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小一辈发表什么意见,画面又转,独自坐在房间内,用着膳的永夜一口酒就喷了出去,他眼睛瞪得老大:“你说什么?!”
鲲鹏的嘴角不自觉抽搐:“你没听错,毒龙王让毒龙一族和鬼石族来投靠我们,顺便让他的族人给你带一句话,你似乎还缺个军师吧,他想要这个位置。”
“开什么玩笑!”永夜木然说道:“海内公认的第一高手,跑到我一个小年轻麾下当军师?鲲鹏,你确定不是听错了,毒龙王的意思难道不是给我们推荐一个军师吗?”
鲲鹏“呵呵”一笑,没好气的拿起一个空碗,反扣就在永夜头上:“我耳朵很好,不信的话,你自个儿去找毒龙族,王级巅峰的鬼石族长和毒龙族的王级,一起被鸢水安顿在了客房!”丢下这句话,他便转身推门而去。
永夜把碗拿下来,翻了个白眼,起身在室内踱步良久,才一跺脚走了出去。当时月上中天,他才出门,便在院子里看见了那一抹青衣身影。
“前辈?”永夜瞠目结舌。
毒龙王莞尔一笑:“怎么,不欢迎?”
永夜挠了挠头发,坐在毒龙王对面:“您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所以”
“你确定那是你的意思,不是芜鑫和源泽的?”毒龙王挑起眉头:“你小子瞧着便不是个省油的灯,真甘心他们怎么计划,你就怎么照做?来我麾下当属下,等我死了再收拢我的部下当海皇,那两个死了的家伙想的挺美,便认准了我会死?”
永夜一时无言以对,只得干巴巴的说着如今旁观的小辈皆不明白的话语:“您也能一巴掌拍死我,这样您便不会死了。”
“呵,留着我一个,继续被天尊那混账死死盯着,无法再回到半天级,更无法渡劫成为天级?”毒龙王不置可否:“对我而言,这确实有好处,至少稳定。但对海族,有害无益。”
他淡淡说道:“我一日不死,苍穹一日不会心安。海族被他明里暗里打压,历练之地仅限于海界,对手亦唯有本族,少有他族做对比。长此以往,别说天级,连君级都出不了,又有何意义?”毒龙王看向永夜,轻轻一笑:“因此,他们俩虽然算计了本尊的性命,我却不得不跳坑。”
永夜难得低下头,语气谨慎之极:“此事,只能由您自己决定。”
“可本尊不接受,就真的什么机会也没了。”月光下,青衣男子笑意温雅平和,眸色如星辰:“未来的海皇必须有天级潜力,但若要成长起来,又必须能被如今的天级容下。”
毒龙王失笑摇头:“可本尊昔年为海界不沦为各族附庸,主动放出渡劫地点时间,引诱几位族长坠入陷阱,借同归于尽之机逼迫他们签订契约,令他们麾下任何的嫡系势力都不能侵入海界,便注定境界跌落后无法再次重归,因为没谁容得下我。”
他眼眸更亮,凝视永夜,抚掌大笑:“因此,你这个芜鑫和源泽送来的变数,倒成了海界唯一的生机!苍穹或许容不下你,但芄兰、沧宇大有可能保你。”
“但是,只要我这个和他们因果纠缠甚深者成长起来,便是您的死期了。”永夜深吸了一口气:“见海族气运最中意的对象换了人,任何天级都不可能放过,杀了您这个心头大患的大好时机,即使是和师尊、老师关系不错的灵主和冥帝。”
他苦笑:“毕竟,您从才突破的天级境界跌落至王级巅峰,甚至被天尊逆转因果,埋没了大多数威名,沦为龙族王座之一,都能保住性命令伤势不恶化,就是靠着这海族气运的支撑啊!”
“你所说无错,但生死真的重要吗?”毒龙王站起身,于月下负手而立:“本尊这一世,有过峥嵘岁月,有过花前月下,也算够本。”他满头黑发在风中飘扬着:“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一统海界最雄心勃勃的时候,被几个天级盯上,以致于功败垂成了吧。”
?毒龙王曾一统海界过?我们怎么不知道?几个小一辈满头雾水,却见除永夜外的老一辈尽数色变,正觉得奇怪,就听见投影中的叹息:“当然,本尊并不后悔,我若不利用渡劫时引来他们,海界差不多就要被瓜分了。”
“其实,传承之中,师尊和老师对您很是佩服。毕竟,除您之外,他们所创造的生灵无一渡劫能成功,而您若非主动为饵,以您的底蕴准备,成为天级无疑板上钉钉。”永夜压低声音:“他们对您也是极其忌惮的,不止是因为眼馋海族很久了。”
毒龙王的笑容有一瞬间微妙的漂移,他干咳了两声:“年少轻狂很正常,当年的海界被本尊整成铁板一块,对外扩张难道不是顺理成章?只可惜,那一战后境界跌落,一个闭关便沧海桑田,还因苍穹逆转因果,搞得本尊在海族历史上消了名。”
“”荧幕下的小一辈木着脸没说话,当年的永夜干笑:“所以,他们最初先下手为强,不敢让您成就天级,以致于直接打出海界,似乎也没错?哎呦!”
毒龙王一个板栗敲在他头上:“你小子到底是站哪一边的,啊?!”
永夜委屈的捂着头:“海界啦,我是海族出生!”
毒龙王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