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显然快要被气得厥过去了,“你笑吧,反正所有人都笑话我的名字,我已经可以勇敢面对了。”
路星火听了这句话,突然不笑了,他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
孩子的心灵是很脆弱而敏感的,自己虽然并没有嘲弄的意思,但也还是伤害了苟旦。
南逐刚刚也笑了,但是没有笑得那么夸张,所以并没有吸引太多火力。
他微微蹲下身子,跟苟旦视线平齐,“为什么觉得我们是嘲笑你呢?”
“不然是什么笑。”苟旦凶狠的说。
“是觉得你可爱才笑的啊。”南逐说着,指了指路星火,“你看他,是不是很可爱,看到就想笑。”
苟旦斜着眼睛看路星火。
路星火立刻摆出花儿的表情,见苟旦毫无所动甚至有些冷漠,赶紧又来了个胸口掏心,“我都这么可爱了,撒旦大大,笑一个呗。”
苟旦强忍着笑,不肯就范。
“要不你学个狗叫吧。”南逐提了个损主意。
路星火白了南逐一眼,结果苟旦却说,“你会学狗叫么?”
路星火内心崩溃且挣扎,但在苟旦期待的眼神攻势下,到底还是嗷了一声。
路星火刚嗷完,苟旦家的院子里就响起了汪汪汪狗叫声。
苟旦终于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学的真像,朱元璋都呼应了。”
先不说给狗起名叫朱元璋很冒犯先人,说他学狗叫很像是几个意思啊。
“你们住这里吧。”不等路星火和南逐在说什么,苟旦又说了一句。
路星火没想到苟旦的态度会180°大转弯,咦了一声。
“家里只有我和爷爷,还有朱元璋,如果你们不介意,就来住吧。”说着苟旦进了院子,把门打开,做了欢迎的动作。
南逐和路星火对视一眼,走进了院子。
院子中间是两片菜地,但是并没有种菜。院子的边上种着几棵树,路星火和南逐都是农学白痴,对树木毫无研究,但是看到黄橙橙的枇杷,还是知道了着是枇杷树。一颗枇杷树底下拴着一条大黄狗,正凶猛的冲两人叫着,应该就是朱元璋了。
“别叫了,朱元璋,这是朋友。朋友。”苟旦对朱元璋说,但是朱元璋完全不理他,依旧叫得忘狗。
苟旦叹了一声,无奈的对两人说,“苟旦只听我爷爷的。”
南逐和路星火笑了笑,也不介意。
两人跟苟旦进了三层小楼,就听到苟旦大声的喊,“爷爷,我的朋友来做客了。”
喊完,苟旦就走了右手边的一个屋子,将路星火和南逐晾在了客厅。
两人站在客厅门口,一边打量一楼的样子,一边继续被朱元璋疯狂DISS。
两人等了半天,都不见苟旦出来,只听到嚓嚓嚓的声音。
路星火戏Jing病又犯了,悄悄凑近南逐,小声说,“你觉不觉得,像是拖尸体的声音。”
南逐睨了路星火一眼,淡淡的说,“也可能是拖凶器的声音。”
“什么凶器还得用拖啊?”路星火转着眼珠思考。
“飞天扫把。”南逐说。
路星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时候,那间房门终于打开了。
苟旦搀着一个颤歪歪的老人走了出来,老人穿着还算整洁的灰色夹克和裤子,一头银丝一丝不苟的梳到脑后。
如果他不是带着一个围嘴,嘴歪眼斜的躺着口水,路星火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讲究的老人。
苟旦的表情十分僵,他似乎很想去看摄像头,但是控制住了自己,这就让他的眼神看起非常飘。
“这是我爷爷,他行动不太方便,是中风后遗症,如果你们不介意,就住下来吧。”苟旦说。
“我们当然不介意,我们是怕你介意我们打扰。”路星火笑着说。
“额,啊,不,额。”爷爷发出了几个艰难的单音。
“爷爷说不介意。”苟旦帮着翻译。
“谢谢爷爷。”路星火甜笑了起来,标准的“你看我这么乖是不是该给我红包”笑。
“谢谢爷爷。”南逐也淡笑着点了点头,看起来恭敬有礼。
苟旦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他又搀扶着爷爷坐在椅子上。
爷爷看着路星火和南逐,颤歪歪的点头,嘴咧得更开了,应该是很高兴,不过这样,口水也流得更凶了。
路星火看那口水眼看着就要流到衣服上,一个没忍住,掏出口袋里的面巾纸,就上去帮爷爷擦了。
擦完还有点尴尬,大家不会觉得他是嫌弃爷爷吧。
路星火转头去看苟旦,只见苟旦的眼睛都红了,他看着路星火,似乎随时都能掉出眼泪来。
“我,我看,猜你们刚刚是换衣服,这衣服应该是见客穿的吧。弄脏了不好的。”路星火特别不擅长处理这种尴尬的情境,一时就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苟旦抽了下鼻子,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