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敏感还是要的,不然太迟钝了,该察觉的都察觉不到,也会急死人,你说对不对?”
余亦勤点了下头,一边心想你说这话盯着我干什么,一边跟着他站了起来:“回病房吗?”
“不回,忙活了一晚上有点饿了,去找个地方吃早饭。”
说完他领着余亦勤,在医院的小道上东拐西弯,进了医院后面的食堂。
余亦勤根本不饿,但是非常配合,杜含章问他吃什么,他客都没客套一下,最先看见窗口上方三鲜面条的字样,照着就报了一遍。
杜含章点了碗骨汤面,又拿了两个白水煮蛋和一碟小咸菜,两人就近找了对空位子坐下来,杜含章磕破了一个鸡蛋,边递出去边说:“吃完饭我准备去防异办,让站长帮忙查一下这些符号,你去不去?”
余亦勤大概已经忘了自己是一个店主:“去,我有点问题想问无峥。”
杜含章将剩下的水煮蛋捏在指尖上,一边转一边磕:“你去最好,无峥口风挺严的,我估计陆辰他们问不出什么,回头还得请你去打感情牌。”
找回了记忆之后,余亦勤对无峥还是有些感情的,“嗯”了一声,心里有种类似于看见晚辈走上歪路的惆怅感。
很快食堂的大姐送来了面条,杜含章将剥出来的鸡蛋放进面碗里,接着用筷子头将咸菜碟子往他那边推了推,说:“这个豆豉还不错,尝尝。”
余亦勤很给面子,立刻夹了一粒,搁到面条上,使着筷子将它缠住了,边忙边抬眼说:“你以前在这里吃过饭吗?”
这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小动作了,但杜含章乍一瞥见,熟稔的感觉登时就上来了。
他认识余雪慵的时候,这人就不怎么吃东西了,但真吃起来小讲究还不少。比如余雪慵喝白粥、吃清汤面,他就绝不会朝粥碗里放带汤的菜,粥和面条吃到底了基本还是白味的,他不喜欢那些杂在一起的味道。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南地北的美食都打破了界限,他还留着这点习惯。
杜含章笑着说:“嗯,陆辰上次住院,让我大清早六点钟来看他,就是为了这一口。”
陆辰看着风风火火的,没想到对吃还挺执着,余亦勤意外地眨了下眼睛,接着往嘴里送了一口面条。
杜含章也去夹咸菜,吃了一口,咽下后才说:“怎么样?”
余亦勤的口腹之欲其实不强,很少体会到古春晓常常鬼吼的那种“好吃到哭泣”的感觉,不过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原因,他突如其来地涌上了一股食欲。
余亦勤端起碗喝了口汤,脸掩在瓷碗后面,语气有点惬意:“五星好评。”
杜含章登时就觉得境遇玄奇,这人找回了从前的记忆,却又俨然是一个现代人,小说的穿书主角都未必有他适应得快,这也是凉薄的天意对他为数不多的一点补偿吧。
鉴于两人吃饭都不讲究什么优雅迷人,早餐很快就见了底,吃完杜含章没办出院,打电话让防异办的后勤给他办了个虚假的转院手续,自己则和余亦勤打车回家,先将符号誊到纸上,留了一组备份,接着才换了身衣服,又去了防异办。
除了伤口有点疼,杜含章其实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但一天痊愈给人的感觉总有点玄幻,路上就是余亦勤开车,他在副驾上听广播。
离防异办还剩两条街的时候,古春晓打电话过来,隐隐暴躁地谴责他无组织无纪律,挪窝了都不通知她,害她白跑一趟,浪费卡路里。
余亦勤道了个歉,又交代道:“我到防异办来了,灵王墓的事肯定没完,你别在外面乱跑,回家去吧。”
古春晓一想他跟杜含章牵着手,就在意的连游戏都打不下去了,闻言非常无语:“防异办又不是你家,你怎么又过去了?”
余亦勤:“我去找无峥问点事。”
“那我也要去。”古春晓说完麻利地挂了。
余亦勤在路口左拐,八分钟后将车开进了防异办的院子。
两人直奔二队的办公室,还没进楼梯就看见沙安在楼上的走廊里甩老胳膊,杜含章和他打了声招呼,旋即改道上了三楼,将两样符号给沙安看。
沙安回到办公室,戴上老花镜,镜片后面的眼尾上眯出了一层皱纹:“这东西眼生,我没见过,但听着事关重大,你们复印一份给我留下,我打个报告上去,让上头修古文字的人研究研究。”
杜含章照做了,接着带上那两张纸,跟余亦勤又去了二楼。
二楼的审讯室门口,迟雁又在啃包子,她对面的单向玻璃后面,陆辰和他一个队员正在问审。无峥坐在他们对面,手脚被拷着,脸上却是一种麻木的平静。
余亦勤从外面进来,正赶上他在审讯室里说:“我说了,我要见余雪慵,他不来,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
陆辰心里像是点了一百只二踢脚,炸得他恨不得一拳头捣出去,但碍于各种Cao蛋的权利,他不得不忍住了,喝了口水,冷笑道:“他来了你就会说吗?你不会,你只是想从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