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
“宋大夫身体痊愈,贫道恭贺,但你还年轻,年轻人狂一些没什么关系,但也千万别狂错了地方。你虽进了我仙山,却一直没入我门,自然也就从未修习过法术,这演武场虽是弟子们切磋武艺之地,但就是潜心修行多年的弟子稍有大意都会受伤,贫道想着,宋大夫刚好了身子,若是今日就命丧于此,恐怕并不合适。”
那教习虽然看着礼数周到,面容和善,可这嘴里的轻蔑讥讽,却也真是一点儿没少。
宋靖秋轻拢折扇,对上教习那皮笑rou不笑的面庞,没动气,也没反驳,只是颇为儒雅的笑了笑,坦荡的说了声“无妨。”
从前的宋靖秋可从来不会这样大度,在所有人的眼中他都是一个与宽容大度这四个字,搭不上半点边儿的人,不论你什么时候看他,总能从他身上看出一种Yin鸷乖张的感觉来。
今日如此,也真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的疯。
那教习本想夹枪带棒的下下他的面子,可没想到这人今日脾性不同寻常,竟是半分没动怒,浮皮潦草的说了两个字,倒是轻巧的将他的面子给卷回来了。
那教习年岁已高,在仙山之中又颇受人敬重爱戴,哪受得了这个。只能表面上打着哈哈,皮笑rou不笑的说了声“后生可畏。”扶了扶袖子随他去,背地里暗骂竖子小儿,恨不得赶快冲上来一位高徒,捶得他就地挺尸,好早早的将他扔下山去。
那教习冷着脸坐下以后,拿起鼓槌又击了三番鼓,这比试也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仙山上的比试严苛,铜锣鼓点一响,比赛便视为开始,比赛开始以后,弟子之间切磋若无人认输,那便是无论生死,各安天命,与他人再无半点关系。
宋靖秋站在场上,第一个要挑战的,便是癸字科的大师兄,薛永年。
仙山上的比试,鲜少有人这样挑人的,每科子字那人代表着的都是这一级实力的顶峰,所以在擂台赛中选择这样的对手是很不划算的。
一来是这样的风险过大,打得过得了子字的位置自然是好,可若是打不过,那就得再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再待一年,下年再寻机会。
二来是这样不够划算,不管你打过了癸子,还是打过了癸亥,都有挑战上一科的权力。擂台赛上体力可是十分重要的一点,就算你自身具备能打到上一科的实力,可你在答应了癸子后,还自信有这种体力吗。
宋靖秋的这个选择,可谓是遭到了看台上仙山弟子的一致嘲讽,就连方才被他迷得缓不过神儿的那位妹妹,此时此刻,也是捏紧了帕子,提起了气,一脸担忧的看着台底下。
“承蒙宋大夫还看得上永年,多有得罪了。”
那薛永年平日里算是少有的对宋靖秋还算尊重的人,他虽有个大师兄的名分,但带的却是最低级的癸字科,在这仙山之上,也基本是谁见了都能揉搓一把的地位,自然也就没那个高贵架子。
可惜底下的人相互谦逊有礼,这上头看着的,倒又替着嚣张跋扈的,就在方才那青衣女子的身前,便乌压压的聚了那么一小撮人。
这些人就靠在那栏杆边上,隔三岔五便要高声喊叫,惹得周围的女子分分侧目,面露厌恶之色。
而其中带头的那人更是手拉栏杆,脚踩凳子,自个儿站的老高,全然不顾他后头的人还瞧不瞧得见。
“这个薛永年也是个废物,对付这么个半点儿法力都没有的残废,还在那磨磨唧唧那么久,有什么好跟他废话的,要是我上去,肯定就先一拳给他揍趴下,再掐着他的喉咙,打到他想认输都不行。”
那人说的情真意切的,连手指节都捏的“嘎嘎”直作响,吓得周围那几个好一阵哆嗦。
“要是大师兄你去,那肯定将他吊着打,但是就他那样的,派个癸字儿的打发了就行了,别说没练过了,就是让他练一辈子,他也练不到丁字科来啊,更别说和大师兄您打了。”
众人稍稍一闪开,外边儿的探头向内一看,才发现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宋靖秋的老相识丁字科的大师兄,前些日子他亲自抬人过去,让宋靖秋当中下了面儿这事儿,如今在仙山之中传的正是鼎沸呢。
这个时候在看台上瞧见他,大家伙自然是得偏了头多看两眼。
台上众人吃瓜看戏,一时间正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可台下的气氛却是一直差点儿意思,那教习坐在高台一直抻着脖子瞅着,就是盼望着这个他平日里都不肯多看一眼的薛永年,能够快点儿的解决了他。
可谁能想到这小子话如此多,他这脖子都抻长了,都没见着他动手。
“薛兄不必多礼,大可拿出真本事来,不用心存顾忌,我们各自向后走三步,转身回头,便为开战,薛兄意下如何。“
不说别人,就是宋靖秋都觉得眼前这人,有些过分拘礼了,一番礼节行了又行,拜了再拜,竟是让他这个书生秀才都觉着厌烦了,那薛永年竟还没个开打的意思,只好由他挑明了。
薛永年常年在最末等的科字,去年才坐了大师兄的位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