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待回去歇息两天,好好运行一下经络,也就彻底无碍了。
瞧见小师弟能走了以后,那最后一人也只是草草道了声谢,便丢下银子,搀着自家师弟出门找他的众位师哥去了。
只剩下宋靖秋一个人在里屋坐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推着自己的轮椅,走到前屋去。
前屋地下那人打翻的粥锅,还东一片西一片的散在地上,已经凉了的粥有些粘稠的糊在地上,看起来一片狼藉。
宋靖秋有些无力的将自己推到了前面去,他本想弯腰去拾那粥锅的尸体,却不想那轮椅的平衡难掌握,稍微一个不小心,他便连人带椅的摔了下来,正摔在那冷粥之上。
手掌被划了一道不小的口子不说,衣裳也蹭上了不少粥土混合物,轮椅斜歪着倒在一边,宋靖秋一个人呆坐在地上,那模样实在太过狼狈。
屋外的日人还未走远,竹门并不隔音,书生坐在地上冷眼听着,那些人口中的字眼阻挡不住的往他耳里钻。
“牛气什么,一个残废,还摸不得打不得了,他在这仙山上,还不都是靠着咱们养着,若是咱们不给他掏诊费,你看他吃什么喝什么。”
第2章
宋靖秋垂眼听着,一张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只是那一双染了血的手,蓦然的握了很久才松开。
外面的细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天,只是给自己草草的包扎了一下,换了套干净的衣裳,就已经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折腾了这么久,宋靖秋也再没了吃饭的心思,只拿着扫把,随手将那地上碎的到处都是的瓷片,混着泥泞的凉粥,扫到了门后的角落,便Yin沉着脸坐到了窗口。
他坐在窗前看了一天的蒙蒙烟雨,到了晚上,竟还下的大了起来,狂风暴雨卷携着漫天的尘土,在这大地上摧枯拉朽的肆虐着。
豆大的雨点如同是不要钱一样,打在这竹屋瘦小的脊梁上,竹屋摇晃,宋靖秋被这“吱呀”声扰的无法安眠。
正在他似梦似醒,捂着耳朵来回辗转反侧之时,天空之中却突然间闪过一道惊雷,那惊雷从高空之中直达大地,颇有一种要撕裂苍穹的气势。宋砚秋被其巨大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晃神之间,浑身就已经被汗水shi透了。
被扰了清梦的他,有些无奈的欠起身来望向窗外,只见远处天光乍破,似有一道红光现世。
那红光虽看起来非同寻常,却也只是在宋靖秋揉揉眼睛的功夫,便消逝了,所以他便也只当自己半夜睡昏了头,看花了眼,没再理会。
殊不知,这人世间的一场暴雨,竟对应着天界上那么大的一场动乱。
——
九重天上瑶池之中,众仙齐聚,把酒言欢为天后祝寿,本是一个喜气洋洋的大好日子,却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凝重了在场所有人的脸色。
鬼王苏萧闲,Yin界的老祖宗,天界的世仇,六界之中扛把子的人物。
要说这个人可就有意思了,这祖宗生了一副六界难寻的好颜色不说,打娘胎里还带了一根媚骨出来,天生便有那勾人的本事。
在这六界之中,甭管是神魔妖鬼人,只要见了她,保证你腰酥腿软,神魂颠倒,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所谓肤白貌美迷人眼,杨柳细腰刮骨刀,说的可就是她了。
甚至还有传言说,当年人间大乱,鬼界趁机插手,与妖魔两界一同祸乱人间攻打天界,天帝盛怒之下险些平了整个妖魔界,却独独放过了Yin界,为的就是这个祖宗。
人间有言说,酒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财是下山虎,气是祸根苗,如此看来,就算是天帝,也无法拒绝这刮骨刀的诱惑。
今日是天后寿辰,请的本就都是天界的众仙,苏萧闲一介孤鬼,又因传言一事受天后多年忌惮,自然是不会在这一天受到邀请的。
所以她今日才刚一露面,在场原本欢喜的众仙们,就一下子表情全都变得凝重起来。
而要说其中表情最不好看的,也就当属那独坐高台之上的帝后二人了。
天后这人虽然面上不显露,但心底对于苏萧闲,那可是早就忌惮了许多年了,当年的谣言,真相究竟如何,她到底是不清楚的。
虽然天帝也曾向她解释过,但苏萧闲这个人还是像一根刺一样,一直裹在她心口窝里。
只要一想起来,就总免不了要痛痒。
不过总的来说,不论事情真假如何,她也一直尽心竭力的维护着天家的威严与脸面。
这么些年从未提过此事,甚至从未因此而找过苏萧闲的麻烦,这些种种让她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仁慈了。
却不想人家并不是这么觉着得,竟就这般大大咧咧的,直接出现在她的寿宴上。将她这一介天后的脸,啪啪打的生疼。
台子下边而的仙人众多,天界向来不与鬼界有什么来往,有些年岁高的上仙,可能还见过苏萧闲几面,可有些刚刚飞升得道没几百年的小仙人,瞧着她就难免面生了。
“仙子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