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无害
子yin听着子良下流的描述,脸色就泛了白,身体也下意识紧绷起来,他惶然地看着子良,心里竟是一阵没顶的恐惧。
被人揭发与怒洋的关系,跟与白家三兄弟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怒洋本来就是他的妻子,即使对方已经活回男儿身了,子yin心底,始终还是保留着做丈夫的心态——从前怒洋不避嫌的与他亲蜜,子yin虽不愿意,可知道这样能使对方高兴,他便就默然配合着,也是不介意让亲近之人知道,怒洋是他的妻。
然而大哥、二哥呢,却是讳莫如深、难以为外人道的隐私。
他和二哥之间,甚至算不上情爱,而是自己犯下大罪、而对对方的亏欠至若大哥,子yin一直谨小微慎的,唯恐被人发现。当初他们就是妹夫和长兄,不lun的关系,兼之大哥身分特别子yin就把这视为一个死守的秘密,是将来要带到坟墓里,即使是亲若子良也是不可以透露的。
他并没想到,自己一直小心翼翼、藏着掖着的这个秘密,子良竟是早知道了,而且还是亲眼目睹那样羞耻的画面
对此一直毫不知情的,反倒是子yin一人。
「子良。」子yin就强自压着心里的翻涌,问道,「你说的可是你来谈和议的那次」
「那晚我可没醉糊涂,本还高兴着大哥要把我搀回房,结果白镇军偏要多事你们在房门处的互动,我听的清清楚楚。」事至如今,回想起来,武子良还是觉得心肝儿像被刀刃狠狠的割过,前所未有的锐痛,在他心里一直正经八儿的大哥,原来在别的男人怀里,竟有如此sao浪软腻的一面,竟是自己未曾见过的。
他在那屏风探头看着,就觉得气血冲上脑门,又恼、又妒,下身都不争气的硬了。
子yin听着子良的承认,就默默的不说话,目光里却是带着一点恍惚,不但是回想着子良来的那一夜,更是让他想起更久以前,似曾相识的往事。
娘儿当晚,可也是没醉才会到大哥的小花厅去的。
子yin的心房,顿时就如被一把无形的手,紧紧的掐住了,即使是呼息,也都变得窒闷难受。
然而在子良面前,他却是不愿暴露这藏於深处的Yin暗,他就紧抿着唇,听弟弟继续委屈的告状。
「白镇军把一切都设计好的。」武子良就搂紧大哥,恨恨地道,「他当着我的面亲你,又说要你到他房里我才知道,不止白怒洋,原来这姓白一家都是那麽jian诈无耻,竟是一并的骗大哥还那样玩弄你。」
子良可一点都不傻,把事情前後推敲一番就想明白,自己从起始被邀到白家,就为了展示这一出好戏——从那三兄弟回府的时候,他们对大哥的态度已是恶心的腻人,用饭的时候,又殷勤得虚伪,一口一个弟弟,彷佛是个爱屋及乌的模样——就因为他们早已筹备好的,故意要让他知道,他们每晚都怎麽享用大哥。
武子良就把白家兄弟的罪状,翻屍倒骨的给子yin都说了,「我从房里出来,管家就指给我白镇军的院落,看到你们四人那样我气的跑回房去,然後白怒洋就来示威了。」说到这里,他就委屈的、把头伏在子yin的肩上,「他一脸得瑟的说这都是大哥自愿的,又说了许多难听的话还出手打我呢﹗」
子yin回想起来,那夜荒唐过後,他喉头都沙了,就待在大哥的床上不下来,子良来辞别时,确实是看到他脸上的瘀青,怒洋就说是他不小心磕碰到。
他一直不知道怒洋是从甚麽时候起察觉了他与子良的事,如今看来从谈和议时,大概就已经知情了,甚至大哥、二哥恐怕都是知道的。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与子良谈这个和议。
即使如此,怒洋也是一直隐忍着直至那次在酒店,亲眼目赌他与子yin睡在一处
子yin怔怔地看着子良,一颗心却是渐渐地沈下去了,泡在冰冷的湖水里,通体发寒。
他就想起大哥跟他说——
武子良几乎就杀了三弟。
子yin,你怪不得我们。
昨天种的因,今天结成的果,无数的因,结成了无数的果,有的果是好的,有的果却是坏的——坏的果,便就是孽报。
子yin就定定地看着子良,眼眶渐渐地热了起来
「子良」子yin沈默了好一阵,就缓慢地、平静地道:「新婚当夜,洞房的时候我就知道娘儿是男的,我是喜欢他才接受了他的。」
武子良听着,就爬起了身,脸色冷凝地看着子yin。
「有了娘儿,我却是不专一又去招上了大哥,大哥他很了不起,是我如何努力,也不能成为的人。他还是长兄也是一军之首是我倾慕他、憧憬他。」子yin说着,就垂下眼去,彷佛是对弟弟做告解似的,「我背着娘儿,和大哥苟且,把他的心伤透了。然後多少年过去,我和大哥分分合合,却又在了一起。」子yin闭了闭眼,就沈重地道:「我爱怒洋,却也同时深爱着大哥。」
武子良就勉强挤出了一道扭曲的笑,道:「大哥我不想听。」
「在俄国的时候,我害死了二哥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