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说,“因为淳愚和你,都被人装进了一个鼎里。”
古春晓听到“鼎”字,微妙地呆了一瞬,她觉得她好像知道这个,可是脑子里又一片空白,她空茫地说:“什么鼎?”
“我不知道,但是拿那个鼎的人,就是段君秀之前说的那个在树林里跟着我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古春晓说到一半,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当年在树林里就看见他了,对不对?”
余亦勤挽起袖子,露出来的左臂外侧果然像段君秀说的那样,有两个星象一角似的符号:“对。这个印子就是那口鼎上的一部分铭文,然后孵化你的那颗鸟蛋,和我手腕上这六圈图案,都是我跟他在交手的时候,从那口鼎里飞出来的。”
古春晓说:“可这也只能证明我的父辈在那个鼎里,不能证明淳愚也在啊。”
余亦勤:“他在,我当时只剩一半的魂魄,又中了贺兰柯一刀,那人从背后偷袭我,我差一点就被吸进了那口鼎里,是你的突然飞出来,将我撞出去的,当时淳愚出过声,他说快走。”
古春晓巴不得是这样:“然后呢?淳愚还有没有什么表示?贺兰柯也不是你杀的,是那个尾随你的嫁祸给你的对不对?”
余亦勤点头:“贺兰柯并不是单纯的莽夫,莽夫走不到人族首领的位置,他虽然提刀就砍,但我说了酉阳城里的死阵之后,他虽然不信,但还是卸了攻势,表示愿意相隔六丈,听我解释。”
只是两人还在收手的途中,背后的Yin刀子就下来了,那口鼎里不知道有什么奇境,吸力之强可谓是天地罕见,吹得他和贺兰柯就像狂风里的两粒尘沙。
古春晓的鸟蛋只有一个,余雪慵被撞飞出来,又被那团黑雾追杀,贺兰柯没有淳愚帮忙,当时就进了鼎里。
后面的一切就不言而喻了,余雪慵重伤昏迷,那人还故意给他留了一口气,用来背锅和给段盈出气,他自己则借此消失得干干净净,实在是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好算盘。
古春晓听完气得差点捶断自己的大腿,简直怒火中烧:“那个狗。日的是谁啊?到处到处地跳!他蒙着全身,就是怕被人认出来吧?你看见他的脸了吗?”
“没有,他那口鼎应该也是神器,有它罩着,撕天根本劈不开他身上的雾气。”余亦勤说着暗自叹了口气,盯着抢救室门上的灯,心想等杜含章醒了问问他吧,他以前喜欢收集这些东西。
古春晓十分焦虑,又碎碎念道:“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们要去哪里找那口鼎啊?然后就算找到了,鼎这种玩意儿一听就是炼东西用的,淳愚还在不在也是问题,唉……”
余亦勤自己也提心吊胆的,还得来安慰她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刻钟后,陆辰急匆匆地赶过来,正碰上医生推开抢救室的门,宣布手术很成功。
事实上手术何止是成功,说是医学上的奇迹都不为过,因为杜含章才被推进病房就醒了,余亦勤弯腰去给他盖被子,站直的时候头发就被卡住了。
卡在了杜含章的手指缝里,他没睁眼,但也没松开绕在手上的头发,余亦勤听见他很轻地说:“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余亦勤笑了一声,拉了下自己那头现代不宜的头发:“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你错怪的时候我都不在,然后我一回来你还得道歉,是你亏了,睡吧,等你醒了我们再聊。”
卷二:黄泉假说
第51章开始
一句道歉而已,又不要钱又不费时间,其实没什么好亏的,反倒是那些不该有的怀疑让人愧疚。
杜含章心里揣着一堆疑问,身上其实非常难受,但是心中更耿耿于怀,他说:“睡不着,聊会儿天吧,你坐着,往床头来点儿。”
余亦勤就是想他睡个好觉,才将谈话一拖再拖,眼下看根本行不通,只好依他的意思,将椅子挪到了两只腿挨着床头柜的位置。
杜含章看他忙活,背上的头发滑下来,帘子似的遮去了大半张侧脸,杜含章手指动了动,突然就很想抬手,给他将头发挂到耳朵后面去。
然后疼痛大概是真的模糊了他的分寸,杜含章这么想完,就真的上了手,他不喜欢隔着东西看余亦勤。
余亦勤弯着腰,刚要抬头,右边的耳朵就被碰到了。
杜含章挑着他的头发,顺着他耳朵的轮廓往后划了半圈,期间重点扭曲地发现,这位爷一千年没洗头了,头发居然十分清爽整洁,这让杜含章突然有点啼笑皆非。
上天在其他方面对他残忍,可在形象这方面却待他不薄,也不知道是什么算法下的垃圾补偿。
他这边正觉得老天爷鸡贼,余亦勤却有点局促。
挽头发这个举动实在是有点亲密,余亦勤同时还觉得耳朵有点痒,他受惊似的歪了下头,使得侧脸一下撞进了对方的手心。
杜含章被触到他的脸,怔了一瞬,反正是送上门的脸皮,他没故意去摸,但也没将手拿开,就顺着余亦勤的侧脸往下滑。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