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上也不觉得,约等于没亏,于是他说:“我亏了你会良心不安吗?”
“不会。”余亦勤心想,又不是我逼着求着你挂的那个“蚊帐”。
杜含章就知道他会是这德行,捏着他的后颈推着走了起来:“不会还问什么问。”
余亦勤其实也没弄清这句废话的产生原理,反正张口就来了。然后他发现这种闲扯的感觉也还凑合,话不用过脑子,也不尴尬,就说:“随便问问。”
杜含章捏着他脖子根儿往前推,有点无奈:“闭嘴吧你。”
余亦勤不怎么合作,话锋一转,看破也说破道:“其实你不用浪费灵符,我不会跑的。”
杜含章设结界的心思比较复杂,有防备也有保护,可惜他自己不愿意直面后者,只好也拿防备来遮掩,他说:“我不信你。”
余亦勤顿了几秒说:“随你的便吧。”
这时,古春晓走着走着,发现背后的声音远了,回头一看登时催道:“你们两个磨磨唧唧的在干什么啊,快点。”
两人这才解开勾肩搭背模式,过去在一米二的餐桌上剩下的位子上坐下了。
杜含章和陆辰一边,余亦勤和古春晓一边,隔着六十厘米的桌子,他俩仍然是面对面。
三人接着就见陆辰上菜似的,将骨妖放在桌子中间,揭了她鸟头上的噤声符,然后开了审问专场。
陆辰问骨妖的妖籍和孕化地,对方却并不配合,不是在拿喙子当嘴打哈欠,就是在转头盯古春晓和余亦勤。
化成黄鹂的骨妖眼珠子只有绿豆大,乌溜溜的,连眼白都没有,但共命鸟的族性使然,物伤其类,古春晓从她眼中看到了仇恨。
余亦勤没她那种公感,只看到了骨妖看自己的动作。
一旁陆辰问了半天没人搭理,也不生气,毕竟他这个职业,这种鸟态度见得多了,他沉得住气,继续问道:“梅半里工地上的虫阵,是不是你们布的?”
骨妖没反应。
陆辰又问了些其他问题,胡弘平是不是她们杀的?说:“其他人也出入过虫阵,为什么死的人只有胡弘平?是不是他看到了你们杀人抛尸的过程,所以你们才杀他灭口?”
骨妖还是像聋了一样。
“这个应该不是,”杜含章闻言却打断了一下,说着从掌中芥里找出面具递给了陆辰。
陆辰错过了无峥脱出魔道的场景,端看了几眼:“这是什么?哪儿来的?”
杜含章简单提了下余亦勤找到面具的经过,接着说:“三十三天虫的催化需要大量纯正的魔气,我觉得她和耆老都没那个水平,虫阵应该是无峥下的,胡弘平看到的是他,把他当成了鬼,因为没有看到他的脸,只能刻下了他的面具,意在给追查的人留下一点凶手的线索。”
说到这里,余亦勤看见他隐蔽地瞥了眼骨妖,笃定地说:“所以胡弘平是无峥杀的。”
余亦勤突然觉得,这句话里连“应该”都没有,不太像他的风格。
不过也在这时,只有脑袋能动的骨妖突然调转鸟头,看向了杜含章的方向。
余亦勤心里一动,隐约感觉他好像是有目的,接着就听见陆辰说:“陆陶的车祸是你们设计的吗?”
杜含章:“应该不是,监控里没有她和耆老的身影,但要站到监控的范围外施魇镇术,起码也得有无峥那种水平才行。”
陆辰点头,又说:“你们为什么要抓余亦勤?”
杜含章:“无峥指使的吧。”
反正无峥既可怕又无聊,只要是个事他都要积极地插一脚。
这其实就是个激将法,算不上高明,只是骨妖那种杀掉最省事的性格,还果然是会中这种套路。
余亦勤眼见着她越听越焦躁,在桌上左右摆头。
她应该是想化出尖锐的东西去扎杜含章,结果却是挣扎了半天也控制不了身体,只能破口大骂。
“放你妈的狗屁!什么都是无峥干的,你们人族就清白无辜了?哈哈哈哈你们真是,无能又可笑!”
陆辰被骂了一脸,心态却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贱,来劲地扫了一眼杜含章:开口了,继续!
杜含章不管她觉得,态度和她截然相反,十分温和:“我们也想要事实的真相,是你自己不肯替无峥辩解,是你在增加他的作案嫌疑。”
骨妖讥讽道:“呵!我都说了,不是显得你们很没用吗?”
古春晓无法理解,跳出来发表心声:“我说老姐,你人身自由都快没了,还管别人有用没有,你多为自己想想叭。”
骨妖转头就唾了她一口,就是没能吐出口水,她气急败坏地说:“你给我闭嘴!”
这马屁Jing被关在魔道里面的时候,演技那叫一个好,整个就一被叛徒拐卖又蒙在鼓里的无助少女。
她说她是共命鸟,她先天传承不良,她被余亦勤骗得好惨好惨,打死她也想不到,她居然会有一个认贼作兄的悲剧人生,她恨余亦勤,她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