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一并未回答,只面无表情定定的看着前方。
姜闻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讨好的出声:“父亲?爹?”
姜明一听到,惊讶的看向姜闻,“你刚刚叫我什么?”
“爹啊!”姜闻早就在心里当他是父亲,知道姜明一不会一直在之后,当着他的面亲口叫他一声“爹”这件事已经在心里存了许久,此时叫出来,她也像是完成了一个执念一样,轻松了许多。
再继续第三声的时候就顺畅了,甚至还有心情八卦,“爹,君意到底有什么涵义,昨天我娘听到的时候也碰洒了杯子。”
姜明一此时也顾不上姜闻叫他“爹”的事,有些紧张的追问:“真的?她听到碰洒了杯子?”
“是啊。”姜闻肯定的点头。
姜明一控制不住的勾起嘴角,“我还以为她忘了……”
姜闻见状更是抓心挠肝的好奇,“到底有什么涵义啊?”
姜明一却是立即收起脸上的笑容,瞪了姜闻一眼,道:“跟你没关系,你犯的错还没过去呢!”
“……”姜闻笑容一落,立即做出一个反省的表情。
也不再理会耍宝的姜闻,姜明一直接便消失在她的面前。而随后的日子里,两人都在观察着薛氏的神情,但她除了偶尔会出神,一点儿异样都没有。
本来姜闻这段时间还想了不少说辞,若是她娘问起,她还准备告诉她娘是因为爹给她拖了梦,可既然她娘没问,也省了姜闻撒谎了,又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林家为君意大办了洗三宴,之后的满月宴依然热热闹闹的办了一通,林如海的喜悦明明白白的向京城诸人宣告着,这就是他们林家的下一代,备受宠爱。
薛蟠在洗三宴的时候也出现了,林家人也看不出他挨过揍,而薛蟠自认在姑母面前也没什么颜面了,便毫不掩饰的说白安动手的地方都在他身上,没啥伤处,就是疼……
他说的时候十分的可怜,姜闻却没什么同情心,甚至还嘲笑了他几句,这好歹是个杯子砸在头上,万一遇上个冲动没脑子的,直接拿着石头之类的硬物,薛蟠现下还能在这儿委屈吗?脑袋都开花了!
不过姜闻看薛蟠转过身又凑在白安身边腻乎,便知道这夫妻俩一点儿隔阂都没有,没准儿动动手还是调剂夫妻感情了。
而满月宴后第二日,薛蟠又再次来到了林家,一边跟姑祖母姑母说他二叔病逝,一边又道:“随着二叔讣告过来的还有薛蜂的信,君意的满月宴,未免影响姑祖母的心情我没有告知,叔祖病了。”
薛氏一听兄长病了,眼前一黑险些栽了过去,姜明一想去扶,却直接穿了过去,姜闻见状,立即冲上去按着母亲的人中,直到她缓过来。
薛氏清醒过来,立即冲着薛蟠急道:“信呢?信上都说了什么!”
薛蟠立即从怀里拿出信来递给姑祖母,随即劝道:“姑祖母,您别太过忧心,薛蜂说叔祖父就是卧病在床……”
可就算信上这么说,大老远的寄信过来必然不可能是小病,薛氏的眼泪不止,呜咽道:“我要回金陵……”
姜闻一听,也没阻止,直接答应下来:“您想回去看舅舅我不拦着,但是好歹保重着点自己,万一您要是倒下,就是走到半路,我肯定也让人停下的。”
薛氏知道姜闻能干出这种事来,立即擦了擦眼泪,点头,“我肯定不会倒下的。”
姜闻抱着她娘在怀里,随即安慰道:“咱们现在不能只凭一封信便忧心不止,万一舅舅现在已经痊愈了呢?”
“对。”
现在姜闻说什么薛氏都答应着,就算他们都知道这可能不是真的,但是只要没有亲眼面对,她都只能这么相信。
姜闻把母亲劝回去先休息,随后便着人安排回金陵的事情,她是想亲自陪着的,但是徐氏劝她:“家中这么多事呢,你不要一起了,我与你娘一起走。”
“您也这么大岁数了,我哪能放心你们两个回去呢?”
徐氏却是摇摇头,道:“我和你娘作伴了半辈子,比亲姐妹也不差什么了,我不想离开她,她离了我也是不习惯的。”
姜闻说不出话来,只是道:“那我也不能放心你们。”
而一直被忽略的薛蟠,此时却出声道:“姑母,您是不是把我忘了?”
姜闻看过去,“什么?”
“二叔去世,我无论如何也得回去一趟的。”薛蟠道:“我过来还是想跟您说,若是姑祖母想要回金陵,正好与我一起回去。”
姜闻一听,下意识的便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薛蟠表示委屈,刚刚兵荒马乱的,全都把他望到一边儿去了,也没人听他说话啊!
而徐氏此时也笑了起来,拉着姜闻的手便道:“这些你就放心吧,有蟠儿呢。”薛蟠虽然有时候有点儿不靠谱,但是他接手薛家几年,正事上还是没出过什么纰漏的。
姜闻也确实放心了不少,跟薛蟠讨论起出行的事,还答应他,他不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