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冲过来,狠狠地甩了杨芹一耳光,把她打的脸偏到了一边,孩子立即被吓哭了,她也没管直接将孩子递给了母亲,扯着杨芹的头发便把她的脸按到了玻璃上。
“你来看什么?看我弟弟给你儿子弄得有多惨是吗?他这一辈子都毁了!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补偿?你补给他一条命吗?”
杨芹半张脸发木,头发被狠狠的拽着扯得头皮剧痛,她也没挣扎,只道:“我知道朝恩对不起你们,但是孩子治病要紧,医药费我们都会负责的,你们安……”
张母抱着孩子坐在地上,一听便痛哭起来,“我们就差卖血把孩子供上学,竭尽全力培养他跳舞,这一辈子就毁了呀,我苦命的孩子,这些有钱人,就是这样糟蹋你啊。”
张父一直靠在墙边,侧头看了一眼浑身插满管子的儿子,脸色苍白的罩着呼吸机,身边围了一圈的仪器,生死一线。
前段时间他才从威亚上摔下来,幸亏是同学捐了不少钱才能度过难关,结果他母亲突然病种急需用钱,他暂时接不到其他演出,只好去夜店跳几场舞。
张淼一直很乖,给每一个捐了款的人打了欠条,打算等以后自己赚了钱连本带利的还回去,结果就遇见了冯朝恩。
电话打到家里的时候,他们感觉天都要塌了,张母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又从昏迷里哭醒。
“我不要你的钱,就算死也不要你的钱。”张父抹了把眼泪,枯瘦苍老是手遮在脸上,痛苦的摆手:“你走,走得远远的,晓敏放开她吧。”
张晓敏松开手,恨恨的将她推到一边,“滚。”
杨芹没有办法,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包,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询问张淼的病情。
“Omega对于信息素的冲击抵抗力本身就比较弱,虽然有信息素契合度这种因素在,但是如果Alpha毫不节制甚至故意释放,是有可能逼疯一个Omega的,再加上药物的催化,以及……”医生顿了顿,说:“病人被送来的时候,有严重的撕裂伤,生殖腔也遭到了严重的损害,即便是能活下来,以后也不可能有孩子了,并且对于Alpha的信息素会极度敏感,正常的信息素分泌都会让他非常痛苦。”
杨芹听的心里越来越沉,抓紧了包,哑声问:“沈医生,那他以后……”
沈隽意看着她,说:“简单来说,他以后就只能生活在特定的环境里,不能进行正常的生活,更无法与人交往,他受不了信息素。”
杨芹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这样的话,冯朝恩怕是要在牢里坐到死了。
“沈医生,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杨芹想了想,又问:“如果是清洗标记呢?”
“清洗标记?”沈隽意双手交叉,毫不掩饰的冷嗤了声:“清洗标记只能去除行凶者的犯罪证据,您……算盘打的不错。”
“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杨芹辩驳道:“或者是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让张淼康复起来,我听说现在有人开始实验切除腺体的手术了,成功率怎么样?”
沈隽意觉得有意思,靠向椅背似笑非笑的看着杨芹,这个女人倒是有意思,看上去是为病人想办法,事实上都在给冯朝恩脱罪。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您想知道成功率的话,拿冯朝恩来试试?”沈隽意半真半假的建议,“这是他欠病人的,您觉得呢?”
杨芹眉头一皱,“你这个医生怎么……怎么能私自建议这种话?身为医生是救死扶伤,你竟然劝人……”
沈隽意打断她,说:“冯朝恩把人一个Omega害成那样,您舍不得他坐牢,又不让他赎罪,这也太便宜了。”
杨芹被说的哑口无言,站起身看了沈隽意两眼,放下一张名片,“不打扰沈医生了,如果张淼有什么问题麻烦您通知我一下。”
她一出门,冯玉生的电话就来了,询问她医院这边怎么样。
“张家那边油盐不进,不打算接受补偿的意思,我看他们是一门心思想让朝恩坐牢。”
“宁愿死也要让朝恩坐牢?这些穷酸不就是想多要一点钱吗,我就不信几百万他们还不动心。”冯玉生恨得牙痒痒,他找了一圈人,一听说是冯朝恩强行把Omega折磨到快死都不想沾染,纷纷推脱。
“我看不行,我才一提到补偿的事他姐姐便扑过来打我,这我怎么……”
“她打你重要还是朝恩的命重要,算了你也不能成事。”冯玉生想了想,说:“这事儿恐怕还是得跟陆衔洲开口,事到如今也只有他的本事能试一试了。”
杨芹知道陆衔洲的脾气,更知道他一向看不上冯家,怎么可能愿意帮忙。
冯玉生说:“他不帮忙,你不会找你儿子啊?他嫁过去是干什么吃的?枕边风会不会吹,养你们这么多年,屁用没有。”
杨芹深吸了口气,说:“乔乔在陆衔洲面前什么地位你不是不知道,他能说的上什么话?”
“说不上话也要说!难道眼睁睁看着朝恩下半辈子就这么毁了?还是你故意的,好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