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留了把伞,你们拿走便是了。”
好吧又给堵回去了。
汉子听了也连忙符合:“是了是了小姑娘可不能淋着了。”
兰恬及兰玉胭皆没能找到话来回,于是就被塞了一把伞,连回绝的余地都没有。
直至回到了客栈,兰玉胭也还是出于茫然状态,于是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样的地步的?
兰玉胭生得高,故而是她打伞,幸而伞够大,雨也小了,两个人都不必淋着。
茫然之间,却忽然被人从后拍了拍,回头一看,兰恬已经将油纸包拆了,摊开在她面前,里头果然是蜜饯。兰恬扬了扬头:“你也吃吧,确实解苦。”
全然不在状态的兰玉胭就这么捻起一块蜜饯吃了,蜜糖的清香在口腔中荡开,确实是不曾尝试过的甜味。
“诶,你好像不太喜欢跟那几个人接触,为什么?”
兰恬突然就发了问,问得兰玉胭一懵——她从未想过兰恬居然也会“关心”自己的想法。
而事实上兰恬这也不算是特别关心了,在她眼中,兰玉胭一向是不喜欢跟人接触的——她将此归结为假清高,自命不凡——可这一回,兰玉胭仿佛格外抵触,尤其是在知晓对方身份不一般之后,总不至于是愤世嫉俗厌恶权贵,那同样是兰家长大的,兰玉胭之前大抵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外头的“贵人”,这样反常的情绪,着实奇怪。
她问到了,兰玉胭却答不出来。
是啊,为什么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
兰恬不需要她的答复,自顾自道:“不管你怎么想的,你总不能防备所有人,哪怕中间存在身份差异,阶级不代表品格——你也不能因为自己父母双亡就对所有人都以恶意揣测。”
“我没有……”
兰玉胭说到一半便是悚然一惊,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兰恬说的是兰家的一个客观事实——兰玉胭确实是个孤儿,可兰家的孤儿,显然不止她一个。
兰恬并不打算她的解释,自顾自又捻起一块蜜饯,走到屋子另一边擦拭自个儿一双弯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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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之中,老人瞧着门口的雨幕,道:“很有意思的姑娘,是吧。”
可没见过这样子第一次见面便对不清楚身份的人显现出如此敌意的姑娘,尤其是,这姑娘,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岁。
汉子却是茫然:“我觉得她有点眼熟……”
老人看了他一眼,抓药去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也罢休,只安安分分等着接小主人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恬恬和玉胭的第一次行侠仗义——帮助走失儿童。
持续挖坑中,以后记不记得就看造化了
直觉告诉我这一篇的剧情线可以走得快一点o(*///▽///*)q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么么哒~
第6章 初晴
安宁总是要叫人打断的。
不想白白受了人好意故而第二天天晴时候便带了钱要去给老人的兰恬和兰玉胭刚进门便见一个年轻姑娘跌跌撞撞从昨日安顿小姑娘的内室里闯了出来,直直跪倒在老人脚边:“求您让我回去找夫人吧,小姐她等不了了!”
老人却甚至不看她一眼,头也不回朝里头吩咐:“小曼,把她拖回去。再吵信不信老头子一针把你扎傻了!”
后面这句话自然是恐吓那个哭哭啼啼的姑娘用的。
老人的女徒弟闻声出来,三下二除五制住了挣扎不已的姑娘,低头道:“是我疏忽了……”
兰恬虽说没怎么见过医师,但意识里也明白正常来说不该是这个状态的。然而老人瞪了她一眼,顺势数落:“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这年头的年轻人,个个都不要命似的,也不看看父母养你们那么大多辛苦!”
兰恬这回倒没叫老人挑起火,也没跟老人理论,只看着那个被老人的女徒弟制住的姑娘,道:“我可以跟她说几句吗?”
话音没落,那姑娘仿佛遇见了救星:“姑娘,您帮我劝劝这位前辈,小姐她真的等不了了,那些贼人也不知会如何为难她……”
兰恬与兰玉胭皆是一愣,兰玉胭还没反应过来兰恬便问下去了:“姑娘你仔细说,什么贼人?”
在老人的冷眼中,姑娘总算是将前因后果说完整了。
姑娘名叫初晴,是邻县一户姓霍的人家的大小姐的陪嫁丫头,那霍小姐霍萋萋原本是要远嫁北城一处大户人家,结果这送亲中途便叫山贼强抢了去。然而霍萋萋未来夫家那些人慑于那伙山贼的名声,竟打算就此揭过,叫初晴冒充霍萋萋嫁过去。
说起霍萋萋这门亲事原本就是高攀的,霍家不过是小户人家,在霍萋萋母亲嫁过去之前,原本是连仆人都没有的。霍萋萋的母亲秦氏出身书香门第,其母从前欠了霍家爷爷一个恩情,是说好了要将女儿嫁过去的。
女儿远嫁,许多事情自然难以顾及,霍家爷爷