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慎,居于器,守于正,世七百,九九定。
“天书?”
“这种坑蒙拐骗的事…”
“嘘,悠着点,不要脑袋了?”
“南方战事都未平,官家却在宫里摆祭坛?”
“君为臣纲,君有命,不得不尊!”
“就连大学士都附和,咱们这样的小人物,保命要紧。”
“我看那大学士也不是什么好官!”
天书出来,见朝中没有反声,又派官员开坛祭告天地以及宗庙与社稷。
于崇政殿设斋宴,接受百官朝贺,又为了扩大影响,接连下了几道诏书,大赦天下,改元为大中祥符。
以天书改元,惹来朝中非议,争论祥瑞一事轰动全国。
有人相信,也有人不相信,但更多人选择闭目塞听。
咸平之后,天子就开始痴迷信道,即为无道。
上元节刚过,西南传来消息,西南禁军联合各地守军大举进攻,陈进逃至武仙被杀,卢成均投降,余部继续反抗,皆被曹利用所败。
卢成均之降,乃副使丁绍文所献计,降者免除死罪,叛军军心动摇纷纷缴械投降,卢成均自杀,西南战事平息。
战功皆被曹利用一人所揽。
皇帝借战事得定,认为是天书降下的祥瑞,自此改元一事不敢再有人提出异议。
上元节已经过去半月,战后的西南地图各州已经开始重建城池,恢复秩序,“已到达梧州,离战区只剩百余里了。”
“继续赶路!”
战事虽平,可同西南安抚使李若君仍一直没有消息。
军中传,驸马身死柳州,以身殉国。
“元帅,东京传来密诏,惠宁公主到西南了!”
丁绍文的话差点让曹一头栽倒,“找到人没有?”出征前,圣人的吩咐他一直记着,李若君出事时他写了请罪的折子回去,如今战乱平了皇帝必然高兴封赏,可那驸马失踪得罪了惠宁公主,以惠宁公主的喜爱在皇帝耳畔鼓吹,他怕是此次半点好处都捞不到了。
如果能找到驸马,或许他能够开罪,加上圣人对丁绍文的喜爱,极有可能掌握大权,所以他才一直不遗余力的栽培丁绍文。
丁绍文似十分可惜的摇头,“翻遍了柳州都没有找到驸马的踪迹。”
“恕末将直言,驸马生还的机会不大,那日山崩,右翼几乎全军覆没。”右翼之中他的心腹很多,那日全葬送山下,于是单膝跪下请罪道:“那日本该末将率右翼夹攻,谁知叛军竟如此Yin险,若是末将知道如此结果,定不会临时改换将领,害得元帅辜负了圣人。”
曹利用轻叹一口气,将他扶起,“那日事情紧急,怨不得你,他死了,我倒是无妨,大不了官家怪罪停我职罢了,但是贤侄若出了事,我便对不起你爹爹,朝廷损失了一个忠良,是莫大的可惜。”
“可眼下,圣上与圣人定是要降罪的,而且惠宁公主…”
再次提到惠宁公主时,曹利用提起了心,“此次平乱有功,纵使官家糊涂,可圣人如今还需要我们,不会自断臂膀,只是…”花发白的眉毛紧皱着,拍了拍丁绍文的肩膀,“你放心,圣人会护着驸马全因为惠宁公主,方才你说公主赶来西南是秘密消息,那么公主此次应该是私自前来的,咱们只要护好公主,它日回朝你定能重掌殿前司!”
殿前都指挥使一职他倒是不着急,朝中多文臣,武将中得皇帝信任的不多,加上皇帝疑心越来越重。
曹利用打量着丁绍文,而立之年将近如今是越发的成熟稳重,幼时又养在道家门下,满腹经纶,少年时跟随曹璨学武,习得一身武艺,文武双试皆中第,投军之后更是立下一身功勋,年纪轻轻便得帝后二人共同信任。
至少圣人是一直钟意他的,而且圣人不喜驸马,又曾处罚过他,这是朝中人尽皆知的事。
曹利用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如今大驸马已经死了,惠宁公主不可能真的孤老终生,老夫知道贤侄已经娶妻,但,妻,可以休。钱家脸面若过不去,就和离,先与钱家商量,钱怀演混迹官场,不会不识像的,如此之后,你们便可找官家,只道是夫妻二人感情已尽。”
丁绍文睁大眼睛,似对曹的言语很是震惊,“可孩子怎么办,我已有两个孩儿,公主是帝女,怎可嫁有妇之夫。”
“和离再娶,再嫁,这些太宗在位时就已经有了规矩,况且…”
“去年东京来的宣召使便透了消息,驸马走后惠宁公主便有了身孕,这样一来也就没人说闲话了。”
丁绍文又是一惊,“公主有孕了?”
曹利用冷哼了一声,“真没有想到,人都死了…只是可惜了那孩子。”
丁绍文着急道:“伯父,不是这个,是公主身怀六甲怎能奔袭千里,万一途中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妇人产子最是伤身,而且公主自幼体弱!”只见他的眉毛扭打在了一块,极为担心。
丁绍文的话让曹利用大为惊叹,可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