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眼神,林母了然一笑,对着陈成说道:“陈成,来来,来坐伯母这个位置。”林母说着已经从位置上起来,去拉陈成坐下。
陈成礼貌拒绝道:“伯母,您坐,您是长辈,您坐这里,我到隔壁自己随便找个空位置就行。”
林母劝说:“这一桌子坐的都是长辈,安玥这丫头一个人没伴,你和她坐一起正好可以聊聊天。”
林父帮腔:“陈成你别和你伯母客气,你伯母让你坐,你就坐下。”
“就是,陈成坐吧,没关系的。”桌上的其他亲戚应和。
陈成看陈父眼色,陈父没说话,他才缓缓在林安枂旁边坐下。
林父林母这撮合的心思再明显不过,林安枂把筷子往碗边一放,从位置上起身,对林母道:“妈,你坐我的位置吧。我已经吃好了,我出去透透气,顺便叫服务员给陈成多拿双碗筷。”
林母忙拽住林安枂的胳膊,压低声音训人:“人家陈成刚坐下,你这一走什么意思啊你?”
林安枂看陈成坐位置上没说话。再一想,今天小老头生日,不能把气氛搞得这么僵,她露出笑脸,尽量把话说的圆滑:“妈,我没什么意思,陈成是客人,你给他让座是应该的,那您是长辈,我给你腾座位也是应该的。所以,你们就安心坐下来,不用管我。”说完,林安枂向桌子上的亲戚朋友问好:“叔叔伯伯,大姑大姨,你们慢慢吃。”
亲戚们笑着点头:“好好。”
她又给陈成说了句:“陈成,你也慢慢吃。”
陈成微点头,心里有点不高兴,但还是笑道:“好。”
气氛还算融洽,但是林父林母心里都有数,林安枂这中途溜走的一招是在给他俩表态度,意思是让他们别再撮合,她和陈成没有可能。
当天晚上,林家因为这件事情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林父坐在沙发上,鼻孔都在冒气,语气重:“林安枂,你什么意思啊?你中午在饭局上那样子,你让人家陈成怎么想啊?”
林安枂在阳台上,提着喷桶悠闲地浇花,她就知道今晚逃不了林父的问责。
“我什么意思您心里不是清楚得很吗?”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地飘到林父耳根子里,就这优哉游哉的态度,林父更来气儿:“你把喷桶放下,给我过来。”
林安枂倒没唱反调,把喷桶放下走过来,语调往上飘:“您说吧,我听着呢。”
林父:“人家陈成这么优秀的一孩子哪里配不上你了?”
林安枂弯腰从茶几上捞起一颗糖,剥开放嘴里才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林父步步紧逼:“哪里不合适了?你给我说清楚了。”
林母坐旁边,两边看眼色,刚要说劝慰的话,林安枂抢先说:“爸,您今天生日,我不想和你吵。但是我和陈成的事情没有可能。行了,就这样,我去小区花园转转,省得我在家里您看着烦。”
话落,林安枂从茶几糖果盘里揣上一把糖,往门外去。又听见小老头在后面:“人家都是夫妻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嘿,到我们家是父女俩天天吵。别人家的女人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我们家,就你那臭脾气,我看你就是我上辈子和这辈子的祖宗,得,我以后得天天供着你。”
林父这段话责备意味少,更多的是调侃。林安枂反嘴嗤他:“我是祖宗,那您是什么?”
林父声音嘿地反问:“我是什么?”
林安枂丢出一句话:“您是老祖宗。”
林母憋着笑,林父头顶冒青烟。最后林母打圆场:“你俩都是祖宗,都是祖宗。”
林父脸色还是一副凶像,林安枂倒是扯着笑出门了。
晚上八点多,玩闹的小孩儿都被家长带回家,小区花园安静不少,健身器具那边有铁索秋千,林安枂走过去,坐下。
以前很多时候都是被小朋友霸占,今天终于轮到她坐一次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和林父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林安枂心里清楚,她也不会天天烦这件事情,她和林父已经吵习惯了。
她嘴里含着糖,也没有任何思考,坐秋千上晃了半个小时后,前方传来脚步声,林安枂看过去,是林母走来。
林安枂站起身,喊道:“妈?”
林母走来在她旁边秋千坐下,晃荡两下:“这小朋友坐的秋千,我可是几十年没坐过了。”
开口聊无关紧要的话题,林安枂知道林母这是心里装着事情,估计在想着要怎么给她开口。她重新坐回秋千,率先开口说:“妈。我知道你要和我说关于陈成的事情。”
林母愣一下却道:“我来啊,不是说这件事情的。”
林安枂踢着地面的小石子,听完动作一顿,石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发出声响,她疑惑的声音起:“那你要和我谈什么事情?”
林母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林安枂面前,林安枂皱起眉头:“妈,你这是干嘛呀?”
林母解释:“这里面有50万,你爸你妈这半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