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此刻终于……阵法逆转。
所有的族人此刻全数瘫软在地,原本抽取他们的血脉之力只是微弱的一点,如今抽取的速度却是暴增了十倍百倍不止,只是那么一瞬间……他们的魔族血脉之力,甚至连同身上的血ye,全数极快自体内流逝而去。
反而那几个主要被抽取血脉之力的可怜的孩子还有小石头,已经陷入了昏迷,但他们痛苦的神情渐渐的放松了下来……身下的血圈也渐渐暗了下去。
“不可能……不可能……”炽魔王心中大乱。
炽墨一直抓着他不松手,此刻他的掌心也传来了一股极强的吸力,吸力形成了漩涡,黑色和血色的两股气息,不断自炽魔王的身上被他吸入掌心。
炽魔王再想反抗,却是经脉大痛,魔力也随着源源不断被吸取,竟然无法调动了。
明明炽墨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此刻他气息暴增,一身衣衫被魔气吹得猎猎飞舞,整个人好像瞬间又拔高了不少,身上的衣服都鼓了起来……
黑暗的眼睛四周魔纹一点点的延伸了开来,却不再像是那日在森林之中爆发的那样……这些魔纹一般只会生长在眼周,可炽墨的魔纹此刻却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不断的延伸而下。
黑色的魔纹自眼周,延伸到双颊,再自下颚……密密麻麻,无限诡异的朝着炽墨的脖颈,衣服深入延伸而去。
不过片刻,他的手掌,所有露在衣衫外的肌肤都遍布着黑色的魔纹。
此刻的他……再没有了作为人的那一面,看上去极为可怖,魔纹遍布了他的全身,脸上更是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容貌来了。
浑身的气息聚变。
“你……你……”炽魔王说不出话来,原本高大鼓涨的身体急速的衰败了下去,乌黑的头发,年轻的皮rou……一点点的衰老,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树,不过瞬间就变成了皱巴巴满头白发的百岁老者。
炽墨的手却怎么都不肯松开,抓着炽魔王摇摇欲坠的身体,就像是抓着一条迎风飘摆的破布一样。
这个变故来得太快了,所有的人在绝对的黑暗之中还没回过神来,刺眼的红光一起……局势便是千变万化,所有围观的人都被惊呆了。
本府中所有的人都参与了这大阵的筹备,能在此刻献上一丝血脉之力的还得是有大功之人,没能进入阵中的,寥寥几人而已……只是留下来护卫。
可此刻巨变来临,大家都回不过神来,还是甘夫人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啊……快,快去……杀了他,杀了他!”
护卫们回过神来,可是看着炽墨恐怖的样子,哪里敢上去。
甘夫人推着几个侍卫,好不容易将两人推上前来,但是一踏入阵中,这些人就迅速的跪倒在了地上,脚下马上就多了一个红圈……瞬间血脉之力就被抽取了个干净。
“啊!”甘夫人惊叫几声,连连后退,根本不敢再靠近大阵,甚至本能的转身就要逃。
炽墨却不打算放过她,袖中一道光飞出,炽魔王已经没有力气去拦了,甘夫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你……你以为……改了阵法……你……你就能得到……血脉之力了?”炽魔王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却还是不甘的咒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没人,没人可以承受如此巨大的血脉之力……”
他在说什么,炽墨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他是修改了阵法,使阵法逆转……但是这个大阵是炽魔王耗费了万年来筹备的。
他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能修改至此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如果是霄沂来做这件事情,一定会做得比他更好,一定更滴水不漏,不会出现这样不受控制的场面……
他比不上霄沂,他从来都比不上霄沂。
炽墨的脑海之中一片混乱,无数黑暗的气息盘绕在他身边,血脉之力撑得他身体和脑袋都要爆开了,无比痛苦之中……他好像又觉得无比的清醒。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些掩埋在内心深处,那些他以为没有在意过的事情,那些无比细小的细节被放大的无数倍。
好多好多从来不曾留意的事情钻入了脑海之中。
他只觉得无比暴躁,就像是此刻不受控制的血脉之力一样,他的情绪也开始不受控制了。
他为什么比不上霄沂?
为什么霄沂是第一个……是第一个遇到菱一的?
为什么在他之前,菱一已经有了那么多徒弟?为什么在他之后……菱一又收了几个徒弟?
是他不够好吗?有他一个还不够吗?明明……菱一就是他性命之中唯一的存在,是唯一的,可为什么,他一个却不够呢?
他没有霄沂好,学什么都没他快!剑法比不过,修为比不上,就连阵法也一样不如他……
霄沂在菱一心中,一定是最好的,那么他又算什么呢?
炽墨捂住了脑袋……无数的痛苦并且低沉的想法占据了他的内心,他控制不住。
像是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