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与为难,宋靖秋也是极力的忍耐下来了,并没有在人怀里过多的挣扎,只是一直在克制着自己,反复调整呼吸,希望能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而他的这点小伎俩,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逃过老祖宗的法眼。
苏萧闲只要上下抬眼一打量,就能将宋靖秋的心思猜出个大概来,他想要转移注意,不去想她,那也得提前问问她苏萧闲答不答应。
老祖宗玩味的探出头去,红润的小舌在眼前这人白嫩的耳垂上,灵动的划过,又似意犹未尽般将其卷入她温热的口腔,暧昧一吮。
宋靖秋背对着被人揽在怀里,既看不见身后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Jing明,又瞧不清她那坏心眼的表情,只知道自己的耳垂突然间,便落入了老祖宗的口中,成了她另一件玩物,又在霎那间就被她无情的抛回原地。
苏萧闲每一次对他做出这种事情,都会用着最直白的方式,却又每每都只是浅尝即止。
让他在沉沦的瞬间回归清明,随后又陷入无尽的回味与自我拉扯之中。
对于宋靖秋这种人,苏萧闲的存在无异于一颗高高悬于树上的毒苹果,并不要人性命,却总能在潜移默化之中,惑人心神,并在一时的欢愉过后,拉人共赴黄泉。
万幸的是,宋靖秋是个骨子里本就藏着毒药的人,即便没有苏萧闲的纠缠与拉扯,他也会逐渐腐坏,变成一个不那么清楚的人。
只是现在他还依旧披着那么一身清高的羊皮。
只这么一下浅尝即止的亲热,都险些没让宋靖秋从人怀里跳起来,苏萧闲感受着他的隐忍克制,和浑身上下止也止不住的颤栗。
苏萧闲看着这个虽然无所适从却又依旧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心里莫名的就多出了许多勇气,有了这些,才足以让她定下心来,去处理那些前人为她埋下的祸根与烂账。
“我累的腰酸背疼走不动,你过来背着我。”
老祖宗坐在地上,不怀好意的冲人勾勾手指,那副嘴脸在宋靖秋眼里,看着就像是要吃人。他方才已经上过一次当,这一次当然不再会是人勾勾手指,就能骗得过去的。
苏萧闲眼瞧着宋小大夫对自己的话,非但不再言听计从,还勇于奋起反抗的倒退了一步,内心里不由的“哼”了人一声。
牛鼻子,看你能撑到几时。
“算了算了,我还是起身自己个儿走吧,宋道长是正经人,不能终日里耽于美色与我这等小女子厮混在一起,男女授受不亲,得保持好距离。”
正所谓恶人先告状。
到了这时苏萧闲的厉害之处,就充分的展露出来了,明明是自己调戏了宋靖秋,可到了她的嘴里,黑的也能给你说成白的,这一番话说下来,倒让宋靖秋成了小人,成了宋靖秋的不是了。
宋靖秋知道她是故意给自己难堪,索性便不去搭她的茬,也省的她再借题发挥,咬出他更大的错处。
只可惜即便是这样,他在老祖宗面前依旧毫无胜算。
毕竟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总是难免会心软,而这种心软往往就会让老祖宗这种蛇蝎,捞到可乘之机。
苏萧闲看着眼前这个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般的宋靖秋,和他别过头去别别扭扭的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
只觉得她当时果真是没有看错,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过耀眼与可爱。
可爱到哪怕是前路荆棘,不能长久,也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将人牢牢绑在身旁。
可怜她方才还大发善心的想要放他一马,让他虎归山林,从此远离那条她看不清的浑沌前路。
如今想来,竟是她舍不得了。
苏萧闲借着宋靖秋的手掌从地上站起身来,随手便搭上了他的肩膀,瞧着他体内属于自己的那根腰骨,低头不语。
良久以后,才又手脚不老实的,摸到了人腰间,在他腰间的软rou上掐了一把。
真不知道她苏萧闲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怂了,如今只不过是遇见个不知死活想要重现婴鬼的后生,她便被吓破了胆,开始替人琢磨起后路来了。
想到此处,老祖宗靠在人身上,低低的笑了起来。
她堂堂一介鬼王,什么时候竟连身边人,都没把握能保得住了呢,许是她真的被这不成功的婴鬼搅乱了心神,吓破了胆,如今的苏萧闲真是怂的都不像她了。
两人就如此相互纠缠的走出了庙门,来到了街上,随着这个不成形婴鬼的消亡,这个表面光鲜的小村落,也终于露出了它本来的模样。
光鲜的外皮下,腐烂的内里终于被人们发现,毫不留情的曝晒在阳光之下。
苏萧闲从庙门口走到街上,不过百十余步,就已经目睹了许多具尸骸,没有了法术的加持,这些已经故去了灵魂的rou体,消亡的速度竟是惊人的快。
前一秒还人满为患,充斥着饭味酒香的小饭馆,如今却只剩下满地腐臭的尸体,和一盏正在桌上艰难摇曳着的红烛。
桌上的饭尚还冒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