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别于我装蒜,我会落得如此,全是拜你所赐。”
火光下,驸马爷被马摔得狼狈,军中有人议论。
“这驸马行不行呀?”
“我看不行。”
“就他那个小身板,怕上了战场只能拖后腿吧,官家是怎么想的?”
“就是啊,为何把他和殿帅同等呀。”
“嘘,现在不是殿帅了。”
“等此次回去拿了头功,没准又是了呢!”
“都闭嘴!”步兵营下的都头震声呵斥道:“马上就要上阵杀敌了,刀剑无眼,都给我打起Jing神,保家卫国,只可前进,不可后退!”
即便都头发话,也没能止住一些议论,“他们说西南之地偏僻的很,而且都是些野蛮人,刀剑都不会使。”
“你们怕死吗?”
“当然怕呀,官家有那么多人保护都怕死,咱们就更加了,而且咱们都没打过仗,还以为与辽人停战后就不会再有战争了,军队里头管饭,还能跟着去各地长见识,谁知道南方突然就造反了呢,俺还没娶妻呢,真是倒霉!”
大宋禁军在兵力上的部署,一半守京畿,一半戊诸郡,大致平衡,定期更换驻地,澶渊之战后有所伤亡,禁军中招募了不少新兵。
另外一边,叛军的临时营地架起了篝火,突然来的一场雨将其浇灭,夜空中升起了浓烟。
“叛军已熄火,除了巡逻军队以及值守,其他人怕是已经歇息下,一切如常。”雨水打在斥候身上,将衣襟shi透,斥候身上裹着稻草,脸上抹着泥,使人分不清容貌。
“好,丁副使率军从正面,我亲率骑兵从左侧绕过,王副将率另外一半骑兵从右侧,如今雨季雨水大涨,南边的河水难渡,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喏!”
李少怀驱着马,视线盯着那斥候一动不动,但是疑心还没消除她还未来得及上前,曹利用便急着发布了号令。
“驸马,可要跟紧了,一会儿刀剑无眼,离了我的视线,我可保护不了你,你若出了事,届时圣人又得责怪我了。”丁绍文回头蔑视了一眼。
李少怀跟上前,“你不觉得那个斥候很是奇怪吗,我在枢密院掌管官员迁升审核,在名册中看到过这次叛军军师的名字,卢成均曾经是枢密院的要职,极为熟悉禁军兵种。”
话闭,丁绍文急忙拉回缰绳,奔跑的骏马急停,旋即抬手示意队伍停下,“斥候?”
“本定戌时回奏,可他还未到戌时就回来了,雨水冲刷了甲胄上的血腥,你们闻不到,可我是医者。”李少怀又低声道:“你与我之仇,日后再算,但此次初战,决不能败!”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初战遭埋伏,但幸好未深入敌腹,雨声夹杂着血涌以及军卒的惨叫声,大水淹没了山脚,河边数里皆被堵住,消息至十月才传回京城,报喜,初战小胜。
战争开始,她便停止了书信送往,但每日还是会写下回复的信笺。
“果然,曹利用此人急功近利,就是莽夫一个,前线传回京城的奏报是初战告捷,其实是惨胜。”
赵宛如依旧提笔写着字,缓缓道:“惨胜也是胜。”
“咱们的人传回消息,若不是张煦老将军连夜赶到,此战怕是要全军覆没,哪里还有胜。”
如字才写了一半,笔画已乱。
“曹利用接到错误的消息,于是率军三路进攻,结果路遇埋伏,陈进炸毁贵州南面的堤坝,大军被困在一座荒山上,损失惨重。”
“那...”她放下笔抬头。
“公主请放心,驸马没事,被困当夜,驸马与曹利用不在一处。”
她松下一口气。
“他与丁绍文在一处,是他请命自己辅助丁绍文打头阵为大军的先锋,但似乎驸马中途识破了对方飞诡计,说来也神奇,禁军中有咱们的探子,他们也搞不明白,先锋最接近敌军主帅,虽危险,但能拿不少功勋,丁绍文怎么就肯突然止住行军的队伍,又为何会听驸马的话。”
“丁绍文是个聪明人,越是聪明的人,就越不会心急!”赵宛如冷冷道:“但还是要防备,这个人只要没死,我就不放心。”
张庆点头,“先锋营才两千五百人,兵力悬殊,陈进的军卒大多都是收编了各郡对朝廷所不满的厢军,对...朝廷恨之入骨。”
见主子眼里有疑惑,张庆解释道:“是这样的,厢军的主要任务是筑城、制作兵器、修路建桥、运粮垦荒等,相当于工匠,此次暴动正是因为刘永规的苛政...但刘永规也是受了上面的旨意,实在是冤死的。”
赵宛如颤道:“苛政猛于虎!”
“边远地区难以受中央管辖,当地的政策多半都由州官自行而定,朝廷派人出去监视,官家也是没能想到自己治下还会有苛政的出现。”
“这是爹爹最讨厌的!”
“后来张煦老将军率军合击,陈进向南退逃。”
“无碍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