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代天骄。
不过这种大名余亦勤不想说,他觉得傻得冒烟。
他不说,杜含章目前无从知晓这种细节,只能意外地感慨,余亦勤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似乎还挺多的。
不过陆辰就喜欢这种能够替他们防异办减轻负担的人,他摸着下巴思忖道:“行,排除熟人,我捋一下线索。”
“一只地妖假扮成一只鸟妖,跑去捉了鸟妖的哥哥,也就是你,带到了她们藏身的道观后院里,然后让一个魔物来给你剥换记忆。但是剥换这个概念……”
陆辰出生天师世家,虽然不Jing通术数,但见识要比普通人强,他看向杜含章说:“不是堪舆风水里面的吗?”
杜含章除了送来一个余亦勤,兼而回答了个别问题,基本全程都在当隐形人。
防异办的案情他不会主动参与,他还没走的原因只是在等余亦勤,打算是等这人完事了,把他送回东一环,算是一个诓他的补偿。
但陆辰要是问他,他也不会假装不知道,接过话说:“嗯,我们这行说剥换,指的是龙脉的蜕变。”
真龙行脉,卸老结新,是一种气运上的变换,但余亦勤的脑子里不可能有龙脉,杜含章继续说:“但那个耆老说的应该不是这个,他明确提过‘记忆剥换’这四个字,他想动的是余亦勤的记忆。”
但余亦勤有什么记忆,能够牵涉到他们的利益?
余亦勤心里没什么数,有点茫然:“不知道,在这之前,我根本没见过这两个人。”
并且他的生活也很平淡,跟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没什么区别。
他不知道,就只能从其他的问题上找突破,陆辰说:“那个耆老第二次准备剥换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余亦勤回想了片刻:“耳朵里有点痒,像是有东西在往里面飞,脑子里面有嗡嗡的声音,嗡的时候头有点晕。”
杜含章不由得想起了三十三天虫,因为那些都是雄虫入颅的症状。
陆辰是个执行者,懂的不如他多,暂时还没想到虫子身上去,继续说:“然后魔没成功,对你说了一句‘又是一个不受幻觉控制的’,那么排除掉已知的你,这个‘又’指的是谁?”
从道观后院离开的时候,余亦勤脑子里还只有一个人选,共命鸟古春晓。
不过眼下站在这里,得知了陆陶的死讯之后,他心里又自动多了一个名额,五俎陆陶。
而目前和古春晓和陆陶都相关的记忆,就只有梅半里工地的那口井……原来兜兜转转,问题都是围着那个工地在转。
想通的余亦勤抬起头,敲了下桌面,对着听见动静看过来的陆辰说:“那个工地上面,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目前发现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不过他既不是内部人员,也不是杜含章这种关系户,陆辰虽然感谢他积极配合调查,但也有章程需要遵守。
“抱歉,办里有规定,调查过程里需要保密,”他给余亦勤递了根烟,有点为难地笑了笑,“希望你能理解。”
余亦勤去看杜含章,杜含章不想掺和的心从没变过,也没立场让陆辰行个方便,因为这话一说,就是掺和了。
余亦勤连续被拒,愣了一下。
他就是亏在没跟防异办打过交道,不知道这单位是貔貅的嘴,线索只进不出,早知道这种都是气话,余亦勤觉得没意义,只能陡然安静下来。
人间的规矩就是这样,受害者家属等警察的消息,但余亦勤又不是人,他是一个部分事情上动作还要快于人类的鬼,让他干等着有点难,也有些浪费资源。
其实他还有一个办法,去找无常分局或者妖联所的公职人员来介入,这样防异办就能共享信息,但那两个部门的效率实在有点低。
妖界以强为尊,管理全靠一顿捶,谁捶赢了谁上位,秩序委实有点乱,而且他们也并不觉得失踪了算是事,还会振振有词地安慰你,说不定你亲戚是出去修炼升级了。
至于鬼族,他们的管理层很佛,也觉得什么都不算事,余亦勤对他们没什么信心。
这时夜风从开着的窗户里灌进来,带着一年中最温柔的气劲,余亦勤坐在风里,一时居然有点怅惘。
古春晓别看咋咋呼呼,胆子其实挺小的,也没怎么吃过苦,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受罪。
此刻余亦勤心里的感觉说孤立无援,有点过度,他还不至于那么无路可走,毕竟杜含章刚刚说的他全听见了,他只是有点累。
而且防异办的姿态确实很高,余亦勤要是冲动一点,现在仍然可以隔空齑化那两个人偶,让防异办去挖掘他们掌握的其他的线索,不过他没这么做。
要是下次再找到什么,他仍然会过来,防异办拿了他的线索,能早点找到古春晓也行,只是交东西之前他可能会提些条……
这个决定下到尾声的时候,小臂上突然传来了碰触感,余亦勤动了下眼睛,感觉杜含章在他皮肤上慢慢划出了一个字:迟。
这是陆辰不方便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