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偶尔也会遇到一些意外状况,比如哪位老师临时在课上布置了什么口头作业,而秦苏越那时候刚好又不在,要是没有人提醒一句,基本都会在马不停蹄补作业的晚自习中被不小心遗漏掉。
然后第二天课代表过来收作业时,丁骁炜发现秦苏越漏了某些题目,量少的就直接当场给他补上,有时运气倒背,遇上量多又不好临时赶工的,丁骁炜干脆就把自己的作业也留下来,两人一起不交,这样老师之后问起来,也好找个借口把原因拖到自己身上。
讲台上,英语老师早已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评习题,“记住了,这里这个空是固定搭配……”
秦苏越单手拨开红笔笔盖,在高昀薇的注视下静了静,随即才轻轻嗯了声,“我知道了。”
高昀薇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默默把头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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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丁骁炜一开始还没发现秦苏越的小动作。
直到一天晚上他提前刷完了当天的题量,洗好澡之后准时准点去隔壁抓人,这才注意到他这些天几乎每晚都忙得昏天黑地的原因。
秦苏越随手把写满了的草稿本往旁边一摞,正准备再找出一本新的,还没拉开抽屉,手先被人从后面摁住了。
“干什么?”秦苏越头也不抬,拨开丁骁炜的爪子继续翻箱倒柜,“要是困了的话你先睡吧,我还有一部分没写完,还要过段时间。”
前天是‘我还差两道题’,昨天是‘等我待会对份试卷答案’,到了今天干脆直接抛出一句‘我还没写完’。
以秦苏越一直以来的做题速度,这要是偶尔和他说上一两次还没什么,但是接连好几天都是这么个换汤不换药的内容……
丁骁炜直觉不大对,趁秦苏越还在埋头寻找草稿本的间隙,顺手一翻他摊开在桌面上的练习册。
等到秦苏越重新直起身来,发现丁骁炜还站在书桌旁,眉梢疑惑的一挑,“还杵在这干什么?”
他边说着,右手顺势准备拿起放在桌沿的水性笔,然而指尖还没来得及碰到笔杆,下一秒,丁骁炜的手倏然伸过来,不由分说拨开了他的手,“别写了,睡觉。”
秦苏越,“?”
“不写明天交什么上去?”秦苏越莫名其妙,“闹什么,就差几题而已,待会就过去陪你。”
“你早就写完了吧?”
秦苏越一下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什么?”
“今晚的课内作业就这么几样,凭你的做题速度,晚自习就能写完,”丁骁炜二话不说就去摘他的眼镜,不顾秦苏越的反抗,拖口袋似的强行把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前两天的份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现在给我好好去休息。”
秦苏越一开始还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丁骁炜今晚突然又发的什么疯,刚试图甩开他钳在自己腕上的手,倏然听见他压低声线的最后一句话,挣扎的动作蓦地一顿。
丁骁炜趁着他发愣的一瞬,三两下把客房里的大灯小盏全关了个清净,把人往怀里呼噜一卷,裹着就往自己卧室带去。
直到秦苏越被丁骁炜摁着肩膀坐在卧房宽敞的大床上时,他才总算组织好了辩解的语言,“也没有多少,老师布置作业的速度总追不上我写的速度,现在压紧一些,等到后面就轻松了……”
“后面什么后面,”丁骁炜给手机定好闹钟,转过头看着他,“现在把自己身体搞垮了,还有什么后面?”
“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
丁骁炜咬牙道,“你有数个鬼。”
秦苏越的身体骨架在男生当中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是稍微有些纤细的,和那些充气装置似的,动辄锻炼出一身贲发肌rou的体育生相比,秦苏越身上的肌rou线条只是薄削的一层,紧实的覆盖在骨骼上,衬着身高,越发勾勒的他身形修长匀称。
丁骁炜的手臂环绕在他腰上,清晰的感觉到怀抱下腰腹的劲瘦紧窄,像是一柄蓄势待发的弓,时刻紧绷着,又能够人为的拉伸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
他把人拽进自己怀里,火炉般暖烘烘的抱着,“让你妹瞧见了,指不定得说我饿了你多少顿。”
秦苏越一直觉得丁骁炜的怀抱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尤其是对他而言——宛如无形的深渊漩涡,人一旦陷进去,就像金属撞上了磁石,命中注定要粘附在一块。
他放松下来,轻轻笑了声,“没那么夸张,也就脸上明显一点,过几天就长回来了。”
丁骁炜安静了一会,小半张脸隐在昏黄朦胧的灯影里,过了片刻,才听见他又问道,“你们这个比赛还有多久才打完?”
“没多久了,还有四五场这样。”
“还是一天一场?”
“嗯,元旦一过就差不多结束了。”
秦苏越说完这句话,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似乎某个隐秘的关窍被无意间触动了一下。
而还不等他想清楚那一下波动究竟是什么,丁骁炜偏过头,在他耳后印下一个柔软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