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姜闻一个点头的动作,连个具体解释都没有,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要不是到这儿来,根本没有人想着告诉我,是不是我改嫁到宁家,就不能得薛蝌和宝琴一声‘伯母’了?”
姜闻觉得她娘说她脾气急的话有些有失公允,这更急性子的人不是在这儿呢吗?
可宁王氏虽然年纪不比她小,但生了个小儿子之后性子是一点儿没见成熟,未免她真的闹脾气,只能带着安抚的语气道:“那不是因为我娘吗?她好歹是薛家正经八百的长辈,有什么事儿好出面不是?”
宁王氏当然知道肯定不止这个原因,但是继续追究的话,别扭的还是自己,便缓和了表情问:“宝钗说的也不清楚,你且说明白些儿。”
于是姜闻便把她从薛蟠那儿听到的事儿当着她们的面儿说了一遍,然后道:“我娘让蟠儿去查查梅家外放去哪儿了,不过他一直没来信儿,我也不知道。”
虽说薛蝌兄妹俩小时候多是跟着他们父亲天南海北的走,宁王氏并不能经常见到面,但到底是亲侄子侄女,两家也没什么矛盾,自然是偏向于薛宝琴的。
所以此时一听姜闻说完,脸上也泛起怒火:“什么东西!外放就外放,都不跟金陵那边通个信儿算什么!”
姜闻过了这两天,已经相当心平气和了,插了块儿苹果边吃边道:“我现在就是好奇,梅家到底怎么就看不上咱们两家了?我原还以为只是单纯针对薛家呢,后来听语说我才知道,原来人家一走就把我们的礼也给断了。”
这些官宦人家,正常开始走动之后,除非是结仇或者有一方彻底没落了,否则真的几乎很少有把礼断掉的,反正据她所知,林家是一年比一年多,除了梅家没见少过。
而此时一直默默听着的叶韵宜放下茶杯,茶杯与桌子相触时发出一点声响,等其他人看过来之后,从容的说:“梅家的事我知道一些,先头薛家二房和他们家婚事好好地,我也不方便多嘴,但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其实不让人意外。”
姜闻和宁王氏听了,纷纷紧盯着叶韵宜,用眼神催促着她赶紧说下去。
叶韵宜也没卖关子,“当年梅家老太爷考中进士,身份水涨船高,他们家几个未婚的姑娘婚事也好了不少,其中有一个,嫁给了我舅舅一位同窗,只可惜婚后没多久,男人就因病去世了。”
梅家老太爷也太久远了些,姜闻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起,但仍然聚Jing会神的等着她的下文。
“那梅家姑nainai的夫家也算良善,觉得这小夫妻二人也没留下一子半女,不如便让她回去改嫁,省得荒废年华。”
姜闻一听,不解的问:“这是好事儿啊?”
“咱们都觉得是好事儿。”叶韵宜摇头,眼神中带出几分鄙夷,“但梅家老太爷坚决不许,认为她既然已经嫁过去,即便夫君过世,也应该从一而终为他守节。”
此时此刻,没从一而终的曾经的两位寡妇,姜闻和宁王氏面面相觑……
叶韵宜继续道:“好在,那夫家是真的良善,见梅家不愿意接女儿回去改嫁,便把她当作是自家女儿一样,找了好人家许配出去。当时梅家还上门阻拦,说是会坏了他们家的名声,后来被无视了。”
“活该!”宁王氏神情气愤,说着还扯了一下姜闻,“要是你碰到这种亲家,得直接把他们赶出去吧?”
姜闻伸手扒开她的手,无语:“你说就说,拉扯我干什么?”
宁王氏觉得姜闻一点儿也不善解人意,她现在就在女儿的婆家,如何能说自己若是碰到了这种情况要把人家怎么怎么样?这点儿眼力见儿她还是有的。
而姜闻白了她一眼,这还是黛玉的未来婆家呢!
叶韵宜被她们两个的表情逗笑,笑过之后,又缓缓开口:“这位梅家姑nainai再嫁之后过得还算不错,只不过与娘家生分了而已。真正让京中一些人家不喜梅家的,还有另一事……”
“还有?”宁王氏心直口快,“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
姜闻不屑,“根子如此,肯定是没完没了的。”
叶韵宜对姜闻的话表示赞同,“梅家家风如此,轻易不会改变。”
然后也不等两人催促,便又接着说:“就是这位梅翰林,当年他的亲姐姐,丈夫残暴又宠妾灭妻,梅家依然是一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姿态,要求她出嫁从夫,以至于她的丈夫越加有恃无恐,一次错手,直接打死了……”
姜闻的性格本来就有点儿嫉恶如仇,原还能忍着,此时听叶韵宜说完,气得直想拍桌子,还是抬手时一抬眼看到宝钗,这才将将收住。但仍然不掩厌恶道:“碰上这种人,简直恶心透了!那嫁到她们家的女人呢?不是也很惨?”
对于这一点,叶韵宜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摇头道:“倒是没听说梅家后宅有什么事,毕竟只是过于严苛的恪守纲常礼教的话,总不会直接逼死人的。”
是不会直接逼死人,但若是有一点儿不符合要求之处,必然也是难熬的……而这个年代的女人大多数从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