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水平,这次成绩下滑的不算特别严重,“这次数学的基础题比以往的难了不少,导致后面的大题都没什么时间做;理综合卷后就觉得考试时间不够用,三科总有一科写不完,而且一急就容易算错……”
雷婷认真听完他的回答,之后抬手示意他坐下,转身在黑板上列出四个数字,“这四个分数,分别是我们班这次月考语数英和理科综合的平均分,”她随后又在四个数字下标了另外四个序号,“然后,这四门分别在平行班里排名第一,第三,第二和第四。”
“总体表现看起来确实是挺不错的,但问题就在于这个总体。”
她放下粉笔,捻了捻指腹上沾到的白灰,突然猛地一敲黑板,‘咚’的一声脆响,惊得大半个班瞬间下意识的坐直了,“语文不算,数学、英语和理综这三门,特别是理综,要是没有秦苏越和丁骁炜这两头牛在前面拖着你们走,你们还想有第四?!”
当苦力的两头牛,“……”
雷婷把右手的物理答题卡摔的啪啪响,“这套试卷上有多少题在平时我给你们布置的课外作业上出现过??你们自己拿试卷出来数一数——就连生物我都看到了一模一样的题型,就在上星期给你们发的合卷里面!”
整个班噤若寒蝉,一个个缩着脖子埋着头拼命找试卷,没有一个人敢吱声。
肖宇把堆在桌面上的书搬下来一摞,一本本的翻开来找,折腾了半天自己的没找着,反倒拎出了一张秦苏越的,“这不是你的卷子吗?怎么在我这?”
陈宏远默默把他皱皱巴巴的试卷展开铺平,忽然转头问丁骁炜,“骁哥,你试卷上写了答案吗?”
丁骁炜,“没写。”
“你们好学生都不爱往卷子上写答案的吗?”陈宏远抱怨了一句,“我之前问学委借试卷的时候他也说他直接往答题卡上填,试卷都是空白的。”
“你要试卷干什么?”
“对答案啊,刚才雷哥就念了总分,各科成绩没报,我就想大概算算自己理综能有几分。”
丁骁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左右不过一百来分,我少考一科都比你高,有什么好对的?”
陈宏远,“……”
陈宏远抖着手指了他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丁骁炜已经转过头去,但并没有继续演算他手上的那道题,而是伸手戳了戳秦苏越的后背。
秦苏越没回身,视线还停在面前的草稿纸上,只把上半身往椅背一靠。
丁骁炜,“理综试卷。”
秦苏越挑了下眉,侧过头看他,“这种题你还要看?”
遭受二次打击的陈宏远,“……”
丁骁炜看了一眼陈宏远一言难尽的脸色,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不看,陈宏远要来对答案,我试卷上没写。”
秦苏越这人做题有个小毛病,就是无论是平时的作业还是正规考试,他算题打草稿永远都紧挨着题目,除非写不下了才会挪到草稿纸上,因此他所有练习册一翻开首先看见的永远都不是题目或者答案,而是直接覆盖了整道题的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
这习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多老师都提醒他打草稿尽量在草稿纸上进行,免得到时候字迹覆盖了题目看不清,妨碍答题就得不偿失了。
秦苏越抽出卷子往后递,顺便嘱咐了一句,“答案没有,只有解题过程。”
陈宏远忙受宠若惊的接过来,“够了够了,有过程也能对。”
一节物理课到最后硬生生被雷婷上成了□□大会,临下课还剩十分钟时她才大发慈悲的歇了嘴,拿过随身携带的保温杯喝了口水,扫了眼下面霜打的茄子似蔫了吧唧的一群,“一次考试而已,这次没发挥好还有下次,没必要这么垂头丧气的,还有,我说一件事。”
蔫茄子们抬起了头。
“我和几个任课老师都商量过了,决定在班里组建几个学习小组,这回是强制性的了——以前让你们自由组建的时候,半天也没个什么动静,让你们反馈名单也没有,这回由老师来安排,不想组也得给我组。”
“全班一共分为八个小组,组长分别是这次月考班级排名的前八名,每组六人,各小组之间互相竞争,每次考试后平均分最高的两个组有奖金,如果有单科状元另外发奖。”
一听到‘奖金’二字,刚刚还被雷婷训得垂头丧气,恨不得马上就辍学去工地搬砖的人顿时又来了Jing神头。
刘宇亮把试卷揉巴揉巴往书里一夹,兴致勃勃的问道,“雷哥,奖金发多少啊?”
雷婷悠哉悠哉的又喝了一口茶,“单科状元一人八十,平均分最高的两个组一组四百。”
四百块钱对于这些能够在私立学校读三年甚至六年书的青少年不算什么,家里能够供得起附中每学期一两万的学费,就基本不可能给不起那几百块的零花钱,更何况这四百还不是一人四百,而是整组一块平分。
但这份奖金重点不在于金额多少,而在于它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