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明知故问道:“辰国王上夤夜到来,是有何事?”
元厉看着古道心,又瞟了一眼站在古道心边上靠着柱子好像在低头玩腰带的羽忌,淡淡道:“他在哪?”
古道心偏头,“谁啊?”
元厉皱眉,神情比刚刚更加冷峻,“他在哪?”
“恕我愚钝,实在不知道王上您说的是谁,不过明天觐见的时候,我想人应该会比较齐。”
元厉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古道心肯定,要不是因为羽忌在这让元厉顾忌,元厉肯定已经对他动手了,还真是个暴脾气,真难为简纵那样平淡的性子了。
元厉转身离开,走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风,门被砰的一声摔上,这力气要是再大点肯定就直接摔掉了。
古道心忍着没笑出来,怕被还没走远的元厉听到,不过元厉吃瘪的样子确实很难得一见。
羽忌笑着摇头,“为何要故意惹他生气?你明明知道他是为谁而来。”
羽忌并不知道元厉和简纵的关系到底如何,但他知道简纵曾是元厉身边的近身护卫,知道元厉曾无比信任简纵,而刚刚元厉一出现,他就看出来是奔着简纵来的。
“我可没有故意惹他生气,不过是想故意吊吊他罢了,要是让他轻易见到人,那还有什么意思?这种明明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边却看不到的感觉,才最折磨人。对我们的和谈也会更加有利。”
羽忌眉梢,“其实我觉得你这种人才最可怕,就算我们武功高强,一次能杀的人也有限,但你们这种人,有时候一个念头出来,便能让尸骨堆积如山。”
古道心偏头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了。”
第二天一早,使团进宫。
仪仗队都留在驿馆,跟古道心一起进宫的有羽忌,还有一个随行官员,就三个人。
虽然是在即将开战的档口,但辰国也算非常有风度了,对待使臣该有的礼节都有,非常周全。
接风宴过后,就谈论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不管是元厉还是古道心都没有提到有关战事的问题,仿佛两人都同一时间把这件最关键的事情给忘了,然后陪宴的一众大臣们倒是一个个瞧着都挺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但是看元厉没有反应,便不敢说出来。
古道心倒是不意外元厉能有这样的震慑力,能让陆镇评价为“非池中之物”,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再之后就到晚上了,该散了,元厉让所有大臣都回去,却留下了古道心等三人,说是晚间……一同赏月?
大臣们一个个懵逼脸,险些都要怀疑他们王上是不是被掉包了。
最后大臣们离开,古道心三人跟元厉一同去了御花园的凉亭。
宫人掌灯,但毕竟是在园中,比较空旷,所以就算点了四盏灯,也没有很明亮。
古道心笑容淡淡的,“王上真是好兴致,不过我看天公不作美,今晚好像是个Yin天啊!”
元厉冷笑,“古大人真是幽默,难道古大人以为真是来赏月的?”
古道心耸肩,“在大晏可是君无戏言,难道辰国不是这样的规矩?”
元厉很沉得住气,没有被古道心的挑衅激怒,认真而冷冽地道:“他到底在哪?。”
古道心笑意收敛,“见到了人,王上打算如何?”
元厉没说话,只是看着古道心,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明晃晃地告诉古道心——与你无关。
“他是来了没错,但我觉得,如果王上始终不清楚他当初为何离开,那就算他回来了,也终究会再离开。”
元厉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我知道!”
“呦,那然后呢?光知道没用啊,王上今后打算如何?王上不要觉得我多管闲事,我跟简纵也算认识了这么长时间,都是朋友了,我就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替他问一句罢了。”
元厉闭上眼睛又睁开,深吸一口气,“只要他肯回来,什么都好说,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元厉这句话无异于是在说明,在征战天下实现宏图霸业和简纵之间,他选择简纵。
古道心又笑了,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简纵啊,你的王上果然没有让你失望。”
元厉瞬间睁大眼睛,目光震惊地看着那个一直没说话甚至没什么存在感的随行官员,只见对方摘下官帽,右手去摸左边脸颊,然后从脸上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面具后露出简纵那张清冷的脸。
元厉快步走过去,双手握着简纵的肩膀上下打量,像是在确认这是不是他的简纵,又像在看简纵是否安好,最后露出了从简纵离开之后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手上用力,将人按进怀中,闭上眼睛感叹,“你终于回来了!”
当在大晏的探子刚刚传回消息,说古道心要出使辰国,并且随行人员中可能有简纵的时候,元厉其实并没有多相信。从简纵离开到现在,有关简纵在什么地方的消息他基本都听了个遍,也找了个遍,但最后发现都是谣传,而他在大晏埋了很多探子,也派人去大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