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人往阳台外面去了。
这意思是让林安枂继续看她的电视,不用管他。
阳台没有灯,全靠客厅的光照亮。微弱的光线里,林安枂瞧见夏琮礼侧身倚靠在栅栏上,一只手习惯性地抄进裤兜里。皎洁的月光倾斜地洒在他宽厚的肩头上,把这男人的身影拉得更加修长。
夜晚的风有点大,夏琮礼白色的衬衣被吹得贴紧腰窝,那硬朗结实的腹肌轮廓立马被勾勒出来。
这男人,仔细瞧,真的很性感。偏偏此刻那张冷淡正经的脸又禁欲得很。
林安枂看得有一瞬入了迷,风往客厅里面刮发出“呼呼”的声音,她这才勾回思绪。夏琮礼打电话的声音也随着风飘进她耳稍。这道声音低哑带磁,一口纯正的英文,她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单词。
他再看夏琮礼,额头的碎发被风吹乱,倒让这男人平添几分不羁与闲适。
看到这样的夏琮礼,林安枂觉得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当一个男人的能力足够大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里都透着意气风发和从容不迫的淡然。
“Youcanrestassuredthatourcompanywilltakeyouropinionsintoconsideration.”(你们放心,我们公司一定会考虑你们提出的建议的)
那边夏琮礼的电话还没结束。虽然林安枂对英文好的人有倾慕之情,但是她实在忘不了那些年广播里面播放英文听力的噩梦。
她上学读书那会儿,就属英语最烂,英文听力更是要了她一条老命。
算了,还是看电视吧。
她收回视线,脚往茶几上一搭,悠悠哉哉继续看电视。至少电视里面的声音她不用费脑子就能听懂。
夏琮礼这通电话打得有点久,十几分钟过去了都还没挂断。林安枂一个人看电视,电视里放着婆媳剧,看得她甚是无聊,不知不觉犯困起来。打着哈欠往她往阳台看去,夏琮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身,虽是听着电话,但一双黑棕眸子看向她,眼尾含笑。
这眼神有点勾人,林安枂被盯得头皮发麻,下一秒,放下搭在茶几上的脚,呲跐溜往房间跑了。
这一幕落在夏琮礼眼底,觉得平时满身是刺的小刺猬今天……有点可爱。
笑意在夏琮礼眼底不知不觉蔓延开来。
林安枂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一堆衣服,没看阳台外的夏琮礼,直溜溜往洗手间冲去,“碰”地关上门。
“咔嚓”一声响,还从里面把门反锁了。
小刺猬果然不动还好,一动这动静不得了。夏琮礼看过去,紧锁的门让他又是心头一笑。
女人这是把他当色狼一样提防着呢。
他气笑地掀嘴角,接着继续讲电话。
十几分钟后,林安枂洗漱完出来,看到夏琮礼已经没再打电话。此刻坐在沙发上,左腿着地,右腿曲膝懒懒散散地放在沙发上,耷拉在膝盖上的手拿着遥控器没动。
这坐姿有点慵懒,有点痞。
“嗯嗯……”客厅里突然出现一个奇奇怪怪的女人嘤.咛声。
这声音有点色.情。听得林安枂老脸一红。是个成年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嘤.咛声从电视里飘出来的。林安枂探寻的目光投向电视,电视里的男人女人赤.身裸.体,男人力量勃.发,女人眼含春.水。
这副画面真是活.色生香。看得林安枂脑袋一懵,耳畔“嗡嗡”响。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地。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又羞又气,真不知道夏琮礼看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她头一扭,怒视夏琮礼,结果后者脸不红心不跳地坐着,视线落在电视上,微微翘起一遍唇角。
看来,电视里面火热场面很对他胃口。
呸,
真是衣冠禽兽。
林安枂轻呼口气给自己扇风,她脸颊烫得厉害。毕竟她不像某个男人,她脸皮薄,见不得她羞人场面。
这时候男人却突然开了口:“好看吗?”
吓得林安枂身子一抖。未待她回答,夏琮礼棕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过来,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又挑起眉梢:“这种小场面就让你羞成这样?”
话刚落,女人“嗯嗯啊啊”的声音散落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夏琮礼眼尾又勾了勾。
他眼睛里有逗弄人的情绪,林安枂被瞧得又羞又愤,她揉揉眉心,脑子清醒后哼哧哼哧上前去,一把夺过夏琮礼手里的遥控板,三两下就把电视机关掉了。
“看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红着脸训骂,其实心里躁得慌。
夏琮礼挪唇角,正经又不正经地说:“君子好色,发乎于情。”
这句话的意思是男人好.色是天性。这理由,林安枂竟无言反驳,反倒脸畔更烫了几分。
夏琮礼看着咧嘴笑,笑得肩头轻颤,笑声从他胸腔低低缓缓地溢出来。笑得散倦又恣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