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一方刻意避着另一个人走,更是连日常那三言两语的招呼都免了。
其实刚开始班里人也没有那么明显的感觉到的,直到一次体育课上。
由于身高原因,丁骁炜势必会站在秦苏越边上,而后者下到Cao场的时间比较晚,一眼看到队列中丁骁炜那分外抢眼拔尖的身高,往前走去的脚步一拐,顿时招呼也不打一声的就径直往体育馆走去。
老郑刚好跟在秦苏越身后下来,在后边遥遥喊了一声,“秦苏越,你好歹跟着把热身做了再过去!”
远处秦苏越装聋作哑,脚下步伐迈的飞似的快。
到此为止,三班同学才总算是从这两件貌似毫不相干的事中咂摸出了一丝端倪。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们班越哥和新来的那位转学生之间产生了点矛盾,并且可能矛盾还不小,而被大家公认和秦苏越关系最铁的肖宇说不定就是知情人之一,因此本着因屋及乌的原则,连带着也把人一块讨厌了。
而好巧不巧,新来的这位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如果单看丁骁炜那张出众的脸,无论是谁都会潜意识觉得这人很好相处,即便不如沐春风,也至少拥有一幅和他样貌相匹配的脾气。
然而事实刚好相反。
丁骁炜的性子不仅不和蔼可亲,甚至冷漠孤僻的有些扎人。
陈宏远和他同桌好几天下来,上课差点没把自己憋死,每天从座位上走出来都能抖出一身的碎冰渣子。
“他那张脸长来就是为了骗我这种纯情少年的,”趁着课间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陈宏远趴在杨启浩座位跟前嘤嘤嘤,“之前你们谁说他看着就一副好脾气的?你去他旁边坐一节课,求你们去感受一下‘好脾气’。”
黄斌默默打量了一眼丁骁炜的身影,抖了抖,“总感觉班里像来了第二个越哥。”
杨启浩,“得了吧,这位总比越哥当年好吧?好歹这位光看脸是看不出来什么毛病的,越哥当年刚走进教室,光凭脸就能人工制冷。”
陈宏远还哭丧着脸,“呜呜呜我们这样搞会不会显得孤立他啊?越哥不知道为什么打死不理他,肖宇就更别说了,咱们要是也不待见他……”
杨启浩啪的一巴掌糊他脑袋上,“麻烦先把你的呜呜呜收起来,谢谢。”
秦苏越不是不知道那天傍晚的事。
虽然他当晚因为太过心烦意乱而和雷婷请了假,但班群里聊的实在热火朝天,半小时不到消息提示框旁就弹出一个鲜红的99+,他就是想在家装两耳不闻窗外事都做不到。
秦苏越把班群里的聊天记录翻了一遍,好不容易了解到事情的全貌,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给肖宇回个什么,手指在输入栏停留了好一会,最后只给人发了两个字,“谢了。”
当时正好是在上晚自习的时间,隔了几分钟肖宇才回过来一条。
肖宇:不是我说,丁骁炜这人什么狗屎脾气,说上手就上手?
秦苏越靠在书桌前的转椅里,右手指缝里还夹着支铅笔,低头想了想后回了一句。
秦苏越:可能是因为你戏太多了吧。
收到回复的肖宇,“……”
直到对面肖宇彻底不吱声了,秦苏越才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埋头继续琢磨眼前的题目。
而在他貌似与往常无异的平静眼神下,谁也不清楚他此刻究竟是在研究题干,还是在琢磨些别的什么。
这一晚,终归是在断断续续的沙沙书写声中过去了。
前前后后,秦苏越躲了丁骁炜快大半个月。
然后终于躲不下去了。
临近附中其他年级开学,校篮球队那一群也总算想起他们队长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陪,开学前的那几天几乎天天准时准点的往学校体育馆跑。
校队正选那一群的家离学校都不算远,坐公车几站路就到了,一伙人通常集体约一个时间,凑合凑合就一块过来了,除了一部分家实在是远的替补,其余有空的基本都聚齐了。
丁骁炜依旧住在他搬走之前的那个家里,就在秦苏越他家楼下,不知道丁骁炜这人有意无意,正好和他一样都是走读生。
自从丁骁炜转来之后,秦苏越就再也没有傍晚留在体育馆训练——他宁愿提前一小时到校,也打死不愿冒着被截胡的风险在那练球。
但校队那群人聚齐了就不一样了。
秦苏越刚一进门,一名身高体量都和他差不多的男生立马嚎叫着朝他扑了过来,“老大!你总算下课了!我在这等你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秦苏越显然早已习惯了这一情况,反应迅速往旁边一躲,“边儿去。”
男生一记飞扑落了个空,当即嘴一瘪,连带着锋利飞扬的眉峰也拢拉下来,“老大你怎么还是这么冷漠。”
后面有人喊了一嗓子,“姚廷宇,回来整队!”
姚廷宇顿时顾不上再和秦苏越打闹了,赶紧一溜烟的往回跑,“欸,这就来!”
等秦苏越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