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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烬。”陆衔洲觉得他不对劲,握住他手腕想将他拉起来,结果被他更加用力的咬了一口。
这时电话响了,陆衔洲偏了下头说:“乔乔听话,先放开我好不好,接个电话。”他伸手去捞手机却被他一下子打掉。
“不许接,不许接!”
“好,不接。”陆衔洲没去管地上还在响的手机,抱住他安抚,乔烬捂着耳朵尖叫:“别响别响。”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一碰就呲牙的小野兽,完全不知道哪一个点就让他不高兴,陆衔洲就算跟他相处了这么久,也只是面对了比较好的时候,就连那次被他吓到发情期提前来也还能被宁蓝安抚。
这种刺猬一样的时候完全没有见过,只好小心的挂掉电话放在一边不刺激他。
“乔烬,我是谁还认得吗?”
乔烬红着眼睛看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眼泪却掉的越来越凶。
陆衔洲不敢轻举妄动,慢慢地把手搁在他的后颈上稍稍释放了一点信息素,诱哄他:“乖,把眼睛闭上。”
乔烬估计也是累了,哭着哭着真就把眼睛闭上了,陆衔洲轻轻摩挲着他的腺体,让自己的信息素和他相互交融,把wen落在了他的眼睛上,感觉到他瑟缩了下。
“困了就睡一会。”
乔烬渐渐冷静下来,呼吸也平稳了一点,陆衔洲等他睡着了才慢慢将人放在了床上轻手轻脚的解开他的衣服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
手腕被刻刀划了一道,因为有毛衣不算很严重,手背有点红肿,其他地方没有伤。
陆衔洲给他上完药舒了口气坐在床沿,他没有跟自闭症相处过,因为怕伤害乔烬,不想打碎他心里那根支柱,所以尽量退让,容忍杨芹。
殊不知养虎为患,他应该一早就把这件事解决。
陆衔洲给沈医生打了电话问他有没有相熟的心理医生,对治疗自闭症经验多一些的,他说了有,过了会便发了个微信名片来。
陆衔洲加了好友,对方很快的接了,问他什么症状。
陆衔洲简单将乔烬的反应说了下,他那边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正在输入的提示断断续续了很长时间,才发过来一句话。
“他这是属于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陆衔洲来来回回看了半天,他这这么长时间就发了这么一句话,还是自己看漏了什么,刚想问紧接着对方就发了一长串来。
“他一边排斥你,一边又不许你跟任何人联系,这代表你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他潜意识里想独占你,让你为他一个人所有,但是同时你的信誉又有了裂痕,你最好想想最近做了什么让他有这种不信任。”
陆衔洲回头去看沉睡的乔烬,昨天晚上还窝在他怀里说喜欢,今天一天他都在公司,能做什么?
“按照你的形容来说,他现在就在一个汪洋大海里,你是他唯一的浮木,如果连对你的现任都崩塌了,那他只有沉入海底。”
陆衔洲问:“我应该怎么做?”
“自闭症没有确切有效的治疗办法,你只有陪伴,最好能找到问题关键,一遍一遍的给他巩固意识,重新和他建立信任。”
陆衔洲心颤了颤,秉着呼吸又问:“他这个行为算不算自残?”
“不算,其实这个症状算是很轻的了。你可以把这个理解为正常人能将感性和理性分开,然后用理性疗愈感性。但自闭症无法确切理清这两种感觉,搅在一起自然就乱了,他们需要一个人帮着梳理,告诉他哪些是该留着的,哪些该要丢掉。”
“你既然要了他,就要做好这一辈子都要小心呵护他的准备,像他这样的孩子一旦喜欢上一个人那就是全心全意,我相信他直到今天以前,就算是你让他去死他都会听你的话,但是代价也同等。”
陆衔洲沉默良久,说了声:“我知道。”
医生这才自我介绍,“我叫陆青岩,这是我诊所的地址,有需要的话随时带他来找我。”
陆衔洲说:“好。”
正常的人在遭遇噩耗的时候会本能的用理智来抵抗一部分哀伤,而对于乔烬这样的人来说,这种打击就像是个尖锐的针扎在气球上。
他没有办法修补,唯一的办法是再给他一个新的气球。
陆衔洲一分钟掰成两半用,抽出空开视频会议交代事情,眼神尽量不离开乔烬,每次开会的时候他都在一边敌视又防备的看着屏幕。
陆衔洲哄他:“那边是宁蓝,不要担心。”
乔烬不信,直到陆衔洲使了个眼色让宁蓝转了下摄像头朝向自己,跟他说了几句话,连续几天总算有点相信了。
“对了,后天是乔乔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衔洲问他,乔烬还是不说话,从那天之后他就一直不肯说话,时不时的有些排斥,可没过几秒又跑到他身边窝着。
“你的方老师最近有个演出,想不想去看?”
乔烬听见方老师三个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