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雷女士可谓是激情高涨,每天上课前都要人工提醒全班同学距离校级一调的时间。
有时下课前,雷婷都不忘再就一调说上两句,“这次考试意义非同小可,不仅代表着你们这段时间的复习成果,同时也关系到你们的在全市范围内的成绩排名,同学们再加把劲!”
这就直接导致两个星期里,整个三班都处于一种风声鹤唳的状态,学习氛围极度高涨,就连班里平时最爱闹的一帮都老老实实坐下来认真学习。
市级篮球赛就在这段紧张的复习阶段内,悄无声息的拉开了帷幕。
有比赛的那段时间,秦苏越经常早中晚的连轴请假,有时候来不及去办公室批假条了,直接和班委打个招呼就走,之后一整天也再没出现过几次,要不是背包时而还会留在座位上,整个人和人间蒸发了也没什么区别。
不少任课老师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偶尔一两天的请假还可以接受,连着好一段时间都因为那与复习压根没有什么关系的球赛请假,不仅在班里影响不好,而且更重要的是容易影响学习状态。
老张就因此专门和雷婷反映过这一情况,“雷老师,你也别老给秦苏越批假了,这孩子虽然成绩拔尖,但是也不能一门心思都扑到那什么篮球上啊!”
“是啊,不能由着他这么下去,这群孩子都还小,有些事就看不太清轻重缓急,”一旁另一位老师也跟着担忧道,“以小秦那孩子现在的成绩,高三要是全身心投入到复习当中,就是考清华北大都没什么问题。”
雷婷却鲜少的没有认同这几位任课老师的观点,她端着保温杯,思索着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秦苏越在开学的时候就和我保证过,继续跟着球队也绝对不会影响学习……”
老张立刻否认道,“雷老师,你当毕业班的班主任这么多年了,多少学生和你说过这种话?到最后又有多少个人真的能两头兼顾?这事要放到我们大人身上都难免顾此失彼,更何况是这群平时都没什么谱的学生?”
“确实,这要放到其他学生身上,我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不知为何,毫无征兆的,雷婷脑海中忽然就冒出了当初她因为转入实验班一事,约谈秦苏越时的画面。
男生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从腰到后颈的一线都挺的笔直,仿佛后背被嵌入了一把宁折不弯的钢尺,从内而外,标准又坚硬的撑起他这一整个人。
她费尽心思,想遍了从平行班转进实验班的各种好处,说得口干舌燥,茶水都喝了两大杯,男生还是一脸无动于衷。
他说,“老师,我没必要进实验班。”
“我不打算考多高分,现在这成绩就够了。”
她当时被气的火气上涌,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嘴,忍不住冷声问了一句,“我看你是不想学吧?”
然而这几个字眼一脱口她就后悔了——作为一个常年奋战在高考一线的老教师,这话不该从她口中说出。
特别是对着一个能把自己成绩长时间稳定在六百六以上的学生。
但出乎意料的是,男生听清她的话后,竟然微微愣了一下。
脸上虽然依旧是平静的,但眼里仍然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被点破心思后的细小惊讶。
雷婷把思绪拉回眼下,放下手里的茶杯,抬头对上面前老张不认同的目光,“但如果是秦苏越的话,我更愿意相信他一回。”
“雷老师,高考不是儿戏!这是和他们未来息息相关的事情!”老张被雷婷的油盐不进气的直上火,忍不住稍微拔高了些音量,“确实,秦苏越是比其他学生看起来稳重不少,但他毕竟也还是个孩子!一个十七八岁青少年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几分是敷衍,雷老师你难道连这也不清楚吗?”
办公室里其余的老师被他们的动静所吸引,一部分靠得近的纷纷转过头,心思各异的打量着争吵中心的两位。
雷婷视若无睹,她也不介意老张把周围的目光全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双手交叉相握,看着他沉声道,“我清楚,我也明白张老师你现在的顾虑——但我更愿意相信他会找到自己的路。”
自己下定决心要走的路,和他人自认为替他好而强塞的目标,两者的性质以及最终带来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她相信秦苏越会有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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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越参加比赛那段时间,丁骁炜照旧在教室里等人回来,通常六点这样才见人披着校队队服的外套走进来。那时候班里基本没人,秦苏越就坐在旁边的位置上,丁骁炜边收拾边问一些当天比赛的情况,他就撑着头挑挑拣拣的回答,语速慢吞吞的,扑面而来都是一股不遮不掩的倦意。
丁骁炜伸手往他头上揉了一把,掌心滑过一片略显chaoshi的发,然后把随时要闭上眼的人从座位上拉起来,“回家洗了澡再睡,晚上不想来我就给你和老师请假。”
秦苏越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由着丁骁炜把他一路牵回了家。
自从上次丁骁炜把人拐到自己床上后,秦苏越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