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胆,睡了就跑。
林安枂上前凑到他胸前,卷曲的睫毛翘起,故意捏着娇柔的嗓音寒碜他:“我不跑,还留下来和你再来一次呀?而且吧,你可能不知道,你技术也就一般般嘛。”
其实那晚感觉如何,她一点都不记得。
成心讽刺他,夏琮礼脸色Yin黑,男人最忌讳性.能力问题,他后退一步,手指戳在她额头,把人推开,清浅的嗓音:“好好说话。”
就这一刻,林安枂从他身上看到了五年前的夏琮礼,一副老师架子,把她当小孩儿子。
她恢复正经模样,语气微凉:“你别拿老师的语气和我说话。你已经不是我老师了。而且,我不是小孩儿,用不着你教训我。”
就这说话调调,看来是生气了,夏琮礼嘴角衔住烟,吸一口,吐出烟圈解释:“我没把你当小孩儿。”
“没把我当小孩儿,你当初为什么拒绝我的告白?”
林安枂脱口而出,等反应过来,空气都安静了,寒气渗人。
夏琮礼没答话,他盯着她看,她也不躲他。两人对峙,心思各异,眼神平静又凶狠。
夏琮礼咬着烟呼气,白烟缭绕,白净的手指把烟头拿下时候把眼睛别开,人没再作声。
“我现在呢,对你谈不上眷恋,更谈不上由爱生恨,就是心里不甘心,我今天就是想知道,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喜欢我?”
她心里知道爱情不能勉强,他不喜欢她,他拒绝她没有错,但是女孩子心里多少有点骄傲脾气,他拒绝她的这个坎,她跨不过去。
“……”夏琮礼依旧沉默,不想说伤人的话,他也知道她心里什么都清楚,只是拧着倔脾气质问他。
走廊幽长空荡,两抹影子交叠在一起,明明靠得近,实际中间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两人都太疏离。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夏琮礼不得不承认。
说起那会儿对林安枂的感情,他确实只是把她当小孩儿而已,没有成人间的爱情成分。
她经常在课堂上惹事情,一会儿传纸条,一会儿睡觉,一会儿又要摸着去上厕所,就这不安分的样子,还偏偏坐第一排。作为老师他教训过她,也罚她写过检讨书,小姑娘不记仇,还天天和他套近乎。
想起以前的事情,夏琮礼多少有点感慨:“其实那段相处时光,挺单纯的,也挺让人舒心的。现在你长大了,没有以前的咋咋呼呼,眼里多了成熟,也多了冷淡。”
“谁让你给我扯这些东西。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拒绝我的告白?”林安枂冷着脸质问。
夏琮礼垂眸,没看她,手指间的烟还在燃,他弹两下烟灰,语气淡:“都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直揪着不放没意思。而且你明明心里有答案,不是吗?真要从我嘴里听到那些伤人的话,你心里就舒坦了,嗯?”
话说到这份上,他抬眼看她,最后一个鼻音低缓。林安枂从中探出了男人对她劝慰和求和的意味,偏偏她拧着脾气:“我就要听你亲口说出拒绝我的原因,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给我起开,好狗不挡道懂不懂?”
夏琮礼至始至终没想对她说伤人的话,五年前他说“我们不合适”,现在,他轻叹一口气,侧身让道:“我无话可说。”
林安枂与他擦肩而过。夏琮礼目光顺着她背影去,对于当年拒绝她的事情,他确实无话可说,那时候他确实对林安枂没恋爱心思,不对,是他对所有女人都没恋爱心思。
他从小到大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也没交过女朋友。他认为女人是很麻烦的动物,爱情是很费劲的事情。
曾经他的朋友褚城这么评价他,对女人没有心,不想爱人,也不想伤人,只愿求得心里舒坦。
就这对爱情的态度,倒也衬他温淡的性子。
但和林安枂重逢后,他变了不少。她溜走后,他从朋友褚城那里要到她的电话,不嫌麻烦地给她了很多电话,结果除了第一通接了,后来再没接通过,最后女人干脆把他电话拉黑了。
女人折腾起人来,够狠,够毒的。夏琮礼第一次领教。
从那晚以后,他心里隐约起了追林安枂的心思。其实林安枂是她第一个女人,他早上看到洁白床单上的一抹红色,他也知道他是林安枂的第一个男人。
28年来无波无澜的心,在那一刻多少荡漾起涟漪,泛起旖旎情绪。
只不过,他的心想向她敞开的时候,她的心已经紧锁起来,将他拒之门外。
夏琮礼想到一句话,“天道轮回转,苍天饶过谁”。
那些年他做的孽,现在看来要用以后的每朝每夕去还她了。
夏琮礼再看林安枂,她走在空荡的长廊里,背影清瘦孤高,湖蓝色长裙摇曳,她每一步都走得有力,高跟鞋敲着地面,“咯噔”声清透冰凉,正如她对他的态度。
他凝神,突然起了兴趣,手掐着腰命令道:“给我站住。我还有事情给你讲。”
他没有事情要说,就是故意逗她玩,看她要还搭不搭理他。
女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