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大功
怒洋在上海丢失了不破,及後白家痛定思痛,从此让军统局在全国城市里建立分局,营造密集的情报网。白镇军把军统的管豁全交予三弟,数年过去,如今就成为了白家的一把尖刀,隐在暗处,观察着一切反政府的势力,在必要的时候把异己翦除。
这些年里,军统的规模越渐扩大,以盛京总局为发号令者,上海分局接到三少帅的命令,便马上动用各处渗透的线人,积极寻找武子yin的下落。
伊贺俊六在嘉仁天王在位时,已授命前来上海,作为主战派的他,对天王陈述利害,便获取许可,在华夏进行长期的情报工作。日本的情报线日租界发散到城市各处去,可谓盘根深踞,甚至还有许多华夏人因着利益,而为日人贩卖情报的。
武子良接着麾下部队发来的坏消息,乡田亦同样接到线报,正是打算到上将宅第去登门报告的。武子良来到伊贺宅的玄关前,就正正碰着这位总是哈腰陪笑的日本领事。
然而今儿,乡田脸上却是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了,脸色是青白交错的。
「武桑。」乡田看见从汽车下来的人是武子良,当即就上前几步迎接,道:「你也来了。 」
「嗯。」武子良点了点头,便道:「看来,乡田先生也收到消息了?」
「我们也是刚刚接到情报。」乡田深深的重叹一口气,那表情,亦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便启口道:「请问??往南京的货?是全都没了吗?」
武子良垂眼看着乡田,便就一脸遗憾地道,「是,全都没了。」
乡田一听,就彷佛牙痛的倒抽了口气,胃也在隐隐作痛,那可是多大的一笔款子,不管是对哪一方而言,可都是重大的、难以弥补的损失。
「我们的货已经走这麽多年了,怎麽突然会出事呢?」乡田就唉声叹气起来。
「常走在河边,哪能永远不shi鞋?」武子良就有些无奈地道,「我倒是认为,白怒洋在这时机干这事并不单纯是为了那货。」
乡田一听,那表情就变得耐人寻味,「这话怎麽讲呢?」
「大概他们是察觉到了,与我合作的是你们吧。」武子良就淡然地道:「你们上将和白怒洋的私仇,可是连我都听说过啊。」
乡田那表情立时变得微妙起来了,然而这不过也是武桑的推测,说不得准的,他就挤出个牵强的笑容,道:「这事儿有可能、却也说不定的武桑、等我们都见过上将了,再听听他的想法吧。」
仕女们站在玄关迎接,就把武子良和乡田请到会客厅去,两人并没有等太久,伊贺已在副官的陪同下出来了,脸上却是一层Yin沈之色,看来也是已经接到消息了。
「上将。」乡田就恭敬地弯下腰,道,「晚上好。」
「乡田。」伊贺扫了下属一眼,便就转头看向武子良,目光冷厉:「武桑,你也来了。」
「上将。」武子良便也坦然地道:「看来你也接到消息了。」
「嗯。」伊贺就在沙发上坐了,示意他们也都坐下,仕女给客人递来热茶,乡田和武子良便都欣然接了过去。
「所以,往南京的整批货都被白怒洋扣下来了,翻译、随行的商人,如今都在他的手里?」
「白家的军队截住了货,便直接在骆马湖紮营休息,眼下看来,是不打算退兵。」武子良垂下眼,就道:「逃回来的营长说,白怒洋那至少有一个团的规模。我只派了一个营去护运,士兵们打不过,只能逃去。」
伊贺听着,眉头便是深深的蹙紧,显然对这次的损失,亦是感到了十分棘手。
武子良就喝了口茶,沈重地道:「说实在,这次的事,实在是让我十分的讶异。这条路线走在我邳县的地界,整整三年,都是无风无浪的,可如今,白家竟是一声不吭就开拔过来,我现在也是为难着,该打回去呢?还是找白家谈判」他就看向了伊贺,「但若是谈判,我总得搞清楚白怒洋出兵的原因,才能和他们谈。」
伊贺便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直直看向武子良,「武桑,你不妨把想法直言出来,无须如此拐弯没角。」
武子良听着,便淡淡地笑了起来,道:「上将是聪明人,相信也该是联想到了。假若只为了打击烟土,何须要白家的少帅亲自出征?那可是防线的团,不用来防卫廊坊,却是偏走到邳县去打烟土?这样大材小用合理麽?」
伊贺听着这话,就眯起了眼,沈默地看着武子良,对方的推论,是有其道理可言,然而如此的话,白家出兵的企图就夹带了私仇的成份,是包含了白家和伊贺之间的恩怨了。
而武桑就成了倒霉不幸的一方,给夹在了中间,才不幸遭殃了的。
伊贺就沈声道:「武桑,即使如此,你也并不能置身事外,这生意是属於我们三方,损失的责任,就该由我们一同负担。」
「上将显然听不明白。」武子良听了伊贺这话,却是敛起脸上的表情,淡淡地道:「如今蒙受损失最大的,是我。」
乡田就匪夷所思地看向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