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自然不敢继续sao扰秦苏越了。
秦苏越转身坐回位置上,刘鹏回头看了眼后面一团愁云惨淡的低气压,转过头问,“你女朋友真这么大醋劲?连男的的醋都吃?”
秦苏越一手支着头,没纠正他话里的误解,“嗯。”
“那你别和她说不就行了,就像刚才你和张淑瑶说的那样,”刘鹏又回头瞥了眼,一边暗自腹诽这什么人占有欲这么强,嘴上还在循循善诱,“小姚他们和你感情深,你又不是不清楚,而且你退队的事也就提前和我说过一声,其他人谁也不知道,这又刚打完比赛,乍一听都不太受得了,你就去抱一下,再和他们聊两句吧。”
秦苏越沉默下来。
他从坐回座位上之后就是这样,一手撑着头,一言不发的看向窗外,刘鹏和他说话时也没有回头,似乎窗外有什么摄人心魂的美景,引的他执拗的不愿回头。
从刘鹏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秦苏越露出来的小半边脸颊,水洗过的玉制品似的白,光是用眼神来感触,都能清晰的察觉到那上面的光洁。
而此时,那半边侧脸的肌rou线条绷的很硬,连带嘴角也是紧抿的,像是在咬着牙,努力压制着什么即将喷涌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秦苏越的声音响起来,“还是算了吧。”
刘鹏看着秦苏越固执的不肯回转的后脑勺,没再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车窗外,苍穹辽远湛蓝,空无一物的天际泛出一层泡沫般微渺的光,仿佛寂静的海chao从天边呼啸而过,途经之处,亮意盎然。
秦苏越打量着远处那片天,看着看着,一不小心就走了神。
恍惚间,似乎又是当年那个暑气蓬勃的盛夏,天也是同样的蓝,只不过那时候的太阳太大,光是晒在人身上就火辣辣的疼,叫人实在没什么心情去欣赏什么景色。
他和一群身高参差不齐的少年一块站在露天篮球场上,当时的教练是一个严肃认真的中年男人,站在球场外,手里拿着一个深灰色的记录板。
秦苏越对那块记录板的印象很深,也许是因为那上面的内容是决定接下来他命运导向的关键,以至于他始终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到最后就盯跑了神。
直到身旁的人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秦苏越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有人在叫他。
“四号,秦苏越。”教练一双鹰隼似的眼紧盯着他,即便在炽烈的太阳光底下,中年男人眼里浓缩的光依旧灼灼逼人,“球龄多少?”
“到今年十月份满五年。”
“以前经常打什么位置?”
“SG和PG,最近一年常打PG。”
教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记录板上又快速写了些什么,随即沉思片刻,又问了一句,“是谁让你打的PG?”
“没有谁,”秦苏越淡淡道,“觉得自己适合就打了。”
在太阳底下站的时间有些久,地面的温度逐渐沿着脚底涌上来,许多人额头上已经细细铺了一层汗珠。
但他却是个例外。
秦苏越依旧是那副清清爽爽的模样,仿佛那阳光和他始终隔了一层薄薄的屏障,热气无法蔓延上身,这让他在这群人中,看起来像是林子里一株笔挺的竹。
教练的目光微微一眯,“不错,自我认知挺准的。”
随即他用圆珠笔尖敲了敲那块深灰色的记录板,没有犹豫的,伸手朝秦苏越一招,“那就过来吧。”
当天下午,他和另外三个一块被点名叫走的男生,随着教练的步伐,走进了宽阔敞亮的体育馆。
教练拉开紧闭的大门,侧过身,让他们能够看清球场里的情况,“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队伍了。”
而从此以后,他的夏天就这么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大巴车仍然在开,道路两旁车流如织,路口的红绿灯不断切换提示,行人们簇拥着向前走去,在大街小巷间穿梭往来,身上裹着匆匆来去的气息。
车轮辘辘滚动,某个既定的终点逐渐清晰,如同沉底的气泡逐渐刺破深水,在走过一段漫长而短暂的路后,终于近在咫尺的闪烁在前方。
一眨眼,耳边仿佛再次传来了熟悉的讨论声,“最后一场了才遇上城南三中,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万幸。”
“我还记得去年他们队里那个大前锋,我的天,进攻那叫一个狠。”
身后叽叽喳喳的,他听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口插了一句,“怎么,怂了?”
零散细碎的谈论立即停了。
随即他听见,那群挤在后排的人像是忽然听见了什么笑话,纷纷异口同声的笑了出来,其中讨论的最大声那位,也就是刚才试图过来拥抱他的那位男生,在一片笑声中扯着嗓门扬声道,“怎么可能,去年的手下败将有什么好怂的。”
“我们现在,不就是奔着冠军去的吗!”
秦苏越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眶,怀疑是盯着一片天空的时间太久,一不小心就被晃花了眼。
手机被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