城楼,随后趴到地上虔诚地拜了又拜,拜完爬起来对着庄衡的身影开始纯朴又真心地夸赞。
“仙君明明法力远超国师,却不显山不露水,这才是仙人该有的风姿。”
“不错,以前我们竟不知仙君能移形化影、瞬息万里,这等本事若为国师所有,那厮必定早就显摆起来了。”
“仙君能让我们免于饥饿,国师可不会。”
“仙君还说以后会开设学堂,教我们识字算账,国师绝不会有这样的好心。”
“仙君法器众多,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国师除了会点火,还能做什么。”
“仙君……国师……”
庄衡走到城楼上,一边巡视被捆成粽子捂住嘴的国师跟班,一边听别人转述城内百姓的彩虹屁,国师的忠实粉丝们气得脸都绿了,庄衡笑着摆摆手,一脸谦虚模样:“嗨,不必如此,我与国师不是一路人,拿我和他对比岂不是掉价?”
真是的,追星就追星嘛,干什么捧一踩一,我需要这种拉踩营销吗?不需要!
看他脸上明晃晃尽是对国师的鄙夷,国师的忠实粉丝们气得眼眶突出,恨不得扑过来咬他,不等他们发狂,季大石就带着弟兄们一人一脚将他们踹翻。
季大石朝地上啐了一口,凶狠道:“老实点,敢对仙君不敬,立刻将你们从这里扔出去!”
城墙外面可是国师布下的火海,掉下去岂不是尸骨无存?那些人一听季大石的话,纷纷变了脸色。
季大石没让人将他们带下去,只说:“看好他们,让他们见识见识仙君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